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啧。怎么去南诏就成玩了。”安弘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口婆心劝着他爹,“人家都说年纪大了就会稳重点,得收收闲玩的心。再说了,左相多可怕啊,儿臣才不要去找他。”

李铁的授课和顾勉的大相径庭,顾勉毕竟年纪轻,授起课来主打一个循循善诱;李铁上课时一眯着眼摸胡子笑,安弘察心里就开始犯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埋坑。

“原来能治住皮猴的人在这。”皇帝摆出一副总算被朕抓到了小辫子的表情,“朕知道了,下回有事就找李铁。”

安弘察那叫一个无语,他费力地从伸长胳膊去够装满了银元宝的筐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它往跟前拉。

皇帝拿着手撑着下巴,悠哉得看着他费力,还不忘吐槽:“就懒死你了,是粘在椅子上了吗?”

安弘察才不听他爹的风凉话,他把筐子拉到跟前,从里面摸出两个放在桌子上:“儿臣这银元宝算是白费了,亏得儿臣千里迢迢给父皇带来。”

“千里迢迢?”皇帝真是从未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的,“这就是千里迢迢了?皇宫和张渐那宅子,二里地都没有吧?再说了。”

皇帝从安弘察手里抢走了一枚银元宝:“这本就是张渐贪污受贿的赃款,那自然是摊的朕的钱,借朕的花献朕的佛,还得朕领情,不地道吧?”

“是呢!”安弘察立马接上,“借着儿臣的名义清扫叛党的余波,要是单要儿臣领情倒也罢了,还得去左相那告儿臣的状,也不地道吧?”

这父子俩当真是对上了。

皇帝气笑了,扯了把安弘察的脸:“你这张嘴真的是片刻不饶人。”

“咱父子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儿臣的嘴皮子再溜,也是要给父皇干活的。”安弘察揉了揉脸,靠在桌子上,侧着头,盯着他爹,“父皇,你给儿臣透个底,这家抄的,挣了多少 ?”

皇帝倒也没有半分瞒他的意思,“别的还没到朕这里来,赤金有三万八千两,至于白银,不是留给你看了?”

嚯!安弘察肃然起敬:“这么多!”

金银就有这么多了,不动产有多少,安弘察想都不敢想。

“可真有钱啊。这一比下来,儿臣就是赤贫。”安弘察不禁感慨。

其实老实来讲,张渐的家底丰厚,皇帝是知道的,可是丰厚到这种地步,也着实在意料之外。

“父皇,要不咱俩再打打配合?儿臣牺牲牺牲自己,再抄几家吧。”这简直是一夜完成初始资金的积累,安弘察眼红极了。

哪里还需要苦兮兮地卖这个卖那个,写这个书籍搞那个计划的?

小崽子说话不过脑子!皇帝拿笔敲了敲他的头:“你这样搞,是想朝堂上人人自危不成?张渐可以使这招,是因为他是内臣,说到底是皇家的下人,是皇家的私事。你要是把主意打到朝堂上,就等着那些人的唾沫星子吧。你连李铁都不想惹,还想招惹他们?”

“好吧。”安弘察也意识到自己的思虑不周,可他还是不想放弃,“可要是有什么该抄的,还是得抄的吧?比如儿臣要是在去南诏的路上,抄个贪官打打牙祭什么的。”

“行行行。要朕给你个圣旨吗?”皇帝本来就在烦他要去南诏一事,见他挂在嘴边,更是不高兴,“许你先斩后奏之特权,不奏也行。”

“这话说得。”安弘察看出来他爹的小情绪,连忙哄道,“要什么圣旨,就儿臣这身份地位,还有父皇的爱护,还不是指哪打哪,谁敢造次了?哪需要个公文来证明。”

皇帝可不觉得没人敢造次,他先前看安弘察这副天真烂漫的性子倒觉得挺好,小崽子就是要活泼讨喜些。现在看着却是怎么都不顺眼,觉得一点心眼子都没有下一秒就能被人哄骗了去。

“就你脑子空空,惹人生气。”皇帝不乐意搭理他了,拿起奏本就往安弘察面前堆,“给朕批奏本!”

安弘察是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高低得惊呼一声这老父亲滤镜也太重了。别的不说,他在京城干了这么老些事,有父皇和外祖家的帮助是自然,可什么时候吃过亏?

也没人规定太子上阵就得单打独斗啊?

真是皇帝的心,海底的针啊。安弘察一边在心里偷偷感慨着,一边给他爹当起了劳工。

皇帝的心却是再也静不下来了。

安弘察要去南诏一事已是成了定局,他顶多在配置上下点文章。可这又该配谁?满朝文武又是哪个能顶上的?

赵捷和萧成远若是出马,他自然是放心的,可这两人都是在西北带兵多年,对西南情况还是知之甚少的。

可若是说起了解西南的将领,一时间还真没有靠谱的。大安在西南扎根不算深,边境冲突也不似西北那般频繁,这朝堂上可用之人,还真没几个。

满打满算,也就蒲英文一个算是个有点本事的?皇帝有些犹豫。

安弘察在这奋力批奏本呢,一抬头就看见他爹捧着个奏本出神。他抬手在他爹眼前摆了摆:“父皇?”

皇帝回过神来,意识到安弘察在唤他:“嗯?”

又自觉是自己失了神:“哦,朕再想若是让蒲英文同你去西南,如何?”

“蒲尚书啊?身份倒是合适,平日里似乎蛮沉稳的。他什么背景啊?”安弘察问道。

“他啊。本事倒是不错。云南这些年没出什么乱子,他位居首功。”

安弘察摇头:“儿臣问的不是这个。儿臣是想知道蒲尚书的履历,譬如哪里人啊,家里什么背景,又是如何当的官,在哪些地方当过什么官。”

这个啊,皇帝一事还想不起来,只能挑重点讲:“他是蜀中人,科举入的仕,接着就被外派到地方任职,应当在九江待过?朕记得有一年九江洪灾,是他给朕上的奏本。”

就是那个奏本,内容详尽、逻辑清晰,应对得当,才让皇帝记住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