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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

安弘察放下手中的手弩,颇有几分满意:“有进步。”

父皇若是在场,想必也会为我鼓掌吧。

可惜和尚们的慌乱毁掉了一派规整的场面,随着领头人的倒下,他们再也没了先前的气势,慌成一团把人围了起来。

安弘察并没有下马,他神色轻松地骑在马上,回首招呼身后的人:“去把地给接管了。”

一直在和和尚们对峙的士兵也松了一口气,领头的士兵来见安弘察。

安弘察看着他鼻青脸肿的脸,心中更是觉得和尚们可恶,从怀里摸出块金块,弯腰递给了他:“都先回去看看大夫,再去吃点好的。”

那士兵还想说点什么,被安弘察抬手止住:“不必说了,我知道。安心看去大夫吧。”

一队人带着伤高高兴兴地走了,安弘察这才有功夫继续看向那帮和尚。

“真是......”

可怜见的。

这么大动静,怎么不见你家住持来主持公道呢?一帮人还在围着。

这下不用等安弘察发话,赵不语就主动带着人上前,把一干和尚都抓了起来。

“走。”安弘察一勒缰绳,“去抄家。”

寺庙就在农田后面,安弘察领着人到了前门,大门紧闭,院墙高深。

“真有钱啊。”安弘察骑在马上都要仰头才能看到牌匾,这高墙深院的,也就比南诏王府差一点。

“叩门。”

无人应声。

“再叩。”

依旧无人。

安弘察带着马往后退了几步:“把门炸了。”

他已经把手弩系在了腰间,换上那柄已经见过不少血的长剑。

门内这才向起了动静,吱呀声过后,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了些,一个老和尚站在那,也未曾抬头看安弘察,低眉敛目,双手合十:“凶器不得进,还望施主海涵。”

凶器?安弘察挽了个剑花,眸中锋芒隐见:“本宫听说,外面的田地是寺院的私产?当真?”

老和尚一愣,他看见这架势就知道必定是大安将领,可没想到会是大安太子亲自前来。

他转着佛珠的手一顿,整个人却还是不慌不忙:“自然。”

“有何凭证?”

“阿弥陀佛。”他微微弯腰,像是在向安弘察服软,“信众诚心向善,贫僧又怎敢拒绝?”

看来并没有冤枉你了。

老和尚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刷的一声,一声惊呼,剑光掠过,剑尖已及咽喉。

再等众人回过神来,安弘察已经收剑归鞘,勒马回身准备走人了。

寺庙内顿时乱成一锅粥,蜂拥而上的僧人把半遮掩的大门挤开,纷纷上来搀扶着瘫倒在地的住持。

可惜安弘察一点没手软,住持早已断了气,鲜血四下飞溅,染脏了朱红色的大门。

这清净之地,怕是再也清净不得了。

安弘察回到拓南城里,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子气。

他招来陶定方和谢知。

“借你二人三千精兵。”安弘察摸出一块手帕,擦拭着他那柄长剑。

“把南诏大大小小所有寺庙的私产全部充公。”

他轻嗅剑身,感觉还是能闻到明显的血腥味,顿时皱起了眉头:“若是有阻拦者,不必报我,就地诛杀。”

两人对视了一眼,谢知率先开口:“殿下的意思是,不论寺庙手中是否有地契,一律充公?”

安弘察本来还在用手帕蘸杯子里的茶水擦剑身,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放下剑,抬头看向谢知:“他南诏僧人是佛的信徒,求的是来生,与我大安有何关系?”

“我大安接管的是南诏的土地,抚育的是南诏的百姓,与他何干?他既然要苦修,那自去修行就是。”

陶定方连忙扯了一把谢知,示意他莫要再言:“殿下所言极是。那便以拓南城为中心向外扩散开,这几日我二人便拿出个章程来。”

安弘察颔首:“可以。今日受伤的士兵也得安抚一下,传我口令,每人赏金锭一枚。”

两人领命便出了房间,等到走出去有段距离,陶定方才敢和谢知说话:“谢兄下次可万万不能这般说话了。”

谢知也自知失言:“也是我愚钝,未能领悟殿下的意思,多亏陶兄为我解围。”

“算不得什么。”陶定方拍了拍有些沮丧的谢知,安慰道,“殿下向来爱憎分明,我估计啊,是看这帮老秃驴不顺眼很久了。”

“这帮老秃驴也不识趣,居然还敢要殿下亲自上门要,我要是他们,早就主动投诚了。这下好了,殿下气冲冲地回来,又在那擦剑,怕是见血了。”

谢知倒是不太同意:“殿下还是克制的,我看殿下身上的衣服都没血呢。”

谢知在南诏带得时间长一些,自然更了解安弘察些。

“那殿下还是手下留情了。”陶定方踩着台阶往下,两手叉腰:“我这几日算是看明白了。这南诏啊,本事呢也不见得有多大,刺头倒是不少。不知道谢兄那里如何,自从殿下把安抚已殒命的各族首领家属的活交到我手里,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说到这个,陶定方头疼得很:“又不是我们大安杀的人,那帮人盯着我们要什么说法?”

“殿下不是让眷写了一份南诏王的血书?他们也不认吗?”谢知好奇地问道。

“这就更搞笑了。”不提这个倒也罢,一提陶定方才是要被气笑了,“他们想让自家子嗣直接接位,还想让殿下做个保。”

谢知“嘶”得一声,真心发问:“还活着吗?”

“我哪敢和殿下说!”陶定方捂住胸口,“我要是敢提,就怕殿下敢让我下去陪他们。”

“殿下也没有如此不讲情面。”谢知忍不住辩解道,“殿下对自己人都挺好的。”

永远都是温温和和、循循善诱的样子,脾气好得很。

“都说子效父,你想想他爹?”陶定方扶额,“陛下收拾人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手软。咱俩还是老实点吧。”

谢知笑着摇摇头:“那这差事我两得办得漂亮些,不然也没好果子吃了。”

“殿下兵力都给了,先斩后奏的权利也放了,还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