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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了几遍,赵不语依然死犟着不肯说。

有问必答,半句废话也不讲,只是但凡涉及到具体的事由,便东扯西扯,就是不愿意说清楚。

皇帝眯了眯眼:“你再这般,我就让弘察过来了。”

“不行!”赵不语断然拒绝,接着发现自己漏了馅,整个人垂头丧气。

“你倒是护着他。”皇帝了然,“他本事那么大,要你护。”

“本事再大也是臣的小表弟,才几岁。”赵不语犟得如同一头牛,整个人颇有行宫后山遇刺那日横刀挡在安弘察身前的英勇。

赵捷一巴掌对着后脑勺下去:“还顶嘴!”

小崽子身边能用的人算不得多,但各个都是好样的。皇帝眼中浮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面上却不显:“那你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把人带上来。”皇帝吩咐道。

广阳殿的小太监被侍卫们绑着抬了进来,张俊跟着进来:“启禀陛下,此人事发后第一时间去东宫通报了太子殿下,自称是广阳殿的。”

“曹武德。”皇帝示意曹武德上前核验身份。

“陛下,确实是广阳殿的太监。”

“广阳殿是哪?”皇帝一时还想不起来。

曹武德压低了声音:“陛下,是后宫娘娘的。”

啊?

皇帝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完了,朕要被抢劫了。”

他清了清嗓子:“赵不语,你还不说吗?”

赵不语沮丧极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落了圈套,若不是太子殿下机警故意避开,这一趟早就被拉下水了:“安居乐对殿下出言不逊,被臣无意间听到了。”

皇帝脸上仅留的一丝苦笑顿时消失,还真是啊?

广宁侯吓得魂飞魄散,立时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臣这小子愚钝且无知,不知是被何人挑拨失心疯,是臣之罪过。”

说来也是个笑话,自打皇族们被皇帝薅了两轮,青苗所剩无几,“广宁侯”这个“侯”的地位可谓是日益水涨船高,如今却是正撞枪口。

“赵不语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皇帝毫不理睬他,吩咐道。

齐云殿的大门被关上,不等皇帝继续问,赵不语便主动交代:“臣今日去当值,路过一处耳房,便听到这位安小侯爷与人大放厥词,说姚筝是靠着殿下的私情入的朝,用词粗鲁语气地下,臣一时气不过,便与其起了冲突。”

赵不语梗着脖子:“臣不会向这位小侯爷认错的!陛下要罚、那便罚我吧!”

一副铮铮铁骨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

怎么弘察身边尽是这帮硬骨头啊?

顾勉是个,现在赵不语也学上了,皇帝无语:“朕罚你做什么?你自去找弘察领罚吧。你去外面,把广宁侯换来。”

广宁侯进来便跪着,皇帝一直没动作、也没什么吩咐,自顾自地批着手里的奏本。

广宁侯便在地上跪着,跪到两腿发麻,眼前发黑,皇帝才发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臣已知晓。”

“那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广宁侯哐哐磕了个头:“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除臣侯位,以作警醒。”

“确实教子无方、这侯位也该除。”皇帝把批完的奏本放在一旁,抬头看他,“但这两样都是罚在你身,你那好大儿呢?”

“身为皇族,不敬尊长、口无遮拦。”皇帝的话如同吹响了死亡的号角,“不仅如此,你们父子俩是一等一的愚蠢,被人使了计也不知晓。如此浅薄之辈,也配和朕的太子殿下同处一谱、沾亲带故?”

“自请除名吧。”

“陛下!”广宁侯豁然抬头,“臣只有这么一子,若是除了名......”

侯位丢了,可凭着皇族的身份,还是能领上一份差事的。若是被除了名,那可是天大的罪人了!

他不禁想要争取一番:“还请殿下怜臣仅此一子,留他一条生路啊!”

“又不是要将他收监问斩,怎么就没生路了?”皇帝嗤笑,“好日子过惯了,不识人间疾苦了不成?”

顿了顿,皇帝补充了一句:“朕给过你机会。”

跪在这里跪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想起到底该说些什么,挑明了也没能领会,皇帝已经没了耐心:“行了。朕没空与你在这演上一回父子情深,赶紧滚。”

广宁侯带着他惹事的好大儿滚了,曹武德也摸清了消息,来回禀皇帝:“有范阳卢氏、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几家。”

“走走走。”皇帝火急火燎,招呼曹武德跟上,“快去看看朕的崽。”

皇帝的崽才见完他哭哭啼啼的表兄,和一脸震惊的外祖。

赵不语进了东宫,两句话没说,就开始掉眼泪,说自己把殿下给卖了,这下完了。

安弘察还好好坐着呢,不知道这“卖了”一词从何而来,他哭笑不得,拍了拍自己这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表兄。

安弘察的衣服都被他抱着哭湿了,翠文扯了几下,也没能把人扯下来,额头青筋直跳。

关键时候还是外祖给力,他硬生生把赵不语掰开,随手取了个靠枕塞进他的怀里:“别哭了!再哭告诉你爹!”

赵不语哭得更大声了:“我爹不在,不然今日就能上去揍那个鳖孙的爹了!”

这可真是上阵父子兵、打架好帮手啊,安弘察扶额。

略过了一会儿,赵不语才缓过来,喝了几口热茶,恶狠狠地告状。

“我记得他!”安弘察记仇的小本本上还有这位广宁侯之子的大名,“他之前在皇庄,还想拆我的大水车!”

新仇旧恨一叠加,安弘察顿时觉得这位广宁侯之子是天底下顶大的奇葩:“不是,他到底长没长脑子啊?我是他开罪的起的?”

赵捷轻咳了一声:“他家中祖辈曾做过‘麒麟子’,不然弘察以为他们家哪来的侯位?”

“所以他家能在朝堂横行大打出手,又会从父皇手里被放过,也会这一回被人算计。”

“说到算计。”安弘察问了赵不语,“当时现场还有谁?拱火的必定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