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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女殿下能有什么坏心思。

安弘察矢口否认。

皇帝逐渐回过味来了:“不是设了军委会?为什么要内委会来插手?”

军改一事,由军委会来牵头,那才是专业对口、刀刀精准。

他品出了几分故意:“军委会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全员压着空缺?”

哈。

姜还是老的辣啊。

“儿臣说的是军改的事没有使坏心思。”安弘察笑得狡黠,“可没有说军委会的事没使啊。”

“父皇真的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地从此与军部划开界限吗?”

无论是以前朝堂议政,还是现在的票选,文臣对军事军务的影响一直处于一个灰色地带。

什么人都能来说上两句、插上一手。

朝堂需要平衡、需要妥协,但军部要的是专权。

在手握重兵就能号令天下的时代,讲军权的分权制衡,安弘察又不是疯了。

“儿臣要的便是他们知难而退。”

从此以后学会对军务闭嘴。

“恐怕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皇帝明白了安弘察的意思,但他对此并不乐观。

“别的不说,你将这财权划给内委会,便如同制住军部的咽喉。届时即便军部有千万主张,只要不合内委会的意愿了,照样卡住。”

“父皇可真是......”安弘察搜罗着用词,“瞎操心。”

“朕怎么就瞎操心了?”皇帝不满,“你这是恃宠而骄!”

就仗着朕宠你吧!

“儿臣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安弘察无语,“要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漏洞,儿臣会不先和父皇通气?”

这倒是。

“不许卖关子了。”皇帝警告。

“这财权呢,的确是交到内委会手里了,也确实是两方制衡。”

“但都是制衡,也是有区别的。”

“讲讲。”皇帝饶有兴致,他还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主意既能把财权划开,又不影响军部运作。

“预算。”安弘察吐出了两个字。

紧接着解释道:“预算的意思,就是整个军部一年的开支,乃至未来三到五年的开支核定出一个总数来。预算一旦过会敲定下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内委会也得把这笔钱预留出来。”

皇帝的眼睛陡然就亮了,催促道:“继续继续。”

“至于这一年的预算,军部怎么用,那就是军委会自行商议安排。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插手的资格。”

“朕也没有吗?”皇帝皱眉。

“军委会和内委会的架构不同。军委会设军委会主席,统管军部事务,由父皇兼任。”

皇帝:......

听起来就很妙。

他真的很想看看这劳什子军委会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你这脑子怎么长得?”皇帝伸手去捏安弘察的脸,“啊?怎么长得?怎么就那么聪明?”

一天到晚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可偏偏各个都很好用。

安弘察久违地被扯脸,一瞬间感觉回到了当年。

她话都说不清了:“嘟是,糊皇——养得好——”

皇帝勉勉强强听清了崽子在说什么,更为得意,松开手:“当然是朕养得好,天底下就没人比朕还会养孩子。”

皇帝对自己高超的养崽技术一向颇为得意,更不要提还时不时会有大臣来打听养崽的心得。

若不是怕自家崽不好意思,写本书广布天下都不为过。

“那要朕做什么,怎么配合你?”

“父皇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弘察摇头,“只要敷衍他们就行。”

内委会自成立以来办的第一件事,太女殿下亲自交给他们的第一件事,军政改革的大事,他们是想死了才敢干不好。

“那他们要是能想出办法呢?”皇帝突发奇想。

“想不出的。人事权和财权两把刀割着,就是要了军部的命,以他们的层级,完全不足以协调各方利益。”

懂了。

皇帝颔首:“朕做黄雀即可。”

哎对,非常通透。

内委会的几位这几日确实焦头烂额,不然也不会守着陛下回京。

倒也不是要告殿下什么状,军改这种事,放在哪朝哪代也没有要继承人出马做准备工作的。

更何况太女殿下还点了重点,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可这活不好干啊!

没有一点思绪。

把财权划到内委会手里,内委会自然是很乐意的。可问题是,武将们又不是死了!

要他们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反对?

这东西要是硬推,闹出个什么事来,真的是有八颗头也不够砍的。

阮建安第不知道多少次地后悔上了太女殿下的贼船:“我真的千不该万不该贪图名利。”

这下好了,晚节不好。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要是能像之前一样躲着该多好?

李铁已经麻了,看见阮建安这副神态还有心思劝慰,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阮学士还是想开点吧。”

这种事情,以后多着呢。

只能祈求上天,叫殿下良心发现,早日放自己这老骨头隐退归山。

“平姚啊。”他突然看向一边已是一脸呆滞的陈平姚,“你,要不再去请蒲尚书过来一趟?”

“蒲尚书昨天抱着在下的大腿,说死都不愿意来了。”

“那寻个武将?赵将军呢?”

“赵将军说年纪大了心口疼。”

“新上任的怀远将军呢?”

这位是内委会点头的,这点面子总该给吧?

陈平姚的脸拉得老长:“萧将军愿意来,但他这几日忙着做什么演习,准备给陛下看看成效,说是得过几日才有空。”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几个人正一筹莫展之际,阮建安突然说话:“老夫不信殿下没有主意。”

“啊?”另外两人抬头看他。

阮建安又重复了一遍:“以殿下做事的风格,想必早就有了主意。把财权和人事任免权拆开,更像是殿下做事的结果,而不是目标。”

他脸皮也厚了起来:“殿下也是内委会的一员,关起门来同咱们都是一伙的。如今有了问题,与其东一榔头西一棒,还不如去问殿下呢。”

要不说人家是元老呢,关键时候脸皮和脑子都是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