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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何霄负责接待徐年和张天天,同为书院弟子一员的谢琼文,则负责接待着高胜凶和白玲儿,确保他们不会在书院里面迷路,避免错过了修身林开启的时辰。

之所以谢琼文似乎是没尽到向导的责任,和高胜凶和白玲儿分开了,只能在观山水楼的大门前等着,则是因为刚才他领着来自百羽王朝使团里的两位异族使者去山上欣赏风景,但无奈他自己连九品都没入,脚力和体能都跟不上两位化形大妖,走到半山腰就已经不太走得动了。

高胜凶和白玲儿都没为难这名只是普通人体魄的书院弟子,让谢琼文在山腰歇息一下,他们自己去山顶看看风景就好,下山的时候再原路返回来找他。

谢琼文也没逞强,不过也没只是在半山腰等着,他歇了一会儿后恢复了些体力,便继续爬上了山顶,可在山顶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两位百羽使团里的贵宾,正在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时候,恰好有另一位书院弟子也在山顶,告知观山水楼的顾大先生架了墨桥从山顶接了两人上去,于是他才来了观山水楼的大门前等着。

却没想到等是没等错,还等到了徐年和张天天这两位旧识。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谢琼文早就没有了什么怨怼或者不忿,只是有点少许的尴尬而已,不过这尴尬也并非是针对徐年和张天天,只不过是见到这两人,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确实挺让现在的谢琼文感到尴尬。

“……没事没事,我这人还是很大肚的嘛,反正最后吃亏的又不是我,想来那些真正在谢大少手里吃过苦头的人,才更需要这一声抱歉吧?”

张天天小手摆了摆,不以为意的腔调似乎只是在说玩笑话而已。

不过谢琼文倒是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张姑娘说的很对,如果以后能够再见,我也会向他们道歉。”

听出这话里的改过自新之意,张天天散漫随意的笑容也收敛少许,她眯着眼睛像是重新认识了谢琼文,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问道:“西丰楼你知道吗?”

在这极其跳跃的话题之下,谢琼文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徐年若有所思,没有想要干预张天天的想法。

张天天再次说道:“西丰楼啊,就是你们天水城里的那个西丰楼,谢大少没听说吗?”

谢琼文神情疑惑地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只是一时没想到张姑娘会突然提起我家那边的事物,有点没能会过意来。”

在有鹿书院潜心读书之后,谢琼文是和镇国公府不再联系了,但又没有和天水谢家断了来往,他依然是天水谢家的少爷,只不过相隔两地的书信来往,多是说些近况和家事。

天水城里发生的变故和天水谢家做出的应对,虽在书信中有所提及,毕竟也得要他这位谢家少爷知道自家已经和漕帮划清干系,免得闹出什么误会,但有些细节并不适宜在书信中提到,所以他并不那些变故的全貌,不知晓其中还有徐年和张天天的身影。

张天天看似随意地问道:“那你有去过西丰楼吗?那里好玩吗?”

“未曾去过。”

谢琼文摇了摇头,倒也没有替过去的自己辩解,只是如实说道:“以前我虽然有过放荡,但是西丰楼那种地方还是不会去的,倒不是说什么我过去也还恪守着底线,只是那时我要找也是找的名妓花魁,西丰楼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就算是去玩我也嫌跌份掉了档次,所以向来是不去的。”

曾经的谢公子,惜羽毛好面子,他要的是人前风光,所以花魁名妓们的腰肢他是有搂过,因为这哪怕是在文人之中也可谓高雅,能引以为风流招来羡慕,但如果去的是西丰楼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可就不是什么能大肆炫耀的了。

“不错不错。”

张天天点了点头,但不错在哪儿,她没有说。

不过谢琼文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猜想,他毕竟也是听闻过西丰楼是什么样的地方,有感而发地微微叹了口气。

以前读书读来的流于表面,不过是做文章时的思路,有时看见了书中疾苦在现实中上演却未必有什么感触,毕竟这些悲愤难鸣与天水谢家的大少爷能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他有时还是悲愤的缔造者。

如今渐渐接触到了儒家圣贤们的所思所想,才有了这一声复杂无比的叹息声。

距离去观礼开启修身林还剩了段时间,在这书院里偶遇到的两伙旧识没有合在一起走动,其实白玲儿倒是想屁颠屁颠跟着徐真人一起,只不过高胜凶有他的心气,矜持着不太乐意,看在刚才老高也算配合了一次,没有把脆水晶的真相公开,白玲儿也就大发慈悲,没有把他抛下跑去跟徐真人一块儿玩了。

分开之后,谢琼文带着白玲儿和高胜凶在书院内闲逛风景。

来到了一座凉亭内。

“新秋亭?这亭子里的柱子上还刻着首诗啊,有什么说法吗?”

白玲儿走进凉亭内,刚坐下来歇歇脚,便注意到这明显新落成不久的亭子里面有一首诗,就诗文还就刻在亭子正中间的柱子上面,进亭中歇脚的人想不看到都难。

高胜凶撇了撇嘴,说道:“这是那首新秋词,徐真人一共有两首诗,除了那首咏月的,便是这一首立意极新,摒弃了秋来多寂寥的新秋词了。”

谢琼文微微点头,笑着补充道:“高使者所言不错,我能补充的是这间亭子出自何大先生之手,包括亭子里的诗文也是何大先生亲手刻上,据说徐先生便是在这里吟诵出的那首新秋词,何大先生得之欣喜,立下此亭以为纪念。”

因为何大先生很有底线,没有冒冒失失就把徐先生说成是新秋词的作者,所以书院弟子也很注意这一点,甭管心里怎么想,但嘴上都和何大先生保持着一致。

就仿佛这首新秋词天生就没有作者一样。

在有鹿书院里能有这么一间亭子纪念一首诗的问世,可是极为难得事情,都不细究诗情要有多高才能打动一位大先生,就只需要反推一下,如果随随便便就会以亭子或是别的什么来纪念一篇诗词亦或者文章,这处儒家圣地里面岂不是每走几步就能见到用以纪念之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