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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只要还活着就好

“这人没救了。”

康伯细细的摸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程平听了这话,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爷爷,求你救救我哥哥。求你救救我哥哥......”他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没几下额上就有了一抹红。

“快起来,快起来......”

“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救救我哥哥.......”

康伯和季攸宁想将地上的小孩拉起来,可在他剧烈的挣扎中竟是没有拉动。

他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祈求着,悲鸣着。让人为之动容。

“平哥儿......”

一个年迈的声音颤抖的叫出了一个名字。季攸宁转头就看见那个原本昏迷的老婆婆正抚着门框无声的哭泣着。

哭的正伤心的孩子,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趴在地上给康伯磕着头。

“平哥儿......平哥儿......”那老人像是缓过劲来,踉跄着上前,将小孩抱进了怀里。

这一老一少抱头痛哭起来,季攸宁看着他们伤心,也不由的眼泪汪汪。

完全忘了自己是能将人给救回来的。

“别哭了。”陆执伸手将季攸宁揽进怀里,轻声的安抚着。

“我.....我也不想......不想哭.....”季攸宁哽咽着,拼命的想将喉间的酸涩咽回去。

“主人,你再哭这人就真挂了!”玩意儿从她的袖口里钻出来,探着小脑袋提醒道。

季攸宁这才回过神。对呀!她能救,跟着哭个屁啊!

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脸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定了定心神这才往炕边靠了过去。

“我来。”陆执快她一步走到了炕边。守着那里看着季攸宁,眼神询问着。

季攸宁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子旁倒了些兑好的溪水递给了陆执。

“给他喝水,能喂多少,喂多少。我出去准备东西。”

说完拉起地上正哭的伤心的两个人就出去了。

“别哭了,人还有口气,我们尽力救一救。但是你们不能再哭了,很吵!”

季攸宁面容严肃,眼里流出警告的意味。

钱婆婆一听大公子还没有死,顿时闭上了嘴巴,顺手也捂上了程平的嘴巴。

耳边一下子清净了不少,也不用担心这两个人哭的抽过去。

季攸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间,在里面装了满满一水袋的溪水,在手上掂了掂。

嗯,这应该够了。死神来了也得把人给她留下。

在翻出一些处理外伤要用到的东西,这才抱着去了陆执的房里。

陆执已经给那人将那件里衣褪去了,露出身上许多的伤口。

“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伤成了这样?”季攸宁吃了一惊。

难民可受不了这样的伤!

那这救还是不救啊?

季攸宁心中产生了一丝犹豫,这人会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要是救活了恩将仇报,她得多堵心啊!

“能带着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一路走到这里,应该是坏不到哪里去。”陆执看出了她的犹豫,很中肯的分析道。

这三个人都有难民的特征,面色蜡黄,身形消瘦。应该是跟着难民走了一段路了,这一路上都没有放下那一老一少。就证明这人不是什么恶人。

有了陆执的话,季攸宁也放心了不少。将水袋里的水倒在盆子里,就要给这人擦拭。

陆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布巾拿了过去。一声不发的就默默的忙活起来。

他是看明白了,姐姐的医术也就靠的是那个无色无味的水。她自身的那点知识都是现学的。

都一样是新手,还不如他自己来。

“哪里伤口深,就往哪里多敷敷。”季攸宁在一旁看着,指挥着。

那男人身上有几道伤口已经溃烂,敷上水以后,就有脓水从里面流出来。

季攸宁看的直呲牙,这人的伤要比上次太子殿下的伤要严重的多。

他们这两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真的能处理这样的伤口吗?

“要不再去找一下康伯?”季攸宁站在陆执身后小声的问道。

陆执没有理会他,径直从房中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走了过来。

“阿执,你要干什么?”季攸宁很是惊讶的看着他手里的匕首。

“把溃烂的地方剃了!”

“啊!我不会!”

“我来!”

“你能行吗?”

“那你来?”

“不了,不了。”

季攸宁一双手摇的飞快,怂怂的神情明晃晃的说着‘我不行!’

陆执不再看她,给炕上的人灌了一口水袋里面的水。就开始了着手处理腐烂的伤口。

他素白的手握着匕首,极其稳当的将那伤口切开,一点点的将上面附着的腐肉剔除,露出鲜红的血肉。

那血水顺着伤口一股一股的冒了出来,陆执皱着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别伤口没处理好,人就流血流死了!

最后一刀稳稳的挑出最后一块腐肉,另一只手从盆里捞出干净的裹满水的布巾,迅速的按在了伤口上。

那血水被溪水稀释,顺着那人的身体流下来,湿润了身下的一大块床铺。

反复几次,那伤口慢慢的就不怎么流血了。季攸宁在陆执身后伸长了脖子看着,终是松了口气。

陆执眉头放松下来,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看向季攸宁。

这样难以理解的事情,还敢让别人来?也不怕传出去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点还有两处。”季攸宁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出声催促道。

陆执看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也是转过了身去,继续干活。

“以后姐姐救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切莫露出什么尾巴让人察觉了去。”

“什么尾巴?你才长尾巴呢!”

自从上次被他说穿自己会‘法术’一事,季攸宁就有些暗暗发笑。

看破不说破!这人真到底懂不懂!

快速将其他两处处理好,敷上金创药,包扎起来。将一切做完,将那人挪到了干净的被褥上,收拾妥当。

炕上的人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这是个好现象。

陆执抱起地上换下来的脏被褥,和季攸宁一起出了门

堂屋里的一老一少正焦急的等着,连开始站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不敢发出声音,只用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神情中露出紧张和祈求。

“人活着。该做的都做了,只能等着了。”

“只要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钱婆婆布满风霜的脸上涌上一抹感激,嘴里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