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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夜晚莫单行 > 第47章 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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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躺在被窝里,不怎么想动。

夜世行推了推我道: “起床了,单督工。”

我闭着眼睛道: “我不是什么督工,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卸货、卸货,赶紧卸货!”

没怀孕的时候,哪怕再冷,起床也不会这么困难,躺下去就不想起来。

“你那么喜欢宝宝吗?这么迫不及待想见他们。”夜世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怀孕好累,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夜世行,我先说好,这两个小孩出生后,我不会再生孩子了。”太痛苦了,真佩服生五六七八个孩子的家庭。

那样的母亲肯定很伟大。

“你不能不喜欢他们,但不喜欢他们也好,你喜欢我就够了。”夜世行头压在我的肩膀上。

“他们生下来,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岂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很可怜。”我的孩子怎么能父母都不喜欢呢。

“自私的爸爸,自私的妈妈。”夜世行笑道, “我和你一起进修演技,装作爱他们就好了。”

“爱还有假装的?”情人的爱可以假装,贪图肉体,不寒碜。但是父母的爱,要假装,就很奇怪。

“孩子需要爱。越早期越需要。”夜世行道, “我看书上说的。”

“我们这大声密谋,真的好吗?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良苦用心就够了。”我根本不想大清早说这爱不爱的事。

爱与不爱,都是活着。我爸也不爱我,我还不是好好活着。

只不过以前没有夜世行的时候,有些时候很痛苦罢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连温饱都不能保证的人,我怎么能好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为什么比?凭什么比?

我的痛苦,来源于我自己的观念,我错误的想法。不是别人没有脚,我有脚,我就不能痛苦的!

夜世行掀开被子,把头贴在我的肚子上道: “我的孩子们,爸爸最爱你们。”

我冷得受不了,一爪拍在了夜世行的头上。

“你疯啦?”莫名其妙的,大清早就让人不开心。

不爱就是不爱,那又如何?他们难道不可以自己爱自己吗?

“我走了。”夜世行溜下了床。

“你不是说要等军桐吗?”我早就知道他要走,不可能等那么久的。他是日理万机的夜大总裁。

“公司有事。”夜世行道。

“拜拜!”我从枕头下取出夜世行写给我的信, “帮我拿回家,和婚戒放一起。”

“好。”夜世行接过信,理了理头发就离开了。

他这样蜻蜓点水的行为,真的很不浪漫。每次都待一会就走,顶多待一天,而这其中我还要担忧我这的环境是不是不好,他是不是不喜欢。他什么时候要走。

患得患失,是他,也是我。

找些其他事情做,是我唯一相处的对策。

我是不可能不工作,天天待在家里的。一是我没有那么多同性好友蹉跎光阴,二是那样无疑是废人一个。

就算夜世行能够养我,我也不愿意。一辈子都不会愿意的。

我不要是夜世行想见我,就有时间去见他的人。

我要是两个人都有空,就一起约会的人。

“夜世行走了?”肖离看我身边没有跟着夜世行,笑道。

“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肖离没理由不知道夜世行在干嘛吧!两个人毕竟盟友过,即使肖离说了不喜欢我,到底是同事,不会那么无情的。

“他公司里一些妖魔鬼怪,知道他已有家室,还要主动献身。他前几天不是出差嘛,有个女生脱光了躺他床上。”肖离偷笑了一下, “夜总艳福不浅。”

我听得满脸黑线,夜世行没有和我说这些事情。但他现在知道我知道了。

“我能怎么办,我管不住人家姑娘的腿。”我都官宣了夜世行的存在,还要去贴着夜世行,我能怎么办。又不能把人家腿打断。只能夜世行自己注意,不要被人揩油,性骚扰了。

他不是耳聪目明吗?注意一点,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这样想着,我还是受不了了。

我恨不得把那个女生打一顿,真的,打一顿。

她怎么那么不知廉耻,觊觎有妇之夫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可恶啊。

“是谁?”我皱眉看着肖离道。

肖离道: “这是你们夫妻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

他这样说着,却打开手机,给我看了聊天记录。

夜世行在晚上九点三十八分给他发消息道: “肖离,要是有一个女生赤身裸体躺在你床上,怎么让她快速地离开?”

“跟前台说你的房间被人鸠占鹊巢了,让前台给你换房间,记得,不要再给钱。”肖离贴心地回复他道。

“好。”夜世行道。

后面是视频通话的时间,有个十几分钟。

“这是什么?”我打字问他道。

“夜世行开了视频,和我一起处理好的。”肖离打字回我。

“结果?”我挑眉道。

“那女的没钱付十八万一晚的酒店,现在还在蹲局子。”肖离笑着打字道。

“干得漂亮!”我竖起大拇指。对付这样的妖艳贱货,就是要手下不留情。肖离不是夜世行的狐朋狗友了,他是夜世行的良师益友。

军桐请的人两天一夜就把宫殿恢复的富丽堂皇,我目瞪口呆看着成品。

多么壮阔,多么巍峨。

形容不了了,我如果百度些词语,放置到这里,那不是屎棚子镶金边吗?太突兀了。我就不装文艺了。

反正就是,特别好看,我没有去过很多地方,因为我长假要补课,但是我去过的地方,没有比这更好看的艺术品了。

“摄影师,开拍啦!”军桐换了华美的服饰,遮住了自己的义肢,伤痕累累的手臂,抱着毛毛,看起来格外摄人心魄。

幸好我不是同性恋,不然我就要违法犯罪,喜欢未成年了。

我再次心服口服,军桐的美貌。要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她哥哥长什么样子,那该多好啊。可是毛毛啊,毛毛,你能变成人吗?!

毛毛被死了看着,低下了猫头,跑到了男神像后面,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军桐了。

“你为什么送我蝴蝶?”死了问军桐道。

“我喜欢蝴蝶,也喜欢你,我把我喜欢的蝴蝶和你放在一起。”军桐一脸娇羞道。

“可是蝴蝶死了。每一只,都是死的。”死了不悦道。这是他的困惑,为什么一只猫,要送他死蝴蝶。

“你不也是吗?”没有人可以活那么久的, “你们都是死的。”

死了看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道: “我活着,我有体温,也有心跳。”

“不,你已经死了,蝴蝶是我弄死送给你的祭品。”军桐道。

“随便你怎么说。”死了不再看军桐,往宫殿外面走。

他当然不能走出宫殿外,宫殿外是一片荒芜。

军桐拉住了他。

“活着的东西都会变,死亡才不会变。比起活物,我更爱死物,我把一切都弄死,老鼠、蝴蝶、小虫子。”

“你弄不死我。”死了轻轻一挥,军桐就松手了。

“请你,杀了我。”军桐跪在了死了身后, “让我死在对你爱意的巅峰。”

这两个人在干嘛啊?即兴发挥吗?这两个人都不按剧本来啊。

难道是军桐想给仇叶下马威?

我看了一眼仇叶,仇叶根本没有看军桐,他在看书。

我很好奇死了会怎么接下去。

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死了的脸。

戴上眼镜,就是清晰,连死了脸上的毛孔都能看见。

“你不懂爱。”死了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军桐, “最爱是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小猫妖,离开这吧。外面天高海阔,你会遇到那个人的。”

“付出生命?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军桐困惑地抬头,看着死了道,“那不就是献祭吗?”

“不一样的。”死了道, “献祭是给神,但你不是我的信徒。你要是作为我的爱人,在别人想要伤害我的时候,奋不顾身地保护我。这就是爱。”

“谁能伤害你?”军桐气鼓鼓道, “天下没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了。”

“没有吗?”死了微笑道, “我自己呢?”

军桐变了脸色道: “那你可真矫情。我要是你,我就把我喜欢的人,牢牢拴在我身边,根本不可能自己伤害自己的。”

“可你不是我。等有一天,你觉得你是我的时候,那就是爱了。”死了道。

军桐站了起来,她双手叉腰道: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上古神,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你知道魔方吗?你应该不知道!但是你说的爱,就像魔方,千变万化,没个定论。我不想听你对爱的定义,在我看来,爱就是不变。”

“小猫妖,那就不听,去找你想要的爱。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人,和你志同道合的。”死了又想往宫殿外面走。

他怎么还走?!外面真的是一片荒芜啊!啥植物都没有!!!

也罢,反正是吸引人来,要是有人为了来看宫殿,结果发现外面一片荒芜,觉得自己受了骗,那也不好。

军桐紧随其后道: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大家都忙得很!不信你和我去看。”

“好。”死了和军桐一前一后出了宫殿,走进了荒芜中。

“一点也不唯美。”我只能这样说, “还不正能量。”动不动就是献祭,就是死亡,感觉好非主流,好中二。

现在哪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爱都在故事里。

“你在批评我吗?”军桐道。

“太棒了,你觉得好,我就让死了发咯。”我把视频剪辑后,发给了死了。

“什么死了,他现在是单长生。”军桐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死了。

哦不,现在他是单长生了。

“真牛。”死了都没有去北京,就有了北京户口,还改名换姓成了单长生。

要是哪个逃犯,有这样的关系,岂不是一辈子就找不到他了?

单长生接过,看了一眼,把身份证递给了我道:“主人,你帮我收着吧。”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他看起来根本没有兴奋,完全随遇则安,云淡风轻。

“喜欢啊,说了,和主人姓我很开心。还要,再重复吗?主人,要说几次,才记得对方的话吗?”单长生道。

“剧情你满意吧?”这两个人从死蝴蝶那就开始即兴表演了。我根本不敢阻止。

“演戏,不用在意后文,当然无所谓。”单长生道。

“军桐,你真那么想吗?让我死在对你爱意的巅峰?”我不理解,军桐跪下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你是笨蛋吗?我是这种人吗?我只可能是我不爽让对方死的人。”军桐像受了什么侮辱一般道, “还请他,杀了我,呕。”

看军桐这态度,我放心了。

两个人都演技高超,都没有当真。就我一个局外人,入了戏。我是笨蛋。

不过,爱到底是什么呢?

肖离当时说那七个生日愿望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爱我。

结果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它是在跳动的,我活着,我是真的。

真的喜欢夜世行。

死了,呸,单长生,发了视频之后,果然有很多人问这是在哪里拍摄的。

不过,这是要卖卖关子,让更多人都好奇的。

这叫做故弄玄虚。

一两天后,热度高得离奇,还有官方新闻报道后,我才让单长生在评论区回了地址。

吴忧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调离子虚了,接替他的是一个在别的地方当局长的官,这是对方平步青云的跳板,他现在完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可是我压根都没有听出吴忧的不开心来。

“那你去何处高就啦?”没有比子虚更荒凉的地方了吧!那他去其他地方不也是平步青云吗?这放古代,就是升迁了。

“回家乡了。”吴忧语气有些沉闷, “还是家乡好,为家乡建设做贡献吧。”

“你是何方人士?”直接问他是哪里的,好像有点呆。且容许我文艺一秒。

“河南。”吴忧轻飘飘道。

他太过轻飘飘,我说不出话来。

对于河南这个地方,我不怎么熟悉。

但是,怎么说呢,我看的最多就是网上地图炮,大家比较哪地的高考更难,总是要把北京和它比。说河南就一所211,考生还多,北京卷简单,录取线还低。

其实北京真的蛮卷的,像我这种只能出国留学。

“你们高考蛮难的,那你真厉害。”我笑道。吴忧竟然是单枪匹马从河南考到四川大学,然后又去甘肃当公务员的。

虽然他说他没有考试,可是四川大学是985,进去了就已经很棒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分数其实没什么用。”吴忧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也有......也有人靠考试实现梦想的啊。”虽然我周围的人不用考考试实现梦想,但应该有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十三号,我会看你的剧的,带上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狗狗一起。”吴忧道。

好家伙,他亲戚建在的真多!!!

“那感谢你的支持啦!”我笑道。

和他说了些有的没的,我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去接触这些人,因为出生环境不同,遇到的事情不同,我们的观念,对世界的看法也不同。

我能改变的东西太少了。

可是,可是,吴忧至少回到了家乡,已经算进步了吧。

不然,吴忧应该还在子虚,和残破的神像为伴。

我看到了一个新闻,是新的子虚文旅局局长的采访。那是应该看起来生活就开得很好的中年男人。他说感谢有人捐助,才让曾经的灿烂重现于世,他呼吁大家在意文物保护,他......

我退出了视频,他在说什么?是他干的吗?真不要脸!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怎么如此心安理得地把别人的功劳归功于自己,怎么好意思的?他不会觉得于心有愧吗?他甚至白白胖胖,根本没有被紫外线迫害的痕迹!丝毫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我很不开心。

老天啊,还不如来一场大地震,从地裂开一个洞,把那座宫殿埋地下去。这样,一了百了。好比看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