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毛怕尴尬，主动问好着：“沙哥哥好！我是金毛毛！以后你叫我毛毛就好。”
她说完变了原形，凑近嗅了嗅他的味道，摇着尾巴想让他摸摸头。
没想到沙悟净把她抓起，表情变得莫名激动。
“你是，哮天犬？！”
孙悟空不悦把他夺回，“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这是老孙的狗，已经不在天庭任职了。”
沙悟净声音略显颤抖，“你的容貌……你不记得我？”
猪八戒不解，“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金毛毛变了人形，耐心解释着：“我曾被贬下凡，失了记忆。”
沙悟净目光流动，“没什么……”
孙悟空看出了些许端倪，搂住金毛毛宣示着主权。
沙悟净和他对视上，看出了别样的意味。
他摘下颈下九个骷髅头结成法船：
“师傅，流沙河湍急，得用徒弟的法物才能过河。”
唐僧看见那法物不由得冒出了汗。
“悟空，为师……很不舒服。”
金毛毛打趣道：“你把脑袋摘下来，就舒服了。”
唐僧吓一哆嗦。
沙悟净看着金毛毛，目光温柔，“怎么？你闻出来了？”
这九个骷髅就是九个取经人，也就是唐僧的前面九世。
但这些，沙悟净只是完成任务，仅此而已。
孙悟空黑了脸，大手盖住金毛毛的脸，瞪向沙悟净。
“师弟，不要总跟一只狗讲话，多跟师傅学学佛经。”
唐僧听后夸赞道：“悟空，看来为师平日里对你的教导用心听了。”
金毛毛在孙悟空怀里不明所以，准备等二人单独时候问问。
过了流沙河，几人行至黄昏，留宿一座大宅院。宅院里有好几个小孩，金毛毛在院子里跟他们踢着蹴鞠。
唐僧果然骚气地给他们三师兄讲着佛经，这户人家的老人也在听着。
但院子里那些天真烂漫的笑声惹得众人无法入境。
尤其是金毛毛的狗本质天性使然，喜欢变原形把球再推回来。
孩子们听说这姐姐是哮天犬，各个争先恐后撸狗毛。
唐僧摇了摇头，“罢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话音刚落，孙悟空就一溜烟跑了出去，猪八戒嘿嘿一笑也跑了出去，
沙悟净顿了顿，“师傅，我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出去？”
唐僧默许。
老妇人打趣道：“圣僧，你的几个徒弟倒是挺贪玩。”
唐僧护短起来，“都是本领高强之人，以前规矩惯了，偶尔放松下也是好的。”
他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的笑容和那几位的笑容叠加在一起，唐僧也跟着笑了。
从前只在寺庙，都是同僚，几个徒弟的出现倒是让他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尤其是多了一条狗。
金毛毛懒惰劲突然上来，挂在孙悟空身上，趴在他肩头就嚷嚷着要睡觉。
孙悟空拍了下她屁股，“一身汗！就贴上来！”
金毛毛嘻嘻笑道：“那你待会儿给我刷狗毛！”
沙悟净看到此景有些惊讶，孙悟空斜眼看他，炫耀得哼笑一声。
孙悟空要了浴桶水桶，亲自去烧了水提进了狗窝。
金毛毛变原形褪下狗衣就要跳进去，被孙悟空捞了回去。
“变人形，我给你刷干净。”
金毛毛被迫变了人性，瞬间红脸。
虽然已经跟他恩爱过多回，但是这样香艳的场景不免让她多想。
那些个鸳鸯戏水画面，让她幻想得差点耳鸣。
他……他不会待会儿也跟着一起洗吧？
见她站在那里，眼珠子不停转着，孙悟空还能不了解她。
他弯腰突然给她一吻，坏笑着压低着嗓音：
“小傻狗不会在幻想我跟你一起在这浴桶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被“狗”嘴堵住了。
因为金毛毛受不了这些直白的话。
孙悟空随后打趣道：“你这条小傻狗到底什么时候能不害臊？”
金毛毛主动拉住他衣领，“快点了，洗完早点休息。”
孙悟空忽然眼神灵动，扣住她后脑勺缓缓道：
“今晚不睡行不行？”
金毛毛错愕半分，低头莞尔一笑，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柔柔的轻嗯直接扣在了他的心弦上。
他吻着她，深情得不见底，发自肺腑道：
“等取经结束回花果山，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了！让三界都知道你不只是我的狗，还是我的媳妇儿！”
金毛毛怎么会不喜欢这样掏心窝的话，可是他这时候提这些话，让她幸福得同时又无限伤感。
他们，注定没有未来……
第二天早上，金毛毛直接累趴变了原形，钻在他衣领处补觉。
反观孙悟空，容颜焕发般精神极了，神采奕奕得有些过分。
金毛毛睁开狗眼，已是下午。在衣领处看着他，默默着……
真的好想嫁给他……
可是会有婚礼吗……
娶她，这是件永远不可能的事。
昨晚他的肺腑之言，是那般令她心动。
她化人形后，边赶路边写册子，直到黄昏，孙悟空去化缘。
“你在写什么？”
沙悟净冷不丁的话，差点让她狗叫出声。
金毛毛连忙收起来，有些心虚。她还是不想让这个师弟知道她和孙悟空的事情。
“你和大师兄，是什么关系？”
金毛毛“啊”了一声，随即傻笑道：
“当然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了。”
沙悟净盯着她，“是吗？”
他后来语气有些伤感，“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我？”
金毛毛听出来了，“哮天犬，以前和你关系很好吗？”
“很好！”
沙悟净脱口而出的回答让她有些惊讶。
“所以是，好朋友？”
金毛毛歪着脑袋问他，他却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她。
慢慢地，他摸上了她的脑袋。
金毛毛觉得舒坦，低头笑着。她没想到沙悟净粗糙的大手摸她脑袋，手感还挺不错。
“小天……”
他温柔唤了一句，仿佛期待着什么回应。
金毛毛抬头疑惑看他，“悟净哥哥，你以后叫我毛毛吧，我小名叫这个。”
她吸了吸鼻子，察觉孙悟空回来了。兴冲冲转身后，确实一张冷峻的脸。
“沙师弟，老孙最后警告你一遍，小金毛属于孙悟空！属于齐天大圣！”
冷漠的话语让沙悟净起身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