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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铁锈红色的身影,磨磨蹭蹭地迈了出来。

“属下见过王爷。”缀青单手抱拳,却不敢抬头。

龙明瑒看着缀青,肩上搭着绳子,怀里塞着饼子。

无奈地说道:“你瞅瞅你这副样子,哪像令人闻风丧胆的赤颈鹤?”

“不像才好呢。”缀青的声音闷闷的。

她的动作极轻极轻,连那个看门的斗牛獒犬,都未发觉。

她自认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被王爷察觉到了。

看来,她的功夫,还得再好好修炼修炼。

许是最近和王妃打得火热,一天到晚虽然吃不饱,还干着粗活。

但确是从未有过的心安和快乐,好像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行了,”龙明瑒不耐烦了,“你这手臂一直架着不累吗?”

缀青放下了施礼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来打探幻心散是否发作了?”龙明瑒漫不经心地问道。

缀青眸光一滞,什么都瞒不过王爷。

“正是。”缀青也不推脱。

“真的是夜叉猪下的毒?”龙明瑒还是有些不信。

那个人虽然看上去是真的丑,性子直,脾气爆,说话冲。

但是他不认为她会做出这种事,还是在龙明瑒的眼皮子底下。

况且,这种事,一旦发现就会暴露。

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那么,是何目的呢?

“正是。”缀青大大方方地承认,丝毫未遮遮掩掩。

相反,一副十分解气的表情。

“为何?”龙明瑒不解。

“那此事可就说来话长了。”缀青卖了个关子。

龙明瑒自然知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也知道此事绝对事出有因,且非同小可。

“你先回去,告知金承福本王回来了。”龙明瑒压低了声音。

“那王爷,今晚您是打算留宿邢府了?”缀青方才便探知邢雨姗已毒发。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过了两个时辰就好了。

偏偏那邢雨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恶心至极。

演给谁看哪?当然了,自有爱看之人。

“本王会和姗儿一起回去。”龙明瑒说完,独自朝邢雨姗的院落走去。

缀青知道王爷,今日一定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好,她肯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瞧了瞧,四下无人。

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后门,一个飞跃,不见了。

已近正午,邢雨姗的嫣红云锦被面上,阳光反射的红光有些刺眼。

邢雨姗觉得好些了,便吩咐了橙菊,让她布菜。

龙明瑒陪着邢雨姗用罢午膳,又亲手为她喝了药。

邢雨姗突然觉得,若是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自嘲地笑了笑,世间最难得的,到底还是情啊。

她知道,今日如果没有发生中毒之事。

她若是撒撒娇,龙明瑒会让她留宿一晚。

可是,如今事情始料未及地发生了。

那么,她只能跟他回去。

不论是为了给她一个交待,还是为了惩罚那个婢女。

她还是心有不安,总觉得,自己的话,龙明瑒并未尽信。

点翠已在府中服侍多年,而自己却才嫁入王府刚刚三日。

若不是自己有着侧妃这个名分傍身,冤枉她人,怕是早已被乱棍打死了。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愿龙明瑒,愿意相信自己。

“将那件染毒的衣裙装好,本王要亲自去问问。”龙明瑒冷喝一声。

橙菊应是,赶忙将那件百合裙装进包袱。

出了房门,邢瀚海在房前等候。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能让姗儿在此留宿了,还请岳父见谅。”龙明瑒恭敬地拱了拱手。

邢瀚海自是知晓,所谓的“家事”是何事,恨不得现在他们就已回到了王府。

回礼,“王爷折煞微臣了,女子嫁夫,自是凡事以夫为尊,以夫家为己家。怎可随意在娘家留宿?”

“那小婿就带着姗儿告辞了。”龙明瑒笑着,意有所指,“还望岳父大人保重身体,来日方长,定有可以相聚的一天。”

邢瀚海闻言,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龙明瑒跃身上马,历英战紧随其后。

邢雨姗望了一眼石阶上的邢瀚海,这一回府,怕是不知何日再见了。

即使同住在京城,女子无事不可随意回娘家。

爹爹不愿娶妻纳妾,身边除了老妈子就是丫鬟子。

这些年,一直都是爹爹陪着她长大。

喂她吃饭,教她读书,陪她玩耍。

爹爹从来不赞同“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爹爹给她请了好多的师傅,教导她琴棋书画,礼仪规范。

她能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都是爹爹的功劳。

不知何时爹爹的身形,不如从前挺拔。

俊秀的脸上,也长出了细小的皱纹。

以前爹爹很爱笑的,那笑容就如当下的阳光,明朗炫目。

可是,直到自己六岁那年的冬天。

自己,再也没有见过爹爹笑过。

冲邢瀚海摆了摆手,邢雨姗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邢瀚海点了点头,不论平日多么阴险狡诈。

望向女儿的目光,总是慈眉善目的。

但愿,他的女儿,以后千万别再那么傻。

连自己的爹爹都瞒不过,怎么能瞒过那个人。

那个不需听,只看,就能辨明真相的东海龙王。

晗王府

缀青急三火四地找到了金承福,“金总管,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不是明日才回吗?王爷在哪儿呢?”金承福灵魂三连问。

“金总管,您中午吃的是鸡头吧?”缀青一本正经地问道。

“什么鸡头?”金承福一头雾水。

“一连串三个问题,叨叨叨,像母鸡在啄米。”缀青边说边学着动作。

金承福抬手就要打向缀青的头,“你个死丫头。”

缀青灵巧地一闪,“王爷此刻应该从邢府出发了,不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说完,人已不见,只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

金承福恨恨地看着缀青消失的方向,真是和那个丑丫头越来越像了。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一点不假。

家仆叶旭凑了过来,顺着金承福看着的方向望了过去,“金总管,您在看什么呢?”

金承福一巴掌拍在叶旭的脑袋上,“老子在看母鸡啄米。”

说完,猛一转身,走了。

独留叶旭在原地,一脸茫然地捂着头,咧着嘴。

呆若母鸡,哦,不对,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