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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看我丑妃逆风翻盘 > 第245章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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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光亮吓了一跳,以为是谁认出他来。

眸光陡然一滞,面上保持着镇定。

儒雅男子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说破,默默观察。

郝光亮调整好心态,恢复笑容。

转身,定眼一瞧。

顿时,笑容僵在嘴角。

“你,你谁呀?”这人,他咋没见过呢。

儒雅男子赶紧解释,“这不是牛彪嘛。”

“牛彪?”郝光亮瞪大了眼睛。

左看看,右看看。

“啊,真是他。”郝光亮恍然大悟。

不对呀。

牛彪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壮如牛,彪如虎的粗犷汉子。

向前迈了一步,仔细瞧看。

“哎呀,”郝光亮惊呼出声,“这嘴是怎么了?”

又红又肿,又高又大。

好像两根猪大肠,挂在那里。

“手帕,手帕。”牛彪艰难地蠕动着双唇。

郝光亮忽然想起来,所谓的“手帕”。

缀青临走的那天,让他找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药,涂在了一块绢帕上。

而那块绢帕,正是当时丢给牛彪的那块。

他恍然记得,牛彪擦了一下嘴。

因为走得急,他也没放在心上。

再加之后来祝雪凝的病情,早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看来,这是发作了。

而且,发得不轻啊。

想那天牛彪满口污秽,缀青岂能轻易绕过他?

赤颈鹤果然是赤颈鹤,那是有仇必报啊。

“来来来。”郝光亮朝着牛彪直摆手。

“坐过来我瞧瞧。”率先在木凳上,坐了下来。

牛彪落座,神情痛苦。

将头凑了过去,使劲儿地指着自己的嘴。

郝光亮装模作样地,瞧看了一番。

“哎呀,”眉头紧皱,“你这挺严重啊。”

接着,伸出食指,触摸了一下“玲珑剔透”的厚嘴唇子。

“唔,呼呼……”牛彪疼得,嘴唇直哆嗦。

“我看出来了。”郝光亮眸子一亮。

“你这是胭脂水粉过敏症。”像模像样地点着头。

牛彪歪着脑袋,似乎没听懂。

“就是一碰到胭脂水粉,这嘴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郝光亮头头是道地解析。

牛彪这回听明白了,苦着脸。

“药,药……”疼啊,喘气都跟着疼。

郝光亮瞟了一眼,牛彪的四方大脸明显地瘦了一圈。

眼底一片乌青,精神头更是差得很。

不禁在心底骂了一句,活该。

以他当时的想法,是想直接毒哑算了。

缀青不同意,只想惩罚他一下。

唉。

他的缀青啊,就是这么的心地善良。

“你这个症状啊,”郝光亮面露难色,“无药可救呀。”

“不,不行……”牛彪的手脖子都要晃掉了。

略黑男子走了过来,“温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这个过敏症吧,它本身就是没有特效药的。”

其实,郝光亮说的是实话。

不过,止痛药他倒是有的。

但是,绝对不能给他。

儒雅男子站立在一边,冷眼旁观。

双眸微眯,勾唇轻笑。

这戏,演得还真是挺好。

自己的女人,被人恶语相向,出言不逊。

他就算知道如何解救,也定然不会出手。

况且那女子,本就是故意为之。

他又岂能干扰阻挠?

儒雅男子冷笑,怕不是二人唱的双簧吧。

略黑男子脸一沉,虽然心里不快,可他也知道此事属实没办法。

过敏这种东西,它就是无药可治。

转首,看向一脸愁容的牛彪。

出声责备道:“谁让你贪图美色,这回尝到苦头了吧。”

牛彪听完,快要哭了。

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只能拧着眉头,干巴巴地眨着眼睛。

“你也不用太着急,”郝光亮宽慰道:“过几天它自己就能消退了。”

“过几天哪?”略黑男子询问。

“这个可不好说,”郝光亮撇嘴,“因人而异。”

略黑男子瘪嘴,这不废话嘛。

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群人里,会看病的,就他这么一个。

得罪了他,往轻了说,生病了没人管。

往重了说,要是他给谁下了药,咋死的都不知道。

略黑男子默默地瞪了牛彪一眼,自作自受。

“温兄,”儒雅男子轻声道:“我可是饿着肚子呢。”

郝光亮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没办完呢。

起身,“牛兄,再忍几天吧。”

提起药箱,朝着儒雅男子走去。

牛彪干瞪眼,却无可奈何。

什么过敏不好,胭脂水粉过敏。

这以后,他还如何亲近那些莺莺燕燕,花花柳柳?

这么想着,气得想骂人。

这一动嘴,差点没疼晕过去。

瞬间,两行热泪,纵横千里。

“温兄,请坐。”儒雅男子出手示意。

“孟兄,请坐。”郝光亮将药箱搁置在木桌上。

孟景有笑了笑,率先落座。

倒了一杯水,递到郝光亮的身前。

郝光亮扫了一眼木桌,除了茶杯,别无他物。

“孟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伸手拿起茶杯,浅饮一口。

孟景有抿嘴一笑,“彼此彼此。”

郝光亮也倒了一杯水,送到孟景有的身前。

“有什么话,直说吧。”平和的口吻。

孟景有垂眸,瞄了一眼茶杯。

“放心,”郝光亮勾唇,“我可还没有领悟到,瞬间就能下毒的技巧。”

孟景有嘴角含笑,“温兄真是说笑了。”

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孟景有放下茶杯,“既不是来参加春闱科考的,也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如此隐藏身份,有何目的?”目光直视郝光亮。

郝光亮也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心底惊叹,果然,这个人不简单。

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木桌上,郝光亮抬眸对上孟景有的视线。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问温兄。”

“哈哈,”孟景有笑得爽朗,“温兄这是反咬一口啊。”

“是不是反咬,你我心知肚明。”郝光亮眸底轻扫。

蓦地,沉寂。

屋外,略黑男子携着牛彪走出了院子。

关上院门的那一刻,扫了一眼屋内。

嘴角的笑容,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

风太大,光太强。

树太高,叶太晃。

一个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却将一本本书籍丢弃在地上。

反而是那冰冷的器皿,或短或长。

擦得,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