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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修仙传序

第五章 孤苦无依

“你们把我爸爸装在那个大柜子里面抬走了,不让我见他,你们把我爸爸抬哪去了?,还给我爸爸!”小男孩儿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众乡亲都跟着落下泪来,桌子上的饭菜难以下咽,人们咽下去的是小男孩的泪水,心伤!伤心的人们渐渐地散去了,又留下了可怜的小男孩儿。

长亮带着小沈山回到家中,长亮的媳妇依着门口,磕着瓜子,他见沈长亮带着小沈山走进家门,“吆!怎么把这个小丧门星带回来了!”

沈长亮没敢和媳妇争辩,他低着头领着小男孩走进屋里,长亮的媳妇儿指着长亮的脑门,“呸!你个熊样!”

小男孩被送进奶奶的房中,老人病倒在炕上,见孙子来到自己的身边,倒有些安慰,可痛心的泪是无法阻止的,老人拉住小男孩的手,老泪纵横。

“奶奶哭了?”小男孩问道。

“奶奶没哭,奶奶没哭!”老人怕孙子伤心,虽然嘴里说没哭,泪水仍不停地往下流着。

“奶奶的身体不舒服吗?小山去给奶奶找大夫!”

“小山啊!哪也不要去,让奶奶看着你!”老人拉着小男孩的手。

“那奶奶别哭了,奶奶要是再哭,小山也要哭了!”

老人勉强止住泪水,“好孩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睡一觉,歇歇吧!”

小男孩躺在奶奶的身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着妈妈,想着爸爸,小男孩自言自语的说着,“妈妈走了,爸爸也不见了,没人要小山了,没人搂着小山睡觉了,小山乖,小山不哭,小山听话,小山拍拍!”他的小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就这样,小男孩进入了梦中。

第二天,小男孩早早的起来,苦命的他早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他围绕着婶婶身边,帮婶婶烧火,扫地、喂鸡 、擦桌子。

小男孩的辛勤劳作并没有打动婶婶, 那女人阴沉着脸,虽然没有电闪雷鸣,但也叫人心惊肉跳,只是看着小男孩儿刚没有了爹娘,又是第一天来到家门,才没有发作。

早饭过后,常亮和长华兄妹俩,带着小男孩来到了沈长生的坟前,他们摆上几个馒头,又烧了一些纸钱,长亮便让小沈山跪下来磕头。

“这土堆是什么呀?为什么要磕头?”小男孩儿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爸爸的坟墓,你爸爸躺在里面。”长亮的语气很沉重!

“不!爸爸不会躺在这里面的!”小男孩的语气很生气。

长华蹲下身来,扶着小男孩的肩膀,“这是你爸爸的坟墓,他确实躺在里面!”

小沈山的泪水在眼圈里转着,他反问姑姑长华,“爸爸为什么要躺在这土堆里?”

长华不愿意伤侄子的心,“爸爸睡着了,要好久好久才能出来见小山的。”

“要好久才能出来见小山呀!”小男孩的语气十分沮丧,“好久那是多久啊?”小男孩又问。

“那边!”长华抬手指着旁边一棵小松树,“等小山长大和那棵小松树一样高的时候,爸爸就会睡醒的。”

小男孩虽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但他怀着对父亲深深的爱,希望这样的事情能成为事实。

小沈山恭恭敬敬的,在父亲坟前磕了头,长亮和长华也拜了拜,冲着坟头说道:“哥!我和长华要去厂里打工,就不能照顾小山了,你放心,我和他婶说好了,她会好好照顾小山的!”

长华用手帕,给小男孩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嘱咐小男孩说道:“叔叔和姑姑去城里打工了,你要多照顾奶奶,听婶婶的话!”

小男孩抬起脸,可怜的目光,望着长华,“姑姑去打工,带着小山行吗?”小男孩祈求着姑姑,希望不要扔下他。

“姑姑打工不能照顾小山,”长华摇头说道。

“我怕婶婶,我怕婶婶骂我,打我!”泪水从小男孩的脸上一滴滴的滚落,他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真正的凉意,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长华再次为小男孩擦去泪水,“姑姑会常回来看你的!”

小男孩的泪水留不住长亮长华兄妹二人,他们拿起行囊走了,小男孩挥着小手喊着,“姑姑,一定要早点回来看小山,……!”山坡上回荡着小沈山清脆的声音!

长亮和长华走了,山坡上留下了孤独的小男孩,风呼呼的刮着,仿佛为这苦命的孩子,怒吼着不平!

小沈山呆立在那里流着泪水,“小山没人要了,小山没有亲人了!”

小男孩自言自语的说着,“妈妈走了,爸爸也走了,叔叔和姑姑也走了,小山真的没人要了,小山该怎么办呢?”

小男孩儿在山坡上呆立了很久,他不愿意回家,他怕见到婶婶,怕看到婶婶阴沉的脸色。

忽然,一只野狗靠近小山,可小男孩儿一点也不知道,那条野狗张开大嘴就要咬下去,一根木棍打在了野狗的头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了小男孩,是邻居家的大叔救了小山!

他对这苦命的孩子深感同情,小男孩哭了,趴在邻居大叔的肩头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悲伤,那样的凄凉,“小山没人要了,小山没人要了!”

邻居大叔把小山送到了家门口走了,同情,也不一定就能帮助和照顾。

小男孩站在那里不愿回家,可他又能去哪呢?

小男孩开门进屋,婶婶正和他的儿子吃饭,见小男孩回来了,开口便骂道:“你死哪去了?吃饭也不回!今天不准你吃饭!”

小男孩站在那没敢动,看着婶婶在那里大口饭,小口酒的吃着喝着!他此时心里只有恐惧,就连饥饿都被恐惧压制了。就那样,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