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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妃用眼角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皇帝,总觉得他的语气与往日里有些不同。“都是皇上的儿子,子肖父,皇子们自然不会是什么庸才。”

眼见策马离开的人群再也看不到身影,皇帝带着萱妃就要回帐篷里去了。

萱妃乖巧的跟着皇帝慢慢的往帐篷走,“皇上,抚远郡主已经及笄了,臣妾听母亲说皇上正在为郡主挑选合适的夫婿,想要为自家的弟弟求娶。”

萱妃小心翼翼试探的话刚出口,根本看不到走在前面的皇帝脸色霎时间就变黑了。

“哦,怎么看上抚远郡主了?”皇帝的声音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若不是陶公公走在皇帝身侧不远处看到皇帝那冰冷的神色,还以为皇帝对萱妃的这个话题没有反应呢。

萱妃露出一个腼腆又讨好的笑容,即便是皇帝看不到,也有助于她酝酿自己的情绪,“抚远郡主年纪尚小,照顾五皇子定然十分辛苦,臣妾想着若是能让阿弟娶了郡主辅佐郡主照顾好五皇子,也好让皇上安心。

臣妾平日里不能为皇上做些什么,也只好这样变着法子为皇上分忧了。”

皇帝的嘴角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扯动了一下,萱妃和大皇子的事情他心里门清,纵然两人之间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性的内容,但是身为他的嫔妃,和人眉来眼去,勾勾缠缠,那就是死罪。

若不是看在这个女人是他找到的最像凤欢颜的女人之一,他早就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五马分尸了。

他也从不在萱妃的寝宫中留宿,那些明面上的恩宠,送衣裳首饰是他乐意的,那是因为打扮的是这张和凤欢颜又几分相似的脸。

但是让他跟这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诞下子嗣,那是绝无可能。

心里这么想着,说出的话却是很温柔,“朕的爱妃只要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何须为这样的琐事烦恼?如今想要给抚远郡主保媒的人可多了去了,爱妃的弟弟又未曾建功立业,家世也很一般,若是为两人赐婚,满朝文武怕是不服。

爱妃不如再为弟弟另选一门合适的姻缘。

再说了这尧山郡山高水远,抚远郡主又要照顾五皇子,不能离开尧山郡,爱妃难道舍得弟弟去那边关受苦,三年五载不得回还?”

萱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迟疑了,娶顾星安的好处很多,利益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弊端也很多,弟弟不算聪明,能力也不足。

她听那些命妇们讨论过,抚远郡主那么小就能带着一个小婴儿独自在尧山郡支楞起来,那绝对不是个好拿捏的主,自己的傻弟弟文不成武不就,真的能把那个顾星安拿下吗?

就算抛弃能力,弟弟的长相好像也不是小姑娘们会喜欢的,又是被莫名赐婚,独自远赴尧山郡,萱妃这一下子,想的就多了。

虽然她想给大皇子打助攻,也觉得能拿下顾星安的话好处多多。

但是弟弟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他们家的命根子,也算是锦衣玉食,真的能独自对付那个郡主吗?

皇帝见萱妃的表情变来变去,又拍了拍她的手,“爱妃在想些什么,不如说给朕听听。”

萱妃脸色一僵,“倒是臣妾想岔了,想着最近皇上经常为了郡主的婚事烦心,便想出个主意与皇上分忧,倒是臣妾鲁莽了。皇上答应了臣妾要为臣妾的弟弟赐婚,臣妾这可是记在心上了,皇上可千万不要忘记啊!”

萱妃最终放弃了,饼虽然大,但是噎人。

她和大皇子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情谊说到底也没有多少是真心的,无非是想在这场合作中多占一些利益罢了。

弟弟是自己的亲弟弟,家里以后唯一顶门立柱的,不能为了暂时的利益把弟弟给害了。

未来京都的局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想要在这中间捞好处,这种时候可不能被一杆子支到尧山郡去,不然归期何时也未可知。

皇帝是摆明了不会动她,那么她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在这一场夺嫡之战中,她只能选择一方打助攻,搏一个安稳的未来。

只是她也没有特别坚定的要站在大皇子那边,现在大皇子看上去是那个最有可能成事的,但她也不想把其他的皇子都给得罪死了。

说穿了,她就是想左右逢源,好在未来新帝继位的时候不被清算。

放弃了这次机会也好,不然的话她很有可能就要被绑死在大皇子这条船上了。

皇帝的眼神隐晦的扫过萱妃,见她神色松动,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起来,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

带着她回了帐房,摆设就是摆设,还是少些花花心思好些。

晚上的时候,萱妃的贴身丫鬟借口为萱妃拿点心,去了负责烹饪御膳的帐篷走了一趟。

不过半个时辰,大皇子就拿到了夹杂着小纸条的饼子。

纸条上没有写字,而是一个繁复的花样儿,这是他和萱妃约定好的,若是事情不成就把这个花样儿传回来。

若是成功了,怎会传递另外一个花样儿。

大皇子紧紧攥着那张小字条儿,眼里的目光变得阴森。

连枕边风都不行吗?皇帝究竟想为顾星安找一个怎样的夫婿?

他和他的幕僚站在皇帝的角度,模拟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也旁敲侧击的让人提了不少人选,皇帝就是一个都没有松口。

不光是他这边的提议被否决,其他朝臣们提出来的人选也没有一个是皇帝满意的。

不过是一个前朝旧臣的女儿,皇帝想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

她那身世是个烫手山芋难道皇帝不知道吗?

光是她抚养五皇子这一项,未来登基的皇帝就不太可能会放过她,难道皇帝不知道吗?

大家氏族的公子,年少有为的将军,他们能想的,能提的都提了,皇帝愣是一个都不满意。

难道就因为她抚养了一个五皇子,就高不可攀,没有人配的上了吗?

皇上对五皇子这样用心,难道是……

不能想,不能想,大皇子连忙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千万冷静。

即便皇帝有心要让五皇子当皇帝,可是他等得到五皇子长大成人的那天吗?

大皇子再次攥紧了手心,直到手里传来刺痛才恍然醒了神。

第二天则是去别的小围打猎,这就算是把他们给散出去了,各自之间的竞争自不用说。

皇帝后面站着陶公公在帐房里处理政务,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估摸着是出去打猎的年轻人们回来了。

就站起身来揉了揉肩膀,扭了扭脖子,要出去看一看。

越是靠近门口,声音越是清晰,听着竟然是几位皇子吵了起来。

“大皇兄,你可真是个好兄长,这头鹿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驱赶着跑了一阵子,直接被你猎走了,你这样和半路抢劫有什么区别。”

二皇子的嗓门比起其他两位皇子要大的多,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皇帝的耳中。

大皇子可不能被他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抢夺自己弟弟的猎物那是什么好事吗?

“二皇弟,此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见到那头鹿的时候,周围可没有人,鹿的身上也没有你的箭矢的标记,怎么能算是我抢了你的猎物呢?”

皇帝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近半年,三位成年皇子已经到了见面就要吵架的地步,就没有一次消停过,这样的气度和城府,除了能让人当笑话看,还能成什么事情。

皇帝快步来到帐房外,朝着一行人聚集,声音闹哄哄的地方走去。

忽然,一道闪着暗芒的箭矢从远处直直朝着皇帝射了过来。

皇帝也是有经验的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亲自去过战场的,反应也是极快,在陶公公的气劲微微一带的时候,侧身避过了那支射来的箭矢。

随即,一群上百人的黑衣人从四周冲了出来,有些人冲向了皇帝,还有些朝着皇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四周一片大乱,陶公公不光要拦住那些朝着皇帝冲来的黑衣人,还要提防着暗地里有人射冷箭。

他顿时一脑门子冷汗,一边抵挡一边高喊着,“护驾护驾。”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三位皇子那边传来的吵架声,大致内容是有皇子的侍卫祸水东引,把别的皇子的护卫推出去挡刀。

于是,这些护卫不但要跟黑衣人战斗,还要跟别的皇子的护卫战斗,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皇帝这边除了陶公公,就只有近卫营的士兵过来救驾。

在陶公公捉襟见肘的时候,一支冷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掠过陶公公射向了皇帝。

皇帝瞳孔猛然一缩,因为箭矢行进的路线之前被人挡着,等他看到时已经躲避不及了,他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睁开眼时只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缓缓的倒下。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三位皇子那边打起来的吵架声。

皇帝内心狂跳,脸上却保持着一副从容淡定,陶公公见皇帝差点遇险,吓的手下动作又狠厉了三分。

他朝着远处还在互相撕扯的人大声吼着,声音又尖又利,“快过来护驾,皇上若有闪失,尔等当心小命不保。”

还在打群架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脑袋才清明了起来,停止了互殴,一致对外,很快把那些来刺杀的黑衣人杀死了。

不少有眼色有功夫的人,早就往皇帝这边靠了过来,倒也能帮陶公公分担上不少,好让陶公公把皇帝护的更严实了。

二皇子看着不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还有那个倒下的禁卫军,心里一阵气血翻涌,他恨恨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大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弟,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三皇弟的护卫先拉了你的护卫才打起来,皇兄也是受你们牵连的。我们赶紧去救驾,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说着,大皇子就带着自己的护卫朝着皇帝那处战场赶了过去。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也带着人默默的走了,只有二皇子气的牙根痒,他的一番布置,白白便宜了一个陌生人,救驾有功这得在皇帝那里得多大的脸啊!

局势在几位皇子带着人赶过来,一些原本在自己帐子内休息的大臣也带着护卫赶过来以后很快被稳定了下来,那些黑衣人眼见着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自知不敌,也撤退无望就直接要破藏在舌根下的毒药丸子,瞬间毒发身亡了。

皇上指着倒在地上那名近卫军,对着匆匆被人请来的太医道,“此人救驾有功,先给他看看,务必要让他活下来。”

太医闻言行礼,上前翻过那个受伤倒地的近卫军的身子,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来。

箭从他的胸前穿过,因为某种原因,那箭头并不是带着倒钩的那种箭头,中间的部位靠近心脏,出血量不小。

太医连忙让人把这位近卫军连人带箭的一起抬到最近一处空帐篷,立即着手为他拔剑。

皇帝一言不发看着太医忙忙碌碌,又看着人把那位近卫军抬走,太医上前回话,向皇帝禀告了那位近卫军的伤势。

听了太医的判断,皇帝眯了眯眼睛,“所以真的是差了半分就会直接当场没命?”

太医的背后冷汗直冒,瞬间打湿了衣裳,强自镇定的回答道,“是的,皇上。这位近卫军此次伤势凶险万分,微臣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治好。”

“你尽力便是,这是他对朕的忠心。”皇帝沉思了片刻,心里有了盘算。

太医领命离开,皇上的尽力是真的让他想尽办法,毕竟那是救驾有功的人,皇上定然是想要把他的性命保下来的。

围猎进行到了第五天,季云斐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只是失血过多,整个人都看上去脆弱不堪。

皇帝带着几位皇子和众位大臣来探望了一下季云斐这个救驾有功的人就离开了。

“传朕旨意,等季云斐康复之后,升任为近卫营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