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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季云斐终于从京都那个大泥潭回来了。

顾卫国亲自设宴为他接风洗尘,两人在书房关了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太好。

看到等在书房门口的顾星安,顾卫国还不忘记打趣她,“怎么,巴巴的来迎接我女婿?”

嘴上说着玩笑话,眼里却隐藏不住的疲惫。

顾星安瞪了自己的老父亲一眼,“连你也开我玩笑?”

季云斐也是一脸揶揄的看着这个为了任务强行降低年龄的小未婚妻。

他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他和顾钧算得上是生死兄弟了,为什么他不怎么记得顾家的这个女儿,似乎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都仿佛笼罩在迷雾中,让人看不清晰。

老父亲是个女儿奴,自然是不敢说自己随口说着玩,只好摸着鼻子沉默应对。

索幸季云斐出面当挡箭牌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计划,即便是偶尔拿出来玩笑几句,也没有什么可讲究的。

“斐哥这次回来,是京都发生了什么吗?”

属于顾星安的势力毕竟组建时间还短,很多重要的环节不是玩家们短时间之内可以打通的。

有许多后来投靠顾星安的本土势力完成了其中一小部分的工作。

如今顾星安的情报网,有三分之一是景朝的土着在负责。

“京都的局势有变,我们之前的动作大了些,暴露了不少人,我负责这次把这些土着护送回来。”说笑归说笑,季云斐还是把他回来的目的告诉了顾星安。

季云斐说的那个大动作顾星安是知道的,自从一年前她去了京都回来以后,有季云斐代表顾星安的这股新兴势力存在,京都的摩擦更激烈了。

大皇子自认是正统继承人,偷偷收买各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如今已经将季云斐排挤出了近卫营,并一手把控了这个就在京都郊外的军营。

二皇子在封地偷偷私藏铁矿,练兵铸器,干的热火朝天。

三皇子就更能耐了,买通了皇帝的新欢,一个找的和凤欢颜有几分相似的舞姬,给皇帝下慢性毒药。

各种手段频出,谁也不甘心当一个失败者。

对于这一切,皇帝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季云斐前脚刚刚离开了近卫营,后脚就成了皇帝亲卫。

还偷偷带了沧源府的大夫去给皇帝解毒,连二皇子私藏的兵器,都被玩家用玩家背包装走不少。

玩家们在用尽一切手段,拖延真正乱象的到来。

如今,能进入游戏的玩家数量也只有两万人,虽然比起之前已经多了好几倍。

但是他们要面临的是整个景朝作为舞台的战场。

为了稳妥再稳妥一些,不得不以暴露一批现人为代价,暂时阻止三位皇子膨胀的野心。

“儿子都闹成这个样子了,皇帝是真的不管吗?”顾星安觉得匪夷所思。

以前在历史书上总看到形容一个皇帝是昏君,她当时不懂一个人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如今看狗皇帝这做派,是要往昏君的道路上一路疾驰,绝不回头。

季云斐神色有些阴翳,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和顾星安谈起这个人,毕竟他做的恶心事,已经让京都的那一个差点疯魔了。

若是顾星安知道了,怕是也要被膈应坏了。

顾星安敏锐的感觉到了季云斐的回避,目光就这么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季云斐摇了摇头,作为这个计划的第一执行人,顾星安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皇帝,怕是不怎么想活了。他也不想选定任何继承人。根据我们的分析,他目前完全是放任自流,哪个儿子最后抢到了皇帝的宝座,就一切随缘。”

季云斐看了顾卫国一眼,见他并没有要阻止自己说话的意思,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顾星安。

顾星安点点头,每一个皇帝都贪恋自己的权势,哪怕是被后人誉为千古一帝的康熙,到晚年也难免因为权势造成了九龙夺嫡。

只是季云斐说的不想活了是个什么意思 I?

看到小姑娘投向自己迷茫又好奇的眼神,季云斐咳嗽了一声,“心理医生分析了一下,认为狗皇帝他为你嫂子已经疯魔了。

那个新晋受宠的舞姬,长得有五分肖似先继后。

自从进了宫以后,皇帝经常让她穿上先继后的衣裳,模仿她的性格为举止。”

顾星安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这是已经疯了啊!

“那我哥,他还好吧。”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顾星安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哥哥的狗脾气的。

皇帝这么做,无疑是戳了他的肺管子,想也知道他肯定气坏了。

季云斐一脸的一言难尽,可见是在顾钧身上吃了苦头了。

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能疯到那种地步。

若不是还有任务压着他,季云斐真怕他会自己冲到皇宫里直接去把皇帝给弄死泄愤了。

只是陪着好兄弟发泄一通,季云斐也是费了不少劲,至今断掉的肋骨还隐隐作痛。

若不是要护送人回来,他肯定要选择直接死回来复活,也好,少吃点苦头。

顾卫国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儿子在京都发疯的事情,只是他们欠凤欢颜这个公主的着实良多,儿子又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甚至可能为了他之后终身不娶。

他这个做老子的除了支持还能做些什么呢?至少现在看来,报仇和完成任务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这也勉强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你这次回来之后还要去京都吗?”事关自己的亲哥,顾星安也不好插手,只好岔开话题问季云斐。

季云斐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羞赧。

“这次皇帝放我回尧山郡,是来和你完婚的。”

顾星安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的点点头,做戏做全套,她自然是要演给皇帝看的。

季云斐这次回来,盯着他的怕不仅仅只有皇帝的人吧!

相对于顾星安的坦然,季云斐则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这,算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了吧。

“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顾星安扭过头,又去同顾卫国讲话。

只有季云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和他成婚怎么就是个不愉快的事情了,虽然是假结婚吧,但是也不带这么语言攻击的啊。

顾卫国自然是看到了季云斐的表情,但是他才懒得管。

只要不是自己女儿吃亏,别人关他什么事情呢?

“老爸,上次说的事情,长老会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趁着京都那边腾不出来,咱把周围几个郡都拿下来,把那些矿都抢了。”

.没有人管季云斐眼里的小悲伤,顾星安开口对顾卫国道。

顾卫国看了看宝贝女儿,并不明白她这哪儿冒出来匪气。

“闺女阿,虽然现在京都那边都顾不上我们,但是开矿的地方边上都是有军队驻守的,咱们得从长计议,可不能硬来阿!再说你这婚事将近了,虽然是个假结婚,但是你现在出门去打打杀杀,也不太吉利。

你别说老爸迷信,这事放你身上,老爸不迷信不行阿。”

好吧,顾星安在老爸爱的关怀下不得不中断了避出去的想法。

老父亲安抚教育完小闺女,就拎着假女婿走了,沟通感情去了。

等到两人都走远,昭昭才从门外冒出个头来,“郡主,大婚的婚服已经绣的差不多了,还要您亲自去绣几针。”

顾星安不可置信的比着自己,“我?你让我去绣花?”

昭昭认真的点头再点头,“是的,郡主嫁衣都是要自己绣的嘛。虽然你的嫁衣大部分是绣娘绣好了的,但是郡主你起码也要动几针才行啊。”

顾星安的整张脸皱成了包子,“我怕是动几针要成凶案现场阿。”

小昭昭满眼迷茫的看着自己主子,啥意思啊?

顾星安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就是把手指扎出血,血撒在衣服上的意思。”

自从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小时候跟着阿娘学的绣花的本事好像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今连正经拿着针,绣上一片叶子都不成了。

上次顾钧说,为了庆祝他们一家团聚,让她给他和顾卫国两个人一人绣个荷包,结果好家伙,那竹子绣的跟绿蝌蚪似的,那老鹰绣得跟小鸡仔似的,简直不忍直视。

小昭昭张大了嘴巴,完全不能想象郡主嘴里的那个景象,被针扎一下不就出个窟窿眼吗?

怎么会要流这么多血呢?

顾星安没好意思说的是,上次给顾卫国和顾钧绣荷包,那哪里是扎一个窟窿,那是把自己的手都给扎成蜂窝煤了呀。

“那,那…… ”小张张满脸的纠结又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星安只好拿好话哄她,“到时候衣服拿来了,昭昭你帮我绣,绣完的时候我来收针,也算是我动过手了,总比把这件嫁衣染上血好吧。”

昭昭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头,反正动一下也是动动几下也是动,只要动过了就行了吧。

“你这么匆匆忙忙的跑来,还有什么事情吗?”顾星安看着小姑娘满脸茫然的就又要走出去。

昭昭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另外一件事情,“郡主,听说您要大婚,沧源府的好多老百姓要自发给您添妆,百师爷怎么劝都劝不住,看这事儿怎么办呀?”

顾星安也是无奈了,大多数老百姓就是这样实诚,谁给他们吃饱饭,他们就对谁好。

这么多老百姓都自发要给她添妆,拒绝了可能会让人觉得伤自尊。

“这样吧,你让百师爷,把添装的人和东西都登记下来,过年的时候,送等价的年礼过去。这样既不会伤了老百姓的一片拳拳心意,又不会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昭昭一听这个主意也觉得好极了,于是蹦蹦跳跳的去找百岁了。

话说顾卫国拎着季云斐出了郡主府,直接就往对面五皇子府去了。

这里有一个房间是特意留出来给他做卧房使用的。

两个男人隔着一个圆桌坐下,顾卫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要待客的意思给季云斐也倒上一杯。

季云斐倒是不太客气,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从小他就和顾钧兄弟相称,彼此到对方家里玩的时候和回自己家差不多。

这次是会这么乖乖的跟着顾卫国过来,也是想问出自己心里一直有的疑问。

他和顾钧如此熟悉,甚至会住在对方家里,为什么他会没有关于顾星安的记忆,而且他一旦不接触顾家人,就完全想不起这个疑问来。

他的记忆是不是被篡改过了,为什么要隐藏顾星安在他脑海里的记忆?

“顾爸爸,”季云斐一开口就被顾卫国打断了。

“季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疑问的,但是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安安好。”

顾卫国一脸的严肃,话一出口,季云斐就知道这次他又得不到答案了。

他苦着一张脸,“顾爸爸,既然你不给我答案,为啥还把我叫来阿!”

“咳咳,”顾卫国老脸憋的有点红,“我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虽然你马上要同安安成婚了,但是她年纪还小,你们之间只是一场假,结婚你不能假戏真做,你明白吗?”

季云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顾爸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安安现在才几岁,我要是跟她发展些什么怕不是被人怀疑有某些Lt倾向,在你心里你大侄子我是这样的人吗?”

顾卫国被他怼了回来也不生气,脸上挂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

“我这也是先提醒你一下,这古代,女子十五便能成婚了,可是安安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十五岁那是未成年,咱不能知法犯法哈。”

季云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顾爸爸今天若是跟我说的就是这些,那就太不相信我身为一个队伍人的品格了。”

顾卫国老脸一红,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有些不靠谱了。

“哎,顾爸爸也是怕你们年轻轻的,容易冲动嘛。”

季云斐:他又不是禽兽,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