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向院子里看了看，见姜家正在忙活丧礼的事儿，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你可是姜家人？”
村长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双福村的村长，今天受姜家人委托，过来帮忙的。”
警察点了点头。
“我们这次过来是找姜家人的，哪个是姜家人？”
警察朝院子里看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警察同志，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人。”
原本站在院子里，还想跟姜悦多说两句的李金莲，在看到自家出现了警察后，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李金莲，杨小兰，姜红，你们都过来。”
村长的声音不算很大，但姜家人都听到了。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院子中间。
“那个，警察同志，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你们看，我们家现在正在忙着丧礼的事儿，也没办法招待你们……”
李金莲心里清楚，警察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但为了自家的名声，李金莲只能装作不知道。
姜家院子里过来奔丧的人也一点一点围了过来。
“既然我们找来了，肯定是有事的，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姜建国的人？他人呢？在家没？”
李金莲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我们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姜建国了。”
半夜的时候，姜建国还回来要钱来着，但自己身上没多少钱，姜建国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姜建国没有回来？”
警察眼神犀利的看着李金莲。
李金莲摇了摇头。
“没，没有！”
“行，等姜建国回来，你就让他来公安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警察的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村民瞬间不淡定了。
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姜建国这是犯罪了？
“警察同志，那个，姜建国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村长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警察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姜建国杀人了，你们要是看到姜建国，可以向公安局举报，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到时候会有奖励。”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姜建国真杀人了？”
“警察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我的天啊，没看出来，姜建国竟然还敢杀人！难怪他妈的葬礼，他都没有出现。肯定是逃了。”
“换作是你，你逃不逃？不逃就要吃牢饭啊。”
“切，刚刚警察同志不是说了吗？自首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他逃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如自首呢。”
村民的议论声在姜家的院子里响起。李金莲听到这些议论声，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悦和姜建业对视一眼。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旁的杨小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警察离开后，姜悦父女两人也准备离开。
有了警察的这一段插曲，李金莲也没心思再求姜悦帮忙，村民的议论声都让自己烦躁不已了。
但为了王春花的葬礼，李金莲还是不得不待在这里。
“大嫂，那个，我，家里还差点东西，我去镇子上买回来吧？”
李金莲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杨小兰的事儿。只要杨小兰不跟自己要钱就行了。
“嗯，去吧。”
杨小兰见李金莲同意，松了一口气。快步往镇子上的方向跑去。
姜建国昨晚还回来来着现在肯定没有走太远。
自己得去公安局报案！不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
再说了，刚刚警察同志说了，提供有用线索有奖励！
一路小跑，快到镇子上的时候，终于碰上了之前在姜家见到的那三名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杨小兰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呼吸不过来似的。
走在前面的警察听到杨小兰的喊叫声，停下脚步向后看了看。
“咦？那不是姜家人吗？她追过来做什么？”
“不知道，等等她，看看她有什么事儿。”
几人等了一会儿，杨小兰终于到了几人的面前。
“警察同志，你们走的可真快，我这条命都快跑没了才追上。”
“你是姜家人吧？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杨小兰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开口说道。
“警察同志，我有事跟你们说。有关于姜建国的。”
三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为首的警察开口说道。
“那刚刚我们在姜家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提这件事？”
杨小兰有些尴尬。
“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再怎么说，那也算是姜家人啊，当着我大嫂的面，揭发家里人，那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我要是跟姜家没关系，我当时肯定就揭发了。”
警察听到杨小兰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种事儿，家里人揭发确实不太好。
站在自己的这个立场，家里人揭发，那是大义灭亲。
但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那可就是被骂的份了。
“嗯，那你说说情况。”
杨小兰想了想。
“我婆婆不是磕着脑袋了吗？医院说没得救了，我跟我妯娌想着，既然人救不活了，那就把人带回家，落叶归根嘛。”
“晚上，我跟我妯娌商量，两人一人守着上半夜，一人守着下半夜，而我就是守上半夜的。”
“但白天的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受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大嫂跟姜建国在说话。”
警察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姜建国昨天晚上还回家了？”
杨小兰点了点头。
“回家了，我还听到姜建国跟他老婆要钱呢！”
“当时我还不知道姜建国就是杀人犯，还是从他们两口子的谈话中得知的。”
“在知道姜建国是杀人犯后，我心里害怕极了，生怕他对我下手，只能装作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点了点头。
“然后呢？你可知道，姜建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杨小兰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大概就是下半夜离开的，就是我跟我大嫂换班的时候。至于他要去哪里，这个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