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齐旭不禁有一丝好奇。
“你就是一杀人凶手！”
齐旭顿时被雨柔的话惊讶到了，“你说朕是杀人凶手，朕杀谁了？”
雨柔撇了撇嘴，“你敢说于婕妤不是你杀的？”
“于婕妤的这桩案子可是你自己亲自查的，凶手都已经伏法，关朕何事？”
司雨柔行军打仗多年，最不喜欢的就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梨昭仪入宫一年的时间内不过只侍寝过三回，且不曾怀过身孕，他的父亲官位也不过正五品荆州刺史，官位不高，母亲也只是区区七品诰命，她却是嫔位之首，还有封号。
她刚进宫才是一才人，后基本上没两个月升一级，她若非你的人，又怎会升那般快？
按照宫规，宫宴上剩余的酒水会和那些剩余的汤汁一同倒入酸水桶中处理掉，若非有人有意，谁又会将酒水和汤汁分开处理？
今日那小太监认罪伏法，你知道梨昭仪被我识破，那小太监自然也难逃干系，但好在他机敏，拿出你提前为他准备好的银票假装梨昭仪行贿，才使得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若于婕妤被判为死于意外，那银票就归那小太监，若被供出来就说梨昭仪行贿。
孟瑶打从出生起就和医药打交道，光假死药她就做了不下数十种。
所以，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当时她看向我的时候，我顿时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假死药这种东西，只有两种人会有，一种是有钱之人，另一种是懂医之人。
她一个小小的昭仪，俸禄本来就不多，还有好一部分被之前的叶氏克扣的差不多了，娘家又在荆州，断然不可能送钱过来，她平日里也不得宠，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买得假死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从太医院得来的。
太医院所有的药都必须经过太医之手核验且登录在册，若非有人私下给予，她又岂会得到？”
齐旭顿时就被这一番话惊讶住了，“那你又如何能确定这药是朕命太医给的而不是其他妃子给的呢？”
“假死药在京城黑市上拍卖可以卖到一千两黄金一颗，在后宫中能买得起假死药的无非就只有我这个皇后和三妃，德妃是我的同盟，她做了什么事情我相信她会提醒我一二的。
叶氏在冷宫，如果真是她所给的药，她绝对会想着把这个情报送出去，以此将功补过从冷宫出去。
淑妃平日里深居简出，就连当时太后中毒她都能够做到不闻不问，若非有人故意挑衅她，她想来多半是不会主动去挑起后宫争斗的。
而你不同，我之前给你过暗示，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肯定也知道了于婕妤对你不忠，而你又忌惮汉阳王的势力，所以就没有将二人一同定罪。
你虽然拿着她的发簪，看似是在睹物思人，但你并没有对其进行追封，说明你的心中对她只有恨意。”
“啪啪啪啪啪！”齐旭一边鼓掌，一边摇头感叹着，“不愧是朕的皇后，只是不知皇后是否有证据。”
“我如果真的想要戳穿你，当时我就会让孟瑶把她弄醒，然后给她灌下催吐的药剂，再把吐出来的假死药拿去验一下，分解一下成分，再通过成分来推算药材的来源，很快就能追溯到你的头上。
再者，我还可以让她以为你给的假死药是假的，让她以此对你产生质疑，让她说出真话。”
“你有什么自信能让她指认朕呢？”
“她既然吃的是假死药而不是毒药，那就证明她惜命，如果她没有让别人以为她死了，她就会怕你派人来暗杀她以此灭口，所以她会为了保命投诚于我。”
司雨柔的每一句话全都说的有理有据，把人的心里抓的死死的。
贪生怕死是很多人与生俱来的，人在走投无路下若是有人能够给她抛下橄榄枝，那人投诚的概率会很大。
齐旭一边听，一边渐渐将自己的衣带解开。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因为我虽然看不起你，但我更看不起于婕妤。
你虽然也是一个渣男，但好歹对于感情方面是光明正大的，但她呢，已经入了宫成了你的妾室，却背着你去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
“何为渣男？”
话落，雨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现代才有的词汇，但她面对眼前这男人丝毫不畏惧，当即解释道：“渣男就是对感情不专一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了，又想得到其他的女人。
臣妾只想要属于臣妾一人的夫君，陛下做不到，所以还请陛下放臣妾出宫吧！”
“于婕妤若是跟别的男人有私，朕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她却偏偏选择做汉阳王的人。”
“你终于承认了吗？”
“但朕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司雨柔一人啊！”
此话一出，雨柔将目光放在了齐旭身上。
男人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雨柔的脸庞，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充满了宠溺。
雨柔穿越前可是经受过严格的心理学训练的，从一个人的眼神中便可以大致猜出那人所想，可是当她看到齐旭的目光时确是感觉非常真切的。
这是错觉吗？
他能够忍气吞声那么多年，把叶氏捧得那般高然后再重重的摔下来，能够为了利益将整个韶华宫轰炸掉，还有先前被处死的两个妃子。
他明明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感情能是真的吗？
不行，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不能被表现所迷惑。
雨柔当即将身体又撇过去，可男人却是直接褪下衣衫钻入被子里，“身居高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难道敢说你手上不曾沾染过鲜血，那程飞段到现在还在牢里呢！”
“我问心无愧！再说，他既然和叶氏一同长大，多少也受到了叶家的一些好处，所以他也不完全无辜。”
“那你又凭什么说朕呢？你敢说韶华宫的宫人们没有受过于婕妤的好处？所以，你跟朕相较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此话顿时就让她想起了那时自己在韶华宫门前被宫女拦下的情景。
“不！你是渣男！你走开，不要碰我！”
男人轻笑了一下，直接就在女人的背后拱了两下，“那梨昭仪已经被朕送出京城了，你再也没有证据指向朕了。”
“你！”雨柔当即被气的没话说，可身体却又很诚实的向男人的胸膛上贴了好几下。
女人越是生气，男人就抱得越紧，他甚至不惜动用内力把她搂入怀中，而且还把脚搭在了女人的身上，“哎呀，朕就喜欢看你想干掉朕，却又干不掉的样子！”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