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只觉得一脸疑惑，“朕何时派过人来杀你？”
孟瑶讨厌渣男，更讨厌那些敢做不敢当的人。
司雨柔是个现代人，嫌疑犯哪怕犯的是死罪且证据确凿，也应该要开庭进行审问一番。
她不会像那些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有什么事情完全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最后好几年的感情因为一丁点的误会和矛盾而就此终结。
齐旭将罪证打开，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半个多月前张原来司府刺杀雨柔和莲儿的所有时间过程以及他后面所交代的所有证词。
在纸张的最后还按了张原的指纹手印。
“你敢说，这张原不是你的人？”雨柔质问道。
孟瑶也很配合，她抓起张原的画像打开在齐旭面前，“我们都已经查证过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此话，犹如给他立刻判了死刑一般。
但是他却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画像，“画的确是很像，张原也确实是朕的人。”
二人闻言，眉头瞬间蹙起，孟瑶更是将刀刃架得更加靠前，以至于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腻的伤痕，“你承认了？！”
但齐旭并不慌张，而是微微看向司雨柔，司雨柔知道他有话要说，便给孟瑶使了个眼色，让其退下。
齐旭冷笑一声，“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到这里就这般愚蠢了？”
雨柔闻言有些恼火，“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想，朕若是真的想对付你，自然会像对付叶氏那般给你暗中下药，让你失去生育能力，然后提拔另一位妃子上来打压你。
又怎么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还让你自己抚养？”
“那是因为我有孟瑶，你不好下药！”雨柔喝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打感情牌，自己的感情和家人的性命，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
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只见此刻司雨柔的眼神中都是满满的愤怒和杀意，齐旭却是不慌不忙，默默在心中组织了一番语言，继续解释。
“柔儿，你是否还记得朕出巡之前朕的一个暗卫来到东越探寻政务，回来遭到追杀，身受重伤一事？”
“记得。”
“那人就是张原。”
话落，雨柔不禁对他的话产生一丝质疑，“你胡说，他那日刺杀我和莲儿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齐旭并没有直接反驳他，而是继续说道：“这件事有三个疑点。
第一，朕若是真的想干掉你，完全不需要派人前去暗杀。
你的把柄朕又不是没有，你陷害叶氏，还给母后下毒，那催情胭脂到现在还放在朕的乾元殿当中，朕只需要一道圣旨便可以将你赐死。”
此话引起了司雨柔的兴趣，但她还是有些不服气，“你想将刺杀一事嫁祸给叶家，发生两家争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齐旭没有反驳，而是接着解释。
“第二，朕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你的武功并不低，你身边还有一个医毒双绝的孟瑶，在你身体并不怎么虚弱的情况下，朕就是派最强的杀手去杀你，成功率也不会很高，还容易增加暴露的风险。
与其这样，朕还不如暗中绑架李妍以此要挟孟瑶，让她给你暗中下毒来的容易。
第三，即便朕想要暗杀你，也绝对不会选在司府。
司太傅乃宸国第一武将，你兄长的武功也很高，司府足足有上千名府兵，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就是强行派兵攻打也需要几个时辰的时间。
若是要杀你，朕完全可以派人选择在你去司府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或是安排人一路尾随，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杀你，且也不会只派一个杀手前去执行任务，更加不会选择在大白天。
退一万步说，哪怕在皇宫内刺杀你，也绝对会比在司府里刺杀你，成功率要大得多 ”
“那你又该如何解释张原的事情？”雨柔质问道。
齐旭摇头，“那封信确实是朕写给他的不假，但朕的意思是为了感谢他为了朕的事业作出的贡献。
给他的家人买房产也是为了让他宽心。
至于刺杀你这件事，这个朕也不甚了解。”
齐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正色，她不知齐旭所说的是否属实，但她还是想听他到底如何解释这一切。
“那你在御林军中安插自己人并且暗中扩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如张原所说的，你想将司家军吞并，让我们司家覆灭吗？”
“朕不否认朕确实有这个想法。”闻言，雨柔二人立马认真了起来，“但是前提是你们司家有造反之心。
你自己也是皇后，你再怎么信任德妃，你也不会将所有的底牌全都透露给她，同样的，朕也一样。
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在哪个时代，阿谀奉承的人有很多，你很难分清楚谁是忠臣，谁是小人。
所以，作为皇帝，没办法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前脚对你俯首称臣，转身就拿起刀子架在你的脖颈之上。
但是，朕知道，你们司家是忠诚的。”
雨柔听到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何你要这么说？”
“其实，在去年端午的那晚，朕派青峰私底下找过司祈胜，朕和他说让他配合朕来完成那晚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前他要一直被朕捆绑着。
当时，朕并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事情，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他愿意为朕效犬马之劳。
他作为司家唯一的儿子，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完全不怕朕会对他有所不利，或者说他全心全意都是为了朕，哪怕是去死。
当然，还包括孟珏。”
孟瑶听闻有些震惊，“你早就和我师兄认识？”
齐旭点头，望了望孟瑶，“当年你师兄是报考的太医院，可是太医院主要收的是毒医和妇医，他学的是治疗内外伤。
后来，他去了朕的曼音阁买醉，却又没有足够的银钱支付花销，于是那掌柜就找到朕。
当时，朕刚好也是中了毒，朕便让他给朕解毒以此来抵消酒钱。
后来没曾想我俩就此结交，成为了好友 。
其实，去年端午那晚，孟瑶你在树林中埋伏的时候，朕也让孟珏藏在假山后面随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