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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初的湘儿也是那么活泼开朗的姑娘,也有着小女儿家的娇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湘儿越来越郁郁寡欢,他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大概是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刻起吧,是他背负了身为储君、身为天子的责任,却还贪心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

是他害了她…

顾祁阑闭了闭眼,盈满的泪水顿时蜂拥而下,他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喃喃道:“湘儿,若你没有遇上我,你便不会终日郁郁…乃至如今被人毒害…”

想到此处,顾祁阑眸中的柔情与悲伤通通褪去,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的杀意。

“宋渠。”他唤道。

屋外候着的宋渠忙推门进来:“奴才在。”

“叫炎修来。”

宋渠心中一惊,忙低头应是。

炎修是龙影卫的统领,龙影卫是专门保护皇上,为皇上做各种不便摆到台面上的事,他们可能潜伏在任何一个官员身边,专门替皇上盯着朝臣的一举一动。

皇上用到炎修,怕是朝堂又要动荡了。

……

景妃的丧礼办的隆重而浩大,皇上追封其为嘉毓贵妃,葬于帝陵副陵。

向来后妃除皇后外都是葬在妃陵,哪怕是位同副后的贵妃也不例外,只有皇后才能与皇上合葬帝陵。

而帝陵副陵,便是为皇上有多位皇后的情况准备的,也就是继后。

而嘉毓贵妃以贵妃之位得葬副陵,可见皇上对其重视。

嘉毓贵妃的葬礼结束后没多久,朝堂上有人弹劾御史中丞兰峰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收授贿银几万余两,经查属实,皇上当即下旨将兰峰罢免下狱,并查抄兰府。

那些与兰峰结党营私之人皆被牵连,轻则免职,重则下狱,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惶惶。

宁玉惜倒是没时间去想朝堂上发生的事,因为皇上身体里的毒发作了。

之前她发现皇上身体有异,不过好在是被王院判的老父给暂时遏制住了,但皇上因景妃去世,悲怒交加之下将那毒性引了出来,所以才会昏倒。

当时太医诊断出异样,但皇上没让他们声张,宁玉惜也是近几日才得知,也是因为此事宁玉惜之前是知道的,所以皇上此番才告诉了她。

圣宸宫。

宁玉惜看着病容憔悴却仍然坚持批阅奏折处理国事的皇上,心中无声叹息。

“皇上,您歇歇吧。”

顾祁阑抬头看向宁玉惜:“你来了。”

话刚落,他便忍不住掩唇咳嗽起来,宁玉惜忙上前替他顺气:“皇上,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现在身子要是垮了还谈什么以后?”

顾祁阑止住咳嗽淡声道:“朕无碍,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皇上!”宁玉惜微微加重了语气:“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孩子们想想,他们还那么小,昨日臣妾去重华宫看了承昭,他见了臣妾一开口便是问你身子如何可有好好休息。”

“还有承曜兄妹两个,我方才来之前还闹着要和我一起来看父皇,知道您生病了这些日子都特别乖不闹腾,说不想让您病着还为他们操心…”

宁玉惜语气里带了哽咽,眼眶慢慢红了。

顾祁阑放下笔,拉过宁玉惜的手安抚道:“好了,朕答应你好好休息便是。”

“那皇上现在就去寝殿睡会儿,臣妾可听说了您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宁玉惜不依不饶。

顾祁阑无奈道:“好,朕马上就去睡。”

“不,现在就去,臣妾陪着您,要监督您睡够一个时辰才行!”宁玉惜得寸进尺。

顾祁阑无奈只好答应,方才看见她微红的眼眶他心中便划过一抹暖意,自景妃死后一直灰暗的心有了些许色彩。

顾祁阑躺在床上,他以为他会辗转反侧,谁知倒是久违的平和,大概是因为床边多了个人吧。

顾祁阑忽然道:“朕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发作,王老院判也无计可施了。”

宁玉惜心中一惊:“王老院判可诊出是何毒?”一般毒素发作时应该能顺藤摸瓜找出病原。

皇上却摇了摇头。

宁玉惜心中发沉,她方才也悄悄为皇上诊过脉,也是一无所获,但她粗浅的医术自然不能和王老院判相比,可如今连王老院判也诊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宁玉惜出言安慰道:“皇上您别担心,前些日臣妾的弟弟送信来,说在江南一带发现了钟神医的踪迹,他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寻,臣妾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找到钟神医,到时候您的毒就能解了。”

“您现在就好好的保养身子,要不然再好的医术也抵不上您这般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

顾祁阑轻轻扯了扯唇角,刚要说话,宁玉惜竖起食指抵在他唇边:“嘘,皇上别说话了,赶紧休息,臣妾就在这守着,一个时辰,少一息都不行!”

顾祁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宁玉惜的抗议催促下终于是闭上眼睛休息了。

等到皇上的呼吸逐渐绵长平稳,宁玉惜娇憨的神情褪去,一抹忧色浮上眉间。

皇上的身体怕是等不及了,希望弟弟那边能早点找到钟神医。

顾祁阑只比平时午睡多睡了两刻钟,他平时只睡半个时辰的,虽多了两刻钟但也没达到宁玉惜要求的一个时辰,宁玉惜也知道强求不来,多这两刻钟都是看在她的面上了。

刚服侍皇上起了身,屋外的宋渠听见声音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

宋渠躬身进了屋:“皇上,兰嫔娘娘没了。”

宁玉惜微微一惊,但也只是一瞬,自景妃死后没几天兰嫔就病了,断断续续医治了半个多月也不见起色。

宁玉惜站在皇上身侧悄悄抬头看了看他,却见皇上面容没有丝毫波动。

他淡淡道:“宫里刚刚办了嘉毓贵妃的丧礼,不宜再大肆兴办,她的丧礼就一切从简吧!”

“是。”宋渠恭敬应下。

这时门外有小太监进来通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