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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在一班开始传播的时候是我们的第一个白班,源头就是和三班的第一个感染者同桌吃饭的老孙。

老孙原来是赵老板之前的那个水泥厂的员工,水泥厂倒闭后,赵老板把手底下的员工基本都安排来了钟衡热电。

没安排到这边的,要么是年纪太小,自己找来新的工作,要么是家在水泥厂那边,直接就被安排了别的工作。

这方面吧,赵老板处理的还算不错,特别是临近退休年纪的员工,也都安排来一个混社保的地方。

第一个前夜班的时候,班组里面的十二人,只剩下一半。

另外一半休了病假,不管自己有没有问题,反正都跟周部长说是自己阳了。

我和老张头还在坚持,最主要的是我们俩都没什么反应。

不过吧,确实挺累的,毕竟班里的三个主值只剩我一人健在,小韩子在第一个白班没上完的时候就回了家,傻通子还坚持完了两个白班。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感觉他们这些人都不怎么像那么回事!”

老张头对他们还是颇具怨言的,更是让人感觉,请了病假的人有部分是装病。

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着老张头的抱怨。

“你说啊,那玩意就那么快?中午刚说老孙阳了,下午就说自己难受?”

“肯定是心理作用!”

一班#3炉的责任副值也姓孙,是热电厂的老人,在单位混了十几二十年,几次大范围的辞退员工,人家都没被淘汰,最少能证明他多少还是有一些小心思的。

不只是在单位的某些小心思,在和人相处中,也能起到某些好的坏的作用。

就比如这次流感,在得知老孙大哥阳了以后,副值老孙就开始在班组里传播一些负面影响了。

比如应该怎么怎么请假,怎么怎么休病假等等。

他自己要远离班组,避免被传染,还撺掇着其他人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的,就在他撺掇完,就马上有人应和,说请假就请假。

认真的说,我的责任感其实很强,工作这么多年,最起码没因为我自己原因耽误过上班。

所以,我并不是太认可他的看法,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休假。

但是这帮请假的人,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工作任务不变,他们任性的请了假,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就要把属于他们的工作任务承担下来。

多多少少的,压力都会变大,更何况,最大的压力来自于新冠流感。

在人均三针疫苗的情况下,减弱了新冠带给人体的伤害,但是没有人知道新冠的后遗症都有什么。

请假的那些人的心思,其实我们都理解,无非就是怕得病,怕出问题,怕后遗症。

可我们就不怕吗?

在新冠面前,众生平等!

这句话是认真的,因为我在第二个前夜班的时候,也中奖了!

那天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啊!因为一班请假的人是最多的,周部长安排了几个别的班的人来帮忙,却成了支撑一班运行的保证。

上班的时候,我还是好人一个,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天值长王哥中了奖,换峰哥来替班。

峰哥是好同志,比较听那些所谓领导的嘱咐。

那几天锅炉成了“重灾区”,那些自以为是的所谓领导,就嘱咐各值长,上班时间要保证开门通风,还要按规定消毒。

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总得看情况吧?

大约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些不良反应。

先是冷,冷的受不了,室温31c,我穿着小棉袄还觉得冷。

然后是困,困得睁不开眼睛,但是睡不着,旁边有人说话我听得见,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就是累,怎么坐都不舒服,慢慢的不舒服就变成了全身疼痛,肉也疼,骨头也疼。

我的状态引起来老张头的注意,拿着测温仪对着我指指点点来一番。

“39.5……”

“兄弟,能不能坚持住?”

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尽量挺住!”

“我争取,陪着你到最后!”

那天,老张头也发着烧,可能没有我的情况严重,但也不是很舒服。

我的想法挺好,就是身体真的不给机会啊。

总算坚持到了下班,我顶着近四十度的体温,开着车往家跑。

昏昏沉沉的脑子,只能让我勉强的看见前面的路,所幸大半夜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哪怕我在大路上面走弧线,也没什么问题。

最危险的一次,我差点就冲进绿化带里,前保险杠距离绿化带可能只差几公分。

我当时的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是很听话。

我知道,我没办法再坚持了!

回到家,我没敢回二楼,而是回了高层。

冬阳还在忙着,听见我的开门声也只是喊了句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回到家里的那一瞬间,我就像终于放下了戒备一样,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倒在次卧的榻榻米上,我动作缓慢的从柜子里拿出了被褥,还顺手把电炕开到了高温。

费力的把衣服脱下去,我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

冬阳的脚步声响起,在向着次卧的方向走,我连忙阻拦:

“别进来!”

声音很沙哑,吓了她一跳,也吓到了我自己。

“你怎么?阳了?”

冬阳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

“先把门口消毒,明天早上去爸妈那边拿药。”

上头宣布躺平以后,我和冬阳找关系买了很多特效药,但都留在了我爸妈那边,自己家里一点都没留。

冬阳拿着酒精,貌似按动了两下,然后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算了吧,早晚得中奖,明天我让妈把药从窗户扔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我听她的意思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但我并没有劝她。

“我再忙一会,床头有热水,渴了就自己喝。”

“尽量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知道难受了。”

我隐隐约约的听着冬阳在念叨着,心里还笑骂了一句“直女”。

昏昏沉沉的到了早上六七点钟,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听见了房门发出响动,冬阳的高跟鞋咔咔咔的走向了电梯。

没过多久,在我刚有些昏沉的时候,她拿着那个特效药和热水坐在我身边:

“赶紧吃了,你这个状态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