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突然怒目而视,狠狠的瞪着高所,“本宫有在问你吗?高大人多管闲事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高所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他只能在内心默默的祈祷着司欢能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司欢。”
长公主眼神一凝,“你叫司欢?你是从何而来?家住在哪里?有来过京城吗?”
长公主的这一番质问,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自幼父母双亡,家中独我一人,在此之前从未到过京城。”
长公主长舒一口气,“以后还请你不要经常到皇宫这边来,本宫不欢迎你。”
“我相信在场的人也不愿同你这样的人结交,若不是傍上上高大人,你恐怕连皇宫的门都没见过吧。”
司欢忽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着笑。
只这一眼,长公主的神色就变了。
她扬起手想要打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简阳,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
高所拉着司欢连忙跪在地上,司欢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将头埋的更低。
长公主见到简和颂扬起的手落了下来,她站在他的身边撒娇道,“颂哥哥,我可没有胡闹。”
“今天在这宫中设宴,如若你要是给我弄毁了它就自行去领罚。”
听到这里长公主的脸色也兜不住了,简和颂甩开她的手对着地上跪了一圈的人看了一下。
突然见到跪趴在地上的司欢,急于想要求证些什么,他让跪着的人全部都起身。
但是司欢一直是低着头站在高所的身后,简和颂没能看清她的脸。
简和颂直接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将司欢从后边拉了出来,一张魂牵梦绕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简和颂伸手箍住她的胳膊死死的不放开手,“你去哪里了?”
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只有司欢能明白他在问的是什么。
司欢低着头没说话,简和颂箍住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紧,司欢不得不开口,“皇上能松开些吗?”
简和颂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她的胳膊没有放开,自己这么大的手劲,她身上的那块肌肤应该已经红肿了。
以前也是这样,欢欢身上的肌肤总是那么的娇嫩,稍微重一下就会出现青青紫紫的痕迹。
简和颂看着司欢用另一只手去揉着自己的胳膊脸上有些心疼,但只要一眼他就知道这就是欢欢,他唯一的宝贝。
简和颂看了一下周围,注意到司欢身边的高所,出言质问着司欢,“你和高大人是什么关系?”
“高大人是民女的表哥,此次来京城是来投奔他的。”
简和颂不是不知道高所这个人的人品,差到几个大臣联名上书弹劾他。
万不能将欢欢交给这样的人。
简和颂看着周围一众的大臣出声道,“今天在宫中设宴大家吃好喝好,不必太过于拘束。”
简和颂说完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欢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偏头看了一眼范大人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微臣昨天随着高大人去了一趟他的府上见到了司,哦不,皇后娘娘,只是当时还不确定。”
简和颂眼神直接锁定了坐在底下的司欢,“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过来告诉我?”
“微臣害怕弄错了,但貌似皇后娘娘已经不太记得臣了。”
简和颂的眼神突然扫射向他,“我的皇后为什么要记住你?”
事关到司欢,简和颂一向是很认真。
范大人连忙请罪道,“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简和颂的心情还不错,也就没有再计较了。
欢欢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喜爱,默默的吃着高所之前端给她的一盘点心,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看得简和颂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你去把今早御膳房做的点心端过来。”
范大人颔首,立刻去端了点心过来。
“把这些点心送给欢欢。”
自从司欢“死”后,简和颂每天都会让御膳房做几盘司欢之前最爱的小点心。
司欢吃着嘴里的点心有点噎人,她正在四处找水喝发现前些天在高府花园里见到的男人端了两盘点心过来,“这是皇上赏赐给姑娘的。”
范大人说的胆战心惊的,确认了眼前是皇后,他就愈发的不敢说话了。
高所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脸到点心,心里暗道不妙。
但是仔细想一想,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司欢,那他这个名义上的表哥也能沾沾好处。
自己也就损失了一个女人,想想看倒也不吃亏。
高所这么一想,心里立刻就美滋滋的,“皇上有心待你,你可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司欢没说话,看着眼前两盘熟悉的点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宴会到一半,简和颂明显耐不住性子了,他用手指敲击着扶手敲的越来越快。
随后他直接起身拉起座位上的司欢就直接往外走,坐在位置上的长公主气的脸都歪了,她不相信一个冒牌货能取代她的位置。
司欢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简和颂也明显感觉到了司欢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停下身来,直接打横抱起她。
突然腾空,司欢小声的尖叫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都靠在了简和颂的胸膛之上。
司欢的脸还能感受到金线绣的龙头的纹路。
一直走到熟悉的宫殿,简和颂一脚踢开宫门把司欢放在榻上。
门外厚着的两个小宫女立刻将门给关上,两个人面面相觑看着皇上抱进了一个女人。
简和颂将司欢放在床上之后,顺手拿起了床尾栓着的脚链扣在司欢的脚上,像以前一样。
司欢拼命的锤打着简和颂的胸膛,用手揪着他的头发,“你不能这样关着我。”
简和颂坐在床边,任凭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作乱,“我是天子,有何不能。”
“更何况我是你的夫君,又有何不能?”
司欢昂起头没说话,气汹汹的看着他,“你不是我的夫君,就算你是天子,你也不能关着我。”
简和颂抚着她的脚踝,眼神暗暗道,“乖乖,原本我是想叫你这腿打断的让你哪儿也去不了,但是我想了想乖乖这么怕疼,到时候肯定哭惨了。”
“夫君又怎么舍得乖乖哭到眼睛红肿,到时候又要可怜巴巴的求着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