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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

瑜天走在前面,还没走几步,便见黄琬拦在了他面前。

“司空,在下有言想和您聊聊。”黄琬认真道。

瑜天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于是便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黄琬也不在意,直言问道:“在下想问问司空,为何对士族抱有如此大的敌意?那些政令共计一百二十一条,其中有近三十条是在针对士族而为。可见司空是有意削减士族。”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瑜天暗自思忖。

这黄琬不愧是东汉名臣,已经隐隐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黄侍郎,你肯定知道大汉这近百年来,外戚宦官相继乱权,朝堂已被弄得乌烟瘴气了。”瑜天说。

黄琬点头,外戚与宦官乱政,已是百年的祸患了。

“可你却不知道,士族之危害,比起外戚与宦官更加大。须知,这些士族已经占据了大半天下,实在非同小可。”

“愿闻其详。”黄琬认真道。

“首先,士族之人,垄断仕途,这样便占领了朝廷的高层;接着,其门生遍布天下,控制舆论便掌握了意识形态;最后,把握住经济基础。长久看来,这大汉迟早是士族的。”瑜天说。

黄琬心中犹如掀起了万丈海浪,震惊不已。

虽然有的词汇他不是很懂,比如意识形态什么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大概。

瑜天所说的那些,身为士族的他再清楚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震惊。

瑜天说完就想走。

黄琬却是再次拦住了他:“司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瑜天现在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在下的老友蔡尚书被司空拘捕多日,前些日我那侄女蔡琰来找我,想让我说情,求司空放了蔡邕。”

瑜天愣了下:“你刚刚说谁?”

“尚书令蔡邕。”

“不是,你说了蔡琰是吗?”

黄琬点点头。

瑜天不由笑了:“那就劳烦你转告她,说这种事情,还是当面拜访比较好。”

……

瑜天回到府上,已经饥肠辘辘。

吃过饭后,他来到董白的房间,没别的意思,单纯是看看这小丫头,担心其再做些傻事。

不过,瑜天显然多虑了。

这女孩劳累了多日,现在仍未睡醒。

董白抱着膝盖,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床上,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在午后日光中浓密如帘。

瑜天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小允,你带着府中下人,去外面弄些草木树皮来,一个时辰后架起大锅,在前院等我。”瑜天对贴身丫鬟吩咐道。

丫鬟小允心中虽有不解,可也只好照做。

瑜天现在想做的,便是那柔软的纸张,原因无他,现在书写所用大多是竹简,制作繁琐不说,使用起来也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有了纸张后,就能通过印刷技术,使之典籍进行量产,对瑜天所言办学大有好处。

“老爷,按照您吩咐的,把周围的草木各取了些过来。”小允眼睛中带着不解,她实在想不通,这些东西能有何用。

瑜天望着院落里占据大片地方的原材料,不由叹了口气,关于造纸,他也是只知道大概,具体的原料步骤操作,估计还是要一步一步慢慢尝试。

“来来来,把盔甲都脱了,过来帮忙。”瑜天招呼着府上的亲兵。

先是命人将这些树皮之物洗净,反反复复地洗了数遍,接着,再将这些东西放到大锅中煮烂。去除杂质,拿出来捣烂成浆状,如此反复几次,最后晾干。

一顿操作猛如虎,可忙了一下午,连根毛都没弄出来,晒干后的纸浆不是稀碎,就是没有粗糙不堪,根本就用不了。

瑜天一阵郁闷,只能下令召集全洛阳的能工巧匠,将自己想法陈述出来,再交由其反复尝试。

……

两日后。

瑜天的这些政令,一经推广,便得到了众多平民的认可。不管是屯田令,还是春秋两试入仕,这些恰恰都是平民们最需要的。

甚至,那日瑜天所言“寒门子弟,德才兼备,何不用之”也传到了天下人的耳中。

人们纷纷议论,这灭董卓的瑜司空,到底是何等人杰。

反倒是那些被损耗利益的士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袁家更是公开表示,要誓死维护士族的利益。

这也难怪,袁家几乎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士族了,他若不发声,那么袁家的名声必定会受损。

可即便这样,袁家在平民百姓中,已是骂名不断。

今日,瑜天的府上来了客人。

那是一名穿着淡蓝长裙的女子,肌肤如雪,身材修长,鹅蛋脸,柳叶眉,浑身上下都散发迷人的魅力。

蔡邕之女,蔡琰!

“蔡琰见过司空。”蔡琰轻声道,同时微微行礼。

前些日她曾拜访过黄琬,可接连几日都没消息,前两天,黄琬才将瑜天的话告诉她。

蔡琰自幼聪慧,哪儿能听不出瑜天之意,可她早就与河东卫家定有婚约。她在家犹豫了一整天后,终于下定决心来拜访瑜天。

见到眼前这东汉有名才女,瑜天不由心神荡漾。

像蔡琰这种人,放到后世妥妥的女神啊,怎么能嫁给卫仲道那个短命鬼呢。

瑜天自然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原来是文姬啊,快快请坐。”瑜天轻笑道。

古人重视规矩,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直呼其字,两人首次见面,瑜天便这般称呼,蔡琰眉头细不可闻地皱起。

“多谢司空。”蔡琰语气平静。

瑜天明知故问道:“不知文姬今日所来是为何事啊?”

“家父蔡邕因为些误会被司空羁押在牢中,不知您……”蔡琰的眼睛忽然望向他,目光中饱含祈求,伤感,以及淡淡的怨恨。

瑜天用力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早知道蔡尚书是你的父亲,就算他用刀刺我,我也不会抓他呀。”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嘛。”

蔡琰摸着被拍得微麻的大腿,脸色通红,眼神中愠怒一闪而逝。

“蔡琰小姐不必紧张,回头我就叫人把蔡尚书给放了。”瑜天继续嬉皮笑脸。

“司空所言可是真的?”蔡琰紧咬银牙,用力攥着裙摆的手指已经泛白。

“当然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可是个厚道人!”瑜天满脸正气道。

蔡琰听后,不由松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便替家父多谢司空了。这里有些小玩意儿,还望您笑纳。”

说着,便掏出几枚环形玉佩,放到了桌案上。

这几枚玉佩可不是凡物,据说是用当年残余的和氏璧所雕刻,价值连城。

瑜天见状不由好笑,这些东西对他来讲,都是凡物,只要把蔡琰弄到手,那蔡邕的那点家底儿,还不都是他的。

“文姬,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受之有愧啊。”瑜天将佩玉推回到她的手上,趁机还握住那柔夷小手。

“啊。”蔡琰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望向前者的目光中,充满了埋怨与怀恨。

“唉,唐突了,唐突了。”瑜天脸上带着歉意,“不如这样,我晚上摆上一桌酒宴,来致歉我唐突佳人之过错,如何?”

蔡琰哪儿还敢留在这儿吃晚饭,若是真留在这儿,那吃得恐怕不是晚饭,而是她了。

“司空……小女方才想起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家父之事,还劳您多费心。”

说完这句话,蔡琰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瑜天望着那道曼妙修长的身影,不由感慨:“只要蔡邕在我手上,你逃到哪儿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