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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陈群这个人么?”瑜天半躺在软乎乎的软椅上,手中把玩着精美酒器,在他面前正对满桌山珍海味狼吞虎咽的戏志才,听到说话后,身体明显地顿了下。

“主动唔稳他……”戏志才嘴里塞满了刚炖好的鹿肉。

瑜天扶额:“先咽下去再说话。”

戏志才点头,大嚼了几口,又顺了好大一口酒才成功让食物入腹。按理说古人都比较讲礼仪,可在这货身上,既没有文人傲骨,也没有才子气节,偏偏这样的人还能将礼记倒背如流。

“主公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人啊,听说这人没什么才干,您要想求贤还是找别人去吧。”戏志才颇为心虚地说。

听到他这么说,瑜天不由疑惑,三国中陈群可是个大才啊,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九品中正制度以及《魏律》可都是出自他手。

当初瑜天来许昌,也是想着把这位贤才拉上贼船……己方阵营的,结果被孔伷还有许家这么一闹,就把这事儿给抛之脑后了。

直到今天在醉仙楼吃饭,他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可我听别人说,这陈群可不简单,年少时就曾博览群书,广结才俊,与你说得可截然不同。”瑜天狐疑道。

戏志才听后忙摆手:“主公你不能老听别人说,别人说得又不全是对的。你看古代那些亡朝之君,不都是听信谗言么!”

瑜天脸上狐疑之色更甚,陈群为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有没有真才实学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可能留名青史。

“该不会是你和陈群有过节,所以才不想我启用此人吧。”瑜天回想他说话的时候,戏志才紧张的眼神。

戏志才立马拍着胸脯:“主公您看我像是那种记仇的人么?我可是胸怀天下,大公无私的啊!”

“你太是了。”瑜天笃定点头,这货昨天还领兵马到许昌城外的酒肆中去了,在那胖脸老板面前耀武扬威,甚至还把那日的几贯钱索要了回来。

“子龙,你去问问孔宁,他肯定知道陈群这个人。”瑜天转头对赵云说。

赵云点头,转身就往府衙走,等戏志才再想阻拦时,他已经走出了酒楼。

“我很不解,听你的语气似乎与其很熟的样子,可却从未听你提过。今天我一问起陈群,你就好像炸了毛的猫似的。”瑜天轻轻问道。

戏志才沉默了片刻,以往任何时候,他的眼中都是玩世不恭,好像世间一切与其无关,可谈到陈群时,他的眼神就会重新变得如孩童般澄澈。

“主公你听说过马毅么?”戏志才轻声问。

瑜天摇头,整个三国中,他最多识得些有名有姓的人,对于这些没太留名的人,他还真不知道。

“马毅是南郡太守、经学大家马融从弟,曾经我和陈群皆是在他门下研学。”戏志才说。

瑜天愣了下,他还不知道两人还有过这么一茬,不过转念一想,两人都是颍川郡的才俊,幼年求学相识倒也说得过去。

“马先生性情古板,冥顽不化,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学生也不遑多让。那时,陈群曾多次上报马毅,言我行为不检。”戏志才顿了顿,“过了段时间,马马先生便将我从学堂除了名。”

瑜天有些后悔派赵云去了,要知道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能启用陈群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兄弟间的义气。

“那他一定很得意吧。”瑜天脑补了一出小人得志的画面。

“不,恰恰相反,那天夜里他在先生门外跪了整整一夜,为我求情。”戏志才抿了口酒,“后来马先生被逼急了,就将我连同陈群一并除名。”

“马先生是颍川名儒,被他除名的学生很少有人再要。听说因为这事,陈群还被他爹狠狠揍了顿呢。再后来我就到洛阳谋生去了,很少再听过陈群的事。”戏志才猛地灌了口酒,眼角被辣得有些发红。

“这……”瑜天叹了口气,“这么说来陈群倒是个怪人。”

“他不是怪人,只是个笨蛋,还是那种非常固执的笨蛋。”戏志才打了个酒嗝,“他严遵先贤圣道,检举友人过错,为朋友赴汤蹈火,从他贯彻的道义上讲,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那他检举你的那件事?”瑜天问。

“当初学堂中有个漂亮的姑娘,我不小心亲了人家一口,的确是我的过错。”戏志才不好意思地挠头。

瑜天略微无语。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二人再见见面也无妨。”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却是孔宁来了,轻车路熟地坐到酒桌旁。

这两人都是旧友,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孔宁知道并不奇怪。

“陈府的位置还在原来地方,你若不想再去,就由我领着主公过去。”孔宁说道。

瑜天也把目光放在了戏志才的脸上,实在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心中居然也藏了心事。

“当然,你若不喜欢,我便不上门拜访了。我虽求贤若渴,可也不至于什么人都求,总不能让你天天尴尬不是。”瑜天开口解围道。

戏志才沉思良久,然后一咬牙,说道:“主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家在颍川郡算是个大家族,陈群的父亲陈纪在颍川颇有盛名,故此陈家的地位比之许昌几个大族也不遑多让。

瑜天和戏志才同行来到陈家。

“不知大人是想要找谁?”门口小厮客气道。

“你去通报就说瑜天与戏志才求见陈群。”瑜天说。

小厮进门禀告,很快他就快步跑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

“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男子面容端正,不苟言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和。

“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先生所教的你全都忘记了。”陈群静静地说道。

戏志才不由嚷嚷:“喂喂!没必要吧!五六年没见,刚一见面就要数落我!”

陈群嘴角勾勒出弧度:“我年长于你,且入学比你早,训斥你两句也是应该的。”

挚友就是挚友,就算多年不见,再相见时也没有生疏与隔阂,原本瑜天还担心两人会相处不好,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