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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礼堂到魔咒课教室,路程不算远,孙竹头脑发晕一般地走完大半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

往常去上任何课,她都至少会和卡琳娜或者菲娜结伴,甚至有时候会和整个獾院的新生大部队一起,从没有落单过。

她无奈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孙竹,你是怎么了?”

“宿主,您怎么了?”系统同时问道。

“没什么,我发晕了。”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我没必要为了些不确定的事这么方寸大失,小统子,我还有很多其他事要做呢。”

“宿主,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您。”

“我绝对不会被美色所迷,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她一边暗暗握拳一边喃喃自语,“塞德里克这家伙,不会是没鼻子君那个老六派来干扰我干大事的吧?”

“宿主,您……”系统欲言又止,“算了,您开心就好。”

菲娜进入教室时,弗立维教授还没有来,但前排的位置已经被拉文克劳们占满了。

她转头看了眼插着兜一脸无辜的塞德里克,有些无语:“我从来没有这么晚才来教室。”

塞德里克指了指前排某处:“她身边还有空位。”

菲娜挑眉:“那你过去啊。”

“很显然不是给我的。”他忧伤地摇摇头。

菲娜面无表情地用手扇了扇风,看了眼在小鸡啄米的卡琳娜,把她身边的杜克喊去后排,优雅落座,抬头对着塞德里克皮笑肉不笑道:“你现在连走过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塞德里克耸耸肩,淡定地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看到孙竹原本半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没忍住弯了唇角。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他十分绅士地问。

“不可以。”孙竹望望四周,“我有伴了,不约。”

“我看到你的同伴身边已经有其他人了。”他指了指撑着脑袋看他们的菲娜,“让我做个替补吧。”

“你……你个子这么高,坐前排会挡到别人的。”孙竹用眼神疯狂谴责菲娜,可菲娜居然拿书挡住了自己的脸,无视了她。

“请问,你们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塞德里克居然淡定地询问后排的两只小鹰。

两只小鹰有些纳闷地摇摇头,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塞德里克冲她笑了笑:“现在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都让我来解决吧。”

孙竹认命地点点头,木着一张脸道:“塞德里克,我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

“有些时候,我也不太懂我自己。”他点点头,翻开课本,望着她道:“在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和书本上的魔咒打交道,比和人要轻松多了。”

“魔咒?”孙竹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喜欢研究魔咒?”

“或许,是因为它很好懂,有趣又可靠。”

“可能你深入研究后,会觉得它们也不过如此。”她有些烦躁地看着手里的魔杖,“现在觉得魔咒有趣,会不会是因为不算了解?其实它们危险得很,一点也不好玩。”

“你是这样觉得的?”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底若隐若现的青黑,“就算未来发现它不那么完美,也不耽误我觉得它十分有魅力。或许正因为它的神秘与多变,才使得它如此令人着迷。”

“迪戈里先生。”孙竹捂住耳朵瞪着他,“我要学习了,你别打扰我。”

塞德里克看了眼刚进门的弗立维教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地点了点头。

孙竹把课本平摊在桌上,双手撑着脸侧,把脑袋埋进宽大的校服袖子之间,试图隔绝一切。

弗立维教授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

最可气的是,她发现旁边的塞德里克像个没事人似的,认真地记着笔记,还被弗立维教授夸奖,为赫奇帕奇加了分。

孙竹在心里深呼吸几次,还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小声问。

孙竹没说话,撕了一页纸,拿起羽毛笔,唰唰写了几个字,然后拍在他桌上。

塞德里克拿起纸张,看着上面的方块字,满脸写着疑惑。

“唔,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边小心地看弗立维教授,一边悄悄拽孙竹的袖子。

孙竹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抓过他的笔记本开始默默地记自己的笔记。

有学霸的东西不抄是傻子。

他到底是怎么长的,凭什么可以做到样样精通。

菲欧娜阿姨可不可以出一本教育心得,造福一下巫师界?

塞德里克干脆也不听了,盯着纸上的八个方块字开始瞎猜。

“这是华夏文?看起来复杂又有趣。”

“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是你不了解的,都有趣。”孙竹轻轻斜了他一眼。

“如果这张纸不是你给我的,当然就不有趣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纸还我。”孙竹放下笔,试图拿回被他盯出花来的东西。

塞德里克乖乖地将纸递了过来,她刚准备伸手去拿,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你!”她费力想抽出左手,却见他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向她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快走过来的弗立维教授。

我忍……

她微微低头,看着那只隔着校服袖子,握着她手腕的手。

手指修长白皙,闲闲地握在她细瘦的腕上,显得轻松又有力。她顾不上在意是否会被老师注意到,干脆用空着的右手去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温热,有轻微的茧,或许是握魔杖留下的,也可能是握羽毛笔造成的。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一扣上去,他就没怎么挣扎地松开了。

孙竹轻轻捏了捏自己被解放出来的手腕,虽然他没有用力,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感透过布料,传遍她整个左臂。

她一边轻轻转着自己的手腕,一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却意外地看到他白皙的脸上又染了薄红,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刚刚她也没做什么吧,她还没脸红呢,这家伙倒是先不好意思了?

孙竹轻轻抚了抚自己不安分狂跳的心脏,看了眼被她顺利抢回来的纸条,深以为然。

“扰乱军心,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