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
大包间有事儿,老王当然坐不住了,她老婆可别被人欺负了。
老古也坐不住,毕竟这是自己所管辖范围内,出事可不好。
老柳老陈他们都一起过来了,谁这么大胆敢在王哥的地盘撒野?
“柳总,打扰您了,没事没事儿。”余昆亮见到老柳连忙朝众人使脸色:“都是误会,小事儿一桩。”
“我的裙子被服务员弄脏了。”
“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我们给你道了歉你居然打我们小姑娘的耳光。”
有老板娘作证,宋雪当然要维护自己的人。
“哎呀,都是误会,误会。”余昆亮连忙道:“兰玲,不就是一条裙子吗?回头我给你买;那个小姑娘啊,你没事吧,你受了委屈对不起……”
苏简无语望苍天,余昆亮以什么身份来当这个和事佬?
就因为看到老柳在这儿,所以想要一个好印象?
“小姑娘,你没事儿吧?”
余昆亮继续问。
宋雪给张燕使眼色,可是小姑娘太胆小又老实,直接摇头说没事儿。
“有没有事儿得上医院看了才知道。”|
“唉呀,这位经理,我们都是客人你们也不想第一天开业就搞得不开心,一点小事儿,这样吧,你拿这钱带小姑娘看看,有什么事儿给我们打电话,保证负责到底。”
余昆亮在手提包里摸出大约一千块钱塞给宋雪:“你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你这儿味道不错,以后咱们还要来。”
“来个屁。”兰玲不服气的多嘴说了一句。
王芳瞪了她一眼。
“真没事儿了?”
老柳又问了一句。
“没事了,柳总,没事了。”
“没事就好,王哥,我们走吧。”
“行,走,继续喝。”
苏简心里还有一口闷气没发出来。
是她太傻了,还是现代的人都这样了?
特别是那个兰玲,真正就是一个小人得志。
“走吧我陪你上医院看看。”宋雪对张燕道:“第一天上班就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回家,让你爸妈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店是干啥的。”
张燕和宋雪出去了,苏简也跟着走了。
苏简一出门,兰玲 就骂开了。
“我真是觉得苏简脑子抽了,她不帮我也就算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别理她,上学那会儿脑子就有点轴。”
“她妈老汉好像离了婚的。”
“不是好像是在她三岁那年就离了的。”
“难怪呢,性子怪得很。”
“兰玲,你不是说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吗?她老公是干啥的?”
“鬼知道她老公是干啥的,就是给她买了一辆二十来万的车子,村头那个家装修得倒也像样子。”兰玲想着她看到的情况突然不屑的说:“这个年头,谁家没个几十万啊,再说了,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车子也可以按歇呢。”
韩兵……真没有,我可以作证!
咳,当然,这些话他都不敢说。
兰玲那副嘴脸真是有点讨人嫌,王哥的钱……估计在座的所有人资产加起来也没人家的十分之一多吧。
这些家伙自以为是,跳梁小丑而已。
“那个,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苏简走了,韩兵也没有任务了,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家陪妈。
“韩兵,你娃不准跑,今天也还没喝到酒。”
“酒就不喝了,我等会儿还要开车。”
“唉呀,喝噢,到时候找代驾。”
“不行不行,我们那是乡下。”
“你娃干了这么多年都还没在城头买房哇?”
“哪买得起噢。”韩兵不想和他们多说了:“班长,费用发你手机上了,各位老同学我先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兵转身就走了。
“唉,不是说韩兵和苏简是同一个村的吗,他们刚才都没怎么说话呢,像是在刻意回避似的。”
“韩兵读书的时候就和苏简是同桌,后来又一起读职高考大专,他俩要没点什么老子手巴掌煎鱼给他们吃。”
“呵呵,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他们怎么没结婚呢?”
“那还不简单,韩兵没有苏简现任老公有钱。”
“我倒是好奇,她那个老公是干什么的?”
“能干什么,除了自己当老板就是打工。”
“现在啊,当老板没有打工的安逸。”余昆亮说:“当老板操心噢。”
“余老板又在那里凡尔赛了。”
“你们不懂……”
大包间一直吃一直喝,直到三点半过了才散伙。
宋雪看着一个二个醉熏熏的走出去,包间一片狼藉就很无语。
难怪老板娘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同学会,真的就不是一个档次。
苏简也由小潘送回了家。
她想起了那个挨打的小姑娘,直接打电话给李思远。
“放心吧,简姐,怎么可能会惩罚她?我们开门做生意是不假,但我们也不能任人欺负。是非肯定要分清。”李思远道:“她坚持不上医院,那一千块钱给了她,放她两天假,再发两百块钱的安慰奖。”
“那还差不多。”
苏简松了一口气:“思远,这种情况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你要记住了一定不能让咱们的店员受半分委屈。”
尼玛,生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
什么顾客是上帝,狗屁!
人与人讲的是相互尊重。
你花钱吃饭就吃你的饭,谁给了你脸来欺负人。
“放心吧,简姐,咱们又不是洋租界,不会跪舔。”
苏简听到这话笑了笑。
又问起了陈洁的事儿。
“噢,你们走了后不久她就来了,办到了健康证。我已经通知她明天来上班了。”
“她家好像是下唐村的,离县城有点远,如果可以的话你们给她安排一个住宿吧。”
“我问了,她说家里有老的有小的丢不了手,要回去,上下班由她老公用摩托车接送。”
二十多公里的路来回就快五十公里了,这个路程有点具体。
苏简都替她感到累。
“她老公那边,你想办法安排一下。”
“我也问了,他以前是泥水匠,工地上腰受了伤现在做不得重活碌了,也没有驾照,我也给她说了,可以办个健康证过来洗碗。”
“洗碗腰怕遭不住噢?”
“没事儿,他两口子可以相互帮忙,一个洗拿一个清,坐着也可以干的。”
“那就好。”
苏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简姐,你真是做好事不留名。”
“一边去。”苏简心里酸涩的很,同时也很感激外公外婆让她上了职高还读了一个大学。
要不然她的命运又和陈洁有什么两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