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雪想留下夜一守着她，被明落尘拒绝。
明落尘指着白浩俞，“他在。”
“他在，我更不放心。”严如雪说。
白浩俞横眉冷目，“严如雪，你再说一遍！”
“你在，和我在有什么区别？”严如雪问白浩俞，其实也等同于问小姑娘。
“区别很大，至少我没让罗盘失灵。”白浩俞用事实还击严如雪，看他还能不能反驳。
严如雪还真的无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白浩俞得意地看着严如雪，然后收起得意，一脸严肃，“放心吧，我会看好嫂子，等事情结束后，我第一时间送她回家。”
严如雪朝白浩俞点头，无声地说谢谢。
白浩俞觉得，等他把人送回严家，一定要听到严如雪的这声谢谢。
严如雪离开前，轻轻地抚摸小姑娘的脸颊，“我等你回家。”
“好。”
明落尘和严如雪的视线结束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无来由的，两人的心跳同时漏跳了一拍。
他们看不到彼此，却同时用手按住了心口的位置，直到感觉心跳正常，才放开手。那一拍，仿佛是个错觉。
白浩俞的视线集中在罗盘上，他看着罗盘针从飞快转动到减速，再到停下，这一见证，他后悔没有用手机录下来。不然能用来嘲笑严如雪，多好的例子。
明落尘平复了和严如雪分开的心情，她按下电梯键，头也不回，“白浩俞，我们上楼顶。”
“上去啊，怪不得不和严如雪一起下去，上去干什么？”白浩俞走到她身边。
“上去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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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多的京城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即使天空下着大雪，路上的车辆仍然络绎不绝。
雪天路滑，哪怕开着警铃，勒敬也不敢把车开出飞速。不然车胎打滑，会很要命。
白浩俞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复严如雪的消息，他没有告诉明落尘。
他和严如雪互加微信后还没聊过几句，结果从上车开始一路聊，他们都快聊出感情了。
明落尘只知道白浩俞在回消息，却不知道他在回谁的消息，而她也没兴趣，她需要指路。
她在医院的楼顶算好了最近的一个方向，然后赶紧下楼出发。
大方向有了，小方向只能一步步来。
罗盘上的针在经过一个大十字路口的时候有了偏向，明落尘出声告诉勒敬，车子在最近的一个小路口转弯，然后再转，最后车子停在一个无法驶入的巷子口。
“这里是哪里？”明落尘透过车窗看外面。
勒敬报的是街名，明落尘无语。
车子旁边就是一个街牌，难道她看不到？
“这条巷子过去是国贸中心。”白浩俞暂停回复严如雪，看清楚周围的建筑物后，告诉明落尘想要的答案。
“找路过去。”明落尘直觉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国贸中心。
勒敬启动车子，沿着路绕了一圈，驶入国贸中心的主大街。
“慢点开。”明落尘看到罗盘针不断晃动，知道目的地就在附近。
主大街没塞车的情况下缓行，路过的司机不敢降下车窗怼人，除非他们看不到车顶的那盏警灯。
警灯铃声大作，不少司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停车！”明落尘突然叫道。
“姑奶奶，这里是路中间，不能停车。”白浩俞回头顺着明落尘的视线，确定是哪栋大楼后，他让勒敬在前面路口掉头。
车靠边停下，明落尘下车再确认一遍位置。
“这是哪里？”明落尘抬头，楼太高，看不到上面的字。
白浩俞站在明落尘的旁边，“国贸大楼，这一片区域就是以它为地标。”
“我们上去看看。”明落尘大步往前。
结果她发现，这楼没那么容易上去，他们当场被保安拦住。
白浩俞出示了证件，保安才放人，而且有一名保安跟随他们上楼，确保他们是执行公务。
明落尘等四人走进电梯，保安刷卡准备按楼层，“几楼？”
“每一层。”明落尘回答。
保安不确定地又问一遍，“几楼？”
“全部楼层。”这回轮到白浩俞说。
“等等，你们真的是在执行公务？”保安觉得这情况很可疑，他需要问清楚。
“警号tbxd00010。”明落尘顺溜念出一串字母数字，“趁电梯门没关上，你可以打电话问报警中心。”
保安是看过白浩俞证件的，“怎么警号不一样？”
“他的和我的，能一样吗？”明落尘反问。
勒敬拍了保安肩膀一下，“需要提供我的警号吗？”
保安这才彻底相信他们的身份，刷卡按楼层，“不好意思，岗位习惯，领导要求。”
“很负责任，你们领导开多少薪水？”白浩俞问。
“六千，包吃包住。”保安还没按完楼层，电梯提示楼层已到。
明落尘等电梯门打开后往外走了三步，罗盘针没有变化，她退回电梯里，“上去。”
他们一层层地上去，四人中，明落尘进进出出，白浩俞和保安聊得起劲，勒敬则是最闲的一个。
电梯停在四十九楼的时候，电梯门还没开，罗盘针摆动了两下。
“这一层。”明落尘率先走出电梯。
白浩俞结束聊天跟着走出去，身后跟着勒敬和保安。
明落尘不急着往前，她先看墙上的名牌，S投行。
她没听说过，耳边传来白浩俞的一声真巧，她看向他，“巧什么？”
“柳霜霜的地盘，能不巧？”白浩俞说。
“你确定？”
“开业的时候我送过花篮，你说呢？”
明落尘决定打个电话。
她也不怕吵醒柳清扬，一通电话过去，肯定了他前几天来过这里，而且他还提供了一个消息，柳霜霜昨晚还在投行没回家。
明落尘真没想到误打误撞，这里才是柳清扬中病毒的地方，他之前提供的三处可疑地点全都不对。
“既然是这里，里面的人岂不是遭殃了？”白浩俞觉得他们人来少了。
“看情况，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明落尘问勒敬拿了手提箱，她一个人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