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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诈……道友想怎么敲诈那些人?”

“他们既是忌惮你的身份,执意要拉一个外人来替他们背锅,想来就算把你抓住,也未必会对你做些什么。

倒不如让我把你先抓住,领了赏钱。

你行的既是正道之事,那自然是他们心中有鬼,也便更不惧怕他们对你做些什么。”

江河眯眼笑了笑。

“若是我不愿呢。”

“我不想与道友、乱葬岗交恶,所以我只是请求道友帮我这个小忙。

我们平等交换,往后道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也算是礼尚往来。”

乱葬岗可是三山五宗之一,其底蕴远超平天舟,更遑论环湖城这小小的凡人城镇。

江河名义上说是‘交换’,但这般反而是在有意交好,不论后面刘长皓究竟需不需要他的帮助,这个善缘也总归是结下的,横竖他都不会亏。

“……”

刘长皓沉默半晌,才道,

“我也并不想与道友做无谓的争执,道友所言不虚,平天舟的法,管不到我乱葬岗的头上,也便更不必提一帮平天舟的外姓弟子——

待我处理完这片地带的阴气,自会和道友一并回去。

我反倒要质问他们一番,为何要任这惘鬼在城中游荡,霍乱生人。”

刘长皓念及江河实力,不愿与江河过多缠斗,否则损伤自身修为反倒舍本逐末。

他既是乱葬岗亲传弟子一脉,别说是环湖城,就算是平天舟都要对他和声和气,况且他本就是在行正道之事,倒也不用担心生命安危。

但江河却摇了摇头:

“这些惘鬼显然于他们有用,若是处理完这片阴气再去质问,便等同丢失了证据,那也实在太迟了。

倒不如你先跟我走,演一出戏,待事后质问清楚了,我再放你离开。”

刘长皓一听,也觉有理,便点头应声:

“也好。”

但刘子昂却道:

“大哥,你要是想着把人抓住,再设计放他走,肯定是行不通的……待你把人带回去后,不论什么原因,他们肯定会先用法器将他束缚住。

他们的枷锁上有从万仙山购置来的禁锢阵法,一旦佩戴上后,半分修为都没办法施展,你若不出手,他是肯定没办法脱困的。”

刘长皓自是不愿被人随意拿捏,又抬眸看向江河。

但江河早先便见过那束缚人的枷锁,如今既是提出想法,便是有了解决办法:

“这不算什么问题。”

刘子昂眉头一挑,没想通江河的自信从何而来。

但总算是商量好,他们也便不多犹豫,只待刘长皓以相同的说辞,炼化了三五八八号工房之中,那同样化作惘鬼的男子亲人后,便一并离去。

而远在一里之外,带着一众平天舟外姓弟子的领头,早在一刻钟以前,便已察觉不到江河那边的情况,如今便候在原地静心等待着。

他们眼见方才天际忽然闪烁一抹明艳火光,随即又是隐约的震颤声、轰雷声,便知道江河与那乱葬岗的修士斗起法来。

如今那边已一刻钟没了动静,而江河也并未向天际释放信号,心下一时也没个底气。

就当他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带人过去查明情况之时,却见环湖城唯一的大道之上,江河仿若是拖行着一个衣着黑袍,身负棺木的男人走上前来。

而那眼熟的刘子昂便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亦是毫发无损,想来这次行动算是圆满成功了。

领头心中是又忧又喜。

见江河将人擒住,他当然欣喜,但又唯恐江河把这乱葬岗的亲传弟子重伤,届时他害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总之心情相当复杂。

但见江河已然走上前来,把手中拖行着的背棺修士甩在了地上,他还是赔出了一副笑脸,道:

“前辈果真是雷霆手段,这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将此人轻松解决,晚辈当真是佩服至极。”

但他的笑脸,却并未换来江河的和颜悦色。

眼看江河板着一张脸,默不作声,那领头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些许惊慌。

他向身后的同僚连忙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匆匆跑来,将装着剩余白琼玉的钱袋递交到他的手上,领头又想着亲自呈递给江河。

另外几个修士连忙就要赶过来,要卸下背棺修士的木棺,为他套上枷锁。

但江河却是忽然冷哼一声,道:

“一个乱葬岗亲传弟子,只值五百白琼玉么?”

一众修士转而止步。

那领头眼角骤然一跳,不免干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前辈说地是哪里的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这人把枷锁套上!”

“慢着。”

江河忽然摆手道。

那领头见状,脸上的陪笑也渐渐收敛: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实力虽不及江河,但也确信江河不敢在环湖城的地盘胡作非为。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人九境修士,只要还想离开环湖城,就万不可能在这里兴风作浪。

江河只是忽然提起了背棺修士的黑袍,道:

“我的意思是,五百白琼玉就想让我背下重伤乱葬岗弟子,阻挠他们炼化阴魂的黑锅,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却见江河脚下不知何时突然钻出了上百只蛊虫,他们各个都有指节大小,簇成一团围在身侧,让人不免感到悚然。

而那领头眼见江河这般说道,深知阴魂之事已然东窗事发,不由紧皱眉头,道:

“前辈是想加钱?”

“不错。”

江河笑道,

“那一带的凡人早就已经死去,化作阴魂,这人非但没有霍乱环湖城,反倒是在为民除害。

但你们就这样无凭无据地将他缉拿,待事后乱葬岗追究起来,恐怕也少不了你们的罪责才是?

我虽不知你们留那些阴魂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想来牵扯重大。

我一介散修,一心求财,本也不是什么刚正之人,倒也的确可以充耳不闻,当无事发生。

所以这锅我可以帮你们背。

但是……这价钱,可就不是五百白琼玉能打发的了。”

那领头眨了眨眼,见江河大有一副越说越严重的样子,当下不由笑了起来:

“前辈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河一愣:

“什么?”

“前辈莫不是将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些,以为我们留下那些阴魂是别有用心,妄图颠覆朝纲,霍乱人间什么的?”

江河倒不觉得有这么严重,毕竟一些凡人的阴魂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他的确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那领头叹了口气,无奈道,

“事实上,我们留下那些阴魂,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平天舟既定的指标而已。”

“啥玩意儿?”

江河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词语,眼角没来由地一抽。

他忽然联想到了环湖城与平天舟的从属关系,以及这宛若现代工厂似的生产模式,心中却是渐渐有了个答案:

“你们……是想通过惘鬼的重复工作,以帮你们完成既定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