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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落落晓星沉 > 第220章 汹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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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如玉不知自己竟已经被定为杀妃的凶手,只以为增加的宫人是因为出了事的防卫加强。

阮心虚赶回来已经是第二日。

第一时间去看了梅思思,音容笑貌犹在,他还记得当年与珞珈在侗君阁偶遇思思会大牛的场景,还有纳妃那日,羞涩怯弱,两人当晚一句话没说,竟天人永隔了。

他还记得,珞珈说思思是个可怜的女子,王小斗案她没有任何过错,不要牵连她,谁知道,偏偏她在宫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怪我吧。”礼素愧疚地说道。

阮心虚心中暗叹一口气,“她是你要纳的,不会是你,查出来没有?”

“玄诩,我……有事瞒了你。”

“什么?”

“我跟你说过,有个远房表妹来看我,也住在宫里,她……她懂药材,查过了,很可疑。”

阮心虚回身,“她可认识思思?有什么动力?”

“这……还在查。”

阮心虚皱眉,“叫她来见我!”

端如玉听说阮心虚要见她,一时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滋味,更多是期待吧,又担忧,难道他知道是自己?

端如玉忐忑不安地整理了仪容,颔首款款踏入主殿。

“玉儿,这是北王。”礼素的声音在上位传来。

端如玉羞怯地低头微点,“玉儿,参见北王。”

这个声音,似曾相识!阮心虚心下一愣,“抬起头来。”

礼素眉头轻蹙,心下不悦,他可从来没有关心过别的女子长什么样子,这是首次。

端如玉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展现出最端庄的甜笑,直直地看向殿上的男人,英明伟岸,不怒自威,王者风范,不愧是她爱慕的男人。

阮心虚却怒目圆瞪,手暗暗地捏紧了,暗叹,“竟是她?!”

记忆全部涌来,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心。

一阵沉默,礼素看着相视的两人,心中不解,只有大醋。

“王上,玉儿,她,还是离狐国的王妃。”礼素打断了沉默。

端如玉继续毫无惧色地盯着阮心虚。

终于,心虚还是心虚了,他敛下目光,“是吗,素儿怎么结识了她?”

“素儿的错,没及时跟王上说,3年前在南礼结识玉儿,后来发现有远亲关系,这才走近了些。”

“既然是离狐人,你们话过家常,就送回去吧。”

礼素一头雾水,小声提醒道,“这,思思…….”

阮心虚顿了顿,“下去吧。”

端如玉留恋地看着阮心虚,心满意足地走了。

礼素不解,“王上,她有可能是.....”

“素儿,是你的亲属,又是敌国的妃子,尚未查实,谨慎些。”说完转身走了。

礼素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愤愤,“你,喜欢的是这类娇俏型的女子?”

太监小冯子过来,“礼后,信已送达离狐国。”

“幸好,我棋早一步!着行人司密切关注,端如玉严密盯着,不许她出宫,不许和任何人接触!”

“是!”

“做什么?!为什么不许出去?我要见北王!我要见礼后!我要见阮心虚!”端如玉咆哮声和她娇俏的身体不大相配。

一天了,之前还唯唯诺诺的宫女们此时都成了面无表情的雕像,端如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自己被囚禁了!

她不傻,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特殊,是不是离狐又和北州起了战事?大约是的。

自己有什么筹码?她们怀疑思妃是自己杀的,安个罪名在宫里是简单的事。要挟姜木里?不,礼素知道自己不得宠,不能成为有效的筹码。

筹码,筹码?有了!端如玉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把这个交给北王,这个,你总可以做吧?”端如玉将一封信递给平日里照顾自己的小宫女。

信很快到了礼素的手中,纸上只有一个字:“ 禄。”

礼素百思不得其解,禄是福气的意思,还是俸禄的意思,端如玉不缺钱,到底何意?还有,为什么要交给心虚?

她未曾听她提起过她与阮心虚认识,而且来宫里这么久也未和阮心虚见过面,那日两人见面又似有猫腻。

“行了,送去吧。”礼素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阮心虚拿到信的那一刻是愤恨的,是不可置信的,那个字把所有已经封存的记忆打开了,这些日子他马不停蹄忙碌于政事,为的就是忘记那一晚,忘记心尖上的那个人。

可是,已经结痂的伤口此时被人撕裂了,血淋淋的,他看着也害怕。

是愧疚,是那晚的突破底线,他对珞珈的爱意深入骨髓,他害怕任何能想起她的部分,那是极度的想念和不可得的矛盾。

口子一旦撕开,正如决堤的河岸,洪水汹涌地冲破堤岸,淹没了他。

偏偏,问题是,他竟然,享受被淹没的窒息感,在窒息感中他享受着心脏绞痛,对他来说,那不是绞疼,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夹杂着痛苦的,变态的快感!

他爱她,依然想要她!

从在北州等待,冬至第二天的冰湖发现她开始,他的命运一直和她有关,那些相处的日子里,有侗君阁饮忆湖,树下赌约,离别的偷亲,船上被刀刺手,寒衣节的望角酒馆,两人手牵着手,狐山两人的动情,离狐未能陪伴她,失去了她,仓州偶遇,苍龙的那些隐忍见面,之后,之后......

他的眉心皱紧了,心更疼了,他不能爱她,他失去了她,再后来,她因为他也受尽了苦头,自己伤害了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小尾巴的死,她是那样的决绝,看都未看他一眼,她是恨他的。

阮心虚想着念着又笑了,是苦笑,“禄”?

他将信捏成粉碎,禄,多好的词,可那不是他们俩的福禄。

阮心虚拿出珍藏的许久没碰过的忆湖酒,此刻,只愿一醉解千愁,一醉再不醒。

礼素见阮心虚拿到信就紧闭了殿门,几次进门未果,几乎要传人硬闯,门开了。

“玄诩,你怎么了?”礼素看见憔悴一身酒气的他关切地问道。

阮心虚一把推开她,这是她来北州后他第一次用手推开她,礼素心中一暗一疼。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礼素尽量克制地问道。

阮心虚却什么也听不见,自顾自地喝酒、流泪。

礼素气极,夺走酒壶,阮心虚怒目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出了大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