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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不能总待在屋子里,她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出去溜达了一圈,发现,除了徐斯尘在院子里晒太阳,其他人好像都不在。

江怡把买回来的化妆品,彩妆,还有一些玩偶交给了徐斯尘:“这个熊猫玩偶虽然是限定的,但是,它是A国产的啊...”

漂洋过海走一圈,又回去了。

徐斯尘拿起来看了一眼了,这丑吧啦叽的,也能成限定...

“可能是国内已经买不到了,国外还有点余货。”徐斯尘说着把玩偶塞进了袋子里,太丑了,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亵渎。

江怡让仆人给徐斯尘上了茶水点心后,去了司乡的院子,毕竟他年纪小,她忍不住想多关心些。

司乡的屋子里挂着黑色的窗帘,阳光根本投射不进去。

墙上挂着投影幕布,桌子上放了三台电脑,一旁还放着一个始终滚动的屏幕,他坐在办公椅上,头戴着监听耳机,手里端着热牛奶。

敲门声响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稚嫩的嗓音响起:“向左,追击,西南方向,击毙。”然后他点了两下耳机,站了起来。

屋子内的设备瞬间变了,轮动的屏幕渐渐暗了下去,投影仪播放着最近比较火的动漫,三台电脑两台停止运行,一台是教授布置的家庭作业。

司乡打开屋子的门,看到江怡端着两块蛋糕还有两杯牛奶,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夫人。”司乡说着让开身体,让江怡进屋。

江怡感觉到有些不适应:“这屋子怎么这么黑啊,你得把窗帘打开,透透气啊。”说着她把蛋糕放在电脑桌上,然后去扯窗户帘。

司乡看了一眼奶油蛋糕,眉尾不易察觉的抖了两下,真把他当孩子哄了...

江怡打开窗帘后,屋子瞬间亮堂起来,司乡靠在桌子上,拿着小叉子,吃着奶油蛋糕,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听仆人说,你没吃早饭,是不合胃口吗?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江怡说着走到桌子前捏了捏司乡的小嫩脸。

司乡不是没吃早餐,而是,他到现在还没睡,没什么胃口。

“谢谢夫人关心,我晚上想吃海鲜面,咖啡奶酪布丁。”司乡说完听着耳机里的枪声...

江怡怕自己记不住,于是拿出手机把菜单记了下来:“你需要什么,就直接告诉仆人,别不好意思。”

司乡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电脑:“夫人,听说您是阿斯特大学的学生,我正好有道题不懂。”

江怡别提多自豪了,阿斯特不仅仅是在A国出名,就算是在全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学。

她看了一眼电脑后:“...”

司乡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江怡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键盘上打着,然后又拿出笔算了一下,最后,皱着眉。

司乡觉得江怡的表情有意思,就站在一旁看了一会。

白桁找了一圈才知道,江怡来找司乡了,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丫头挠着头,一脸的愁容,司乡带着笑意背着手看着江怡。

“白四叔叔,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道题。”江怡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求知的欲望。

小孩的数学题,她竟然不会。

白桁走到电脑旁看了一眼,然后拿起草稿纸卷成卷,在司乡的头上打了两下。

司乡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傻宝,他这是故意为难你的。”白桁说着摸了摸江怡的头。

霍奇猜想是代数几何的一个重大的悬而未决的问题。

司乡拿着笔:“学会微积分就大致能理解了。”

江怡伸出手掐着司乡的小脸蛋:“你居然反过来欺负我,白疼你了。”

这么点的孩子,难道不应该算一百以内乘除法吗!

司乡赔着笑脸:“这不是怕夫人无聊吗,总的找点乐子不是。”

“我成那个乐子了。”江怡说着站了起来,白桁不来,她估计得算到晚上去。

司乡拉着江怡的手,晃了两下:“夫人别生气嘛,我不敢了。”

白桁拿着卷好的纸再次在司乡的头上打了两下:“滚,撒娇去别地。”

江怡看司乡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她笑了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啊?”

司乡点了点头。

江怡拉着司乡,挽着白桁的胳膊出了屋子。

白桁还有事,就让江怡和司乡两个人回去看电影了,现在十二组都回来了,他总不能闲着。

江怡躺在沙发上,司乡坐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他觉得非常无聊的电影。

“我可喜欢这种高级犯罪了,永远猜不到凶手是谁。”江怡吃着薯条,翘着二郎腿道。

司乡看着江怡,然后看了看电影,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这,高级犯罪?他觉得编剧没有脑子,杀人凶手,显而易见,还用推理吗...

江怡将手里的薯条喂给司乡:“我觉得,应该是那个邻居大妈,她表情好奇怪,阴森森的,你觉得呢?”

司乡低着头吃着薯条:“...”

能不能走点心。

江怡看司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猜对,她坐起身,抬起胳膊在司乡的金色头发上揉了揉。

司乡微微歪着头由着江怡,他不是很喜欢别人碰他的头。

“你这么大点,怎么心眼这么多啊,不累吗?”江怡说完穿着白色毛绒拖鞋站了起来,从木制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玩偶,黑色的,大概手掌心那么大,很可爱。

司乡看着江怡,然后看了看黑色的小玩偶,“我还不能开车,这钥匙链我可能用不上。”

“可是这是挂在书包上的啊。”江怡说着还给司乡比量了一下。

司乡坐在沙发上,胳膊搭在扶手上,身体倾斜着翘着二郎腿,夫人可太有意思了。

江怡去给徐斯尘买玩偶的时候看到的,她觉得很适合司乡于是就买了。

“谢谢夫人,我非常,非常的喜欢。”司乡说着接过小玩偶,挂在了自己的胸口兜上。

这么小就这么厉害,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承受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

江怡捏了捏司乡精巧的鼻子:“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幼稚,我也没指望你喜欢,就是觉得合适,所以强行想买,然后给你。”

司乡拿着小玩偶亲了一下:“夫人,我真的很喜欢,并且不觉得他幼稚,非常感谢。”

江怡觉得自己的少女心被他这个举动给勾出来了,她伸出手揉着司乡的脸:“天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司乡被揉的脸都变形了,换个人他都会翻脸,不仅仅说他小,还摸他的头,现在还揉他的脸。

江怡重新躺回到沙发上,看着电影,还没等电影播完,人睡着了。

司乡拿起一旁的毯子给江怡盖上,然后离开了屋子。

人刚回院子,助理就迎了上来:“少爷,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司乡背着手说了声“哄孩子”后,进了屋子。

助理一脸迷茫,不过少爷从小就心智成熟,他说孩子,那肯定就是孩子了。

司乡让助理把窗帘拉上,他很不喜欢阳光,觉得刺眼,随后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冷掉的牛奶,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江怡窝在沙发上,睡得呼呼的,还不知道,司乡所说的孩子,正是她本人。

她还以为,是自己带孩子呢!

白桁坐在书房,沉着脸。

徐斯尘靠着桌子抽着烟。

陆岁站在桌子前脸色非常不好,他今天派出去的人,被人除了不说,赌场让人砸了。

这可不是小事,谁不知道,市中心那家赌场是白家的,对方带着面罩进去就砸,开枪,伤了不少的人,还打死了两个,抢走了现金七千多万。

“对不起,是我大意轻敌了。”

白桁眉睫挂了寒霜一般,赌场被砸,打的就是白家的脸,他昨天刚刚把人叫回来,今天就出事了。

徐斯尘吐着烟,这样的事,他不插手,也不想管,到时候赌场重建,他负责掏钱就行了。

陆岁没有被骂,但是白桁的眼神看的他后后背发凉,起了一层冷汗:“四爷,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

白桁靠在椅子上。

陆岁快步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了出去。

徐斯尘弹了弹烟灰,他终于知道什么是压迫感了,就一个眼神,心脏不好的,这会估计躺地上了。

“四爷,三天之内,跑一个,一个亿。”徐斯尘说完比量一下,当然,他只负责抓,其他的可不管。

白桁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徐斯尘看着白桁的背影,叹了口气,裴修言还知道装装斯文呢,这位装都懒得装。

白桁扯着领带,仆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白阳辉从公司回家,看到白桁,刚要打招呼就被他无视了。

白桁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上前,谁倒霉。

江怡带着银边眼镜,躺在沙发上,盖着厚毯子看着手里的文件,她有点近视,当然度数不是很高。

白桁进了屋子,看到精致的小美人这副模样,心情不好,也被短暂压了下去。

“宝贝,在看什么。”白桁沉声问道。

江怡抖了抖手里的文件:“在看十二组的资料啊,我发现他们好像都很厉害,尤其是三组和一组。”

白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搭在靠背上:“说说,怎么个厉害法。”

“徐斯尘的哥哥,原来就是裴教授,这还不厉害吗!”江怡越说越激动,她坐起身,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裴教授啊,真想象不到,他之前竟然是一组的组长。”

白桁看着自己的小丫头,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面红, 激动,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承认,他很优秀,但是宝贝,他比我岁数还大。”白桁说着把江怡手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

江怡推了一下眼镜,踹了踹白桁的腰侧:“说什么呢,他是可爱学姐的老公啊,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白桁轻哼一声,这就不可思议了,他认识裴修言那会,他可不是这德行,当然,他现在的老婆未必知道。

这人藏的太好了,不,应该是演的太真了,之前小丫头怎么夸他来着,成熟,稳重,还有什么来着,对,儒雅。

他单手卸掉人家下巴的时候“儒雅”这个词,就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家是阿斯特大学的教授,教书育人,简直是吾辈楷模。

能演的人很多,但是能演一辈子才算本事。

江怡凑到白桁面前:“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白桁摘掉江怡的眼镜顺手丢在了沙发后面...

“唔--”

江怡被按在沙发上吻。

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无处可逃,甚至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

白桁心情何止不好,简直操蛋投了。

江怡穿的睡衣,

挂在腰间。

江怡没有阻拦白桁的动作,她看出他心情不好了。

人是需要发泄的,有人是大吼,有人是吃东西或者做其他的事情...

反正发泄出来是好事。

就是有点伤,小,糖,果。

“一会告诉我怎么了,好吗?”江怡抱着白桁,声音温柔了下来。

脊柱发麻,骨头都酥了。

白桁抬起头,看着江怡:“宝贝,有时间,教教白烁御夫术,免得她以后嫁不出去。”

江怡瞪了白桁一眼:“说的好像,我成功了似的。”

他是烟少抽了,还是酒少喝了,不仅喝,还耍酒疯。

明面全听她的,乖顺的跟大金毛似的,其实,一样没按着她的来。

老男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怎么这么白呢。”白桁说完低下头。

江怡踹了白桁一脚:“吃就吃,哪来那么多话。”说完她羞的拿起抱枕盖住了自己的脸。

“宝贝,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白桁话音刚落,就被江怡用抱枕砸了一下:“没门,你想都别想。”

前几天,John·Giovanni差点被人暗杀,危险还没解除,他哪都别想去。

白桁撑着沙发,想着,怎么才能让江怡早睡,她睡着后,轻易不会醒。

“白桁,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今天要是敢出去,我就敢十年内不给你生孩子。”江怡没什么能威胁白桁的了。

白桁:“...”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