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投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追求过她的克鲁斯。林空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克鲁斯问,“说的投资人该不会是你吧?”
克鲁斯耸耸肩,“为什么不能是我?”
林空白张张嘴也说不出个原因来。克鲁斯朝她张开双臂,脸上洋溢起来绅士的笑容,“拥抱一下吧,我的女神。”
其实应该拒绝的,一来自己跟人肢体接触会感觉不舒服。二来克鲁斯作为一个追求者,拥抱了,总觉得好像感觉不太对。
可是看着对方澄澈的眼神,林空白还是起身跟他抱了一下。一触即分的一个拥抱结束后她往后退了一些,才问克鲁斯,“你什么时候来的?当时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克鲁斯说自己当时公司有急事不得不离开,因为离开的匆忙所以就没有跟她好好告别,说这次来就是特意继续来追求她的。
“别开玩笑了,克鲁斯先生。”林空白看着对面金发蓝眼睛的男人说,“其实您并不喜欢我吧。”
之前克鲁斯提出那样的要求时,她心里除了震惊愕然之外别无其他。被追求时克鲁斯虽然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和分寸,可他站在追求者的位置,林空白总觉得尴尬又别扭。
之后克鲁斯突然就回去了,在这期间也从没跟她联系过。她才渐渐地意识到,克鲁斯所谓的追求大概只是个玩笑而已。
所以此刻,她看着克鲁斯可以很自信的说他不喜欢自己。
虽然克鲁斯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不被他真心喜欢,林空白心里却是很轻松的。可克鲁斯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谁说我不喜欢你,我这不是为你特意来了吗?”
她笑着不接话茬,说起了投资的事。
克鲁斯不愧是商人,一说到工作立刻就收起了吊儿郎当姿态。两人认真的逃了大半个小时,期间克鲁斯提出的所有疑问林空白都很耐心详细的给了他理想的答案。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克鲁斯说。
林空白信誓旦旦的说,“放心,一定会让你赚的盆满钵满的。”
一个外国人,一个向来喝奶茶的人,两个都不懂茶也不喜欢茶,所以谈判完就直接离开了茶楼。克鲁斯说林空白还欠他一场电影,于是林空白很大方的当即就请他去看。
等着检票的功夫,林空白忍不住问克鲁斯为什么不远万里的跑来国内投一个远景并没有多好的工作室呢。
克鲁斯笑的很神秘的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因为他们选了一个最近时间点的电影,是一个喜剧片,可是内容却并没有介绍的那么有吸引力。中途克鲁斯尿遁了两次,第二次时,林空白也跟了出去。
因为影厅内光线太过昏暗,再加上林空白是晚了一会才决定去个洗手间的,所以克鲁斯并不知道她也出来了。
男女洗手间共用一个洗手台,从厕所出来洗手时,林空白听到了克鲁斯的声音。
他说,“宝贝,听话别闹行吗?”
她还以为对方在打电话,关了水龙头就准备走。结果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我闹吗?你说说你才陪了我多长时间就又跑回来了,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而起还是因为个女人,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林空白不是没有见过同,但她身边认识的人中还真没有。如今意外的好像得知了什么秘密,她惊愕的嘴巴都张开了。
就听克鲁斯耐心的哄人,“你这样说就太没良心了,我爱不爱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对女人能提起性趣,我早就结婚去了。”
之后就听到了一声轻吟,接着就是水渍啧啧声,不用想都知道里面两人在干什么。
空白的脸忍不住的红了,悄悄地离开了洗手间。坐到影厅时她却根本看不进去大屏幕在演什么,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克鲁斯和那个不知容貌的男人的对话。
之前她还以为克鲁斯大概只是无聊追求自己当个消磨时间的把戏,可刚才他和那人的对话,让她意识到事情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虽说有的商人不会在意赚钱的项目是大是小,只要能赚到就行。原本以为克鲁斯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不远漂洋过海的来投资他们这个小小的工作室。
可他却说自己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来的,而且他的那个男朋友听着好像也知道自己。
克鲁斯回来时正好电影到了尾声,他问林空白散场后干什么。林空白看向他,实在很想问他为什么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她说自己还有工作,之后再联系就在电影散场后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时季凉在阳台晾衣服,见她回来就问她投资人见的怎么样。她说不怎么样,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季凉停下了手里的活问她是不是没谈拢。
林空白走去阳台看着已经晾起来的自己的几件衣服,轻叹了口气说,“谈的挺好,而且这个投资人我也认识。”想了想她说,“就是之前那次我喝醉了送我回来那个外国人。”
“是他啊。”季凉继续晾衣服,却时刻注意着她,“那怎么看着有些不高兴。”
林空白把自己听到的结合自己的猜测说给季凉听,“你说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季凉没想到克鲁斯那个蠢货竟然这么快就露馅了自己还不知道,但面上不动声色的说,“你管他什么目的,反正目前来看你没不但没受到伤害,反而还获利了。”
“我可不太想要这样的利。”
于是他继续安慰林空白说,“或许,可能,人家这么隐瞒你对你并没什么恶意呢,你不要总把人往坏了想嘛。”
林空白从盆子里拿起一件衣服递给他,“你是说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被我遇到了。”
“很可能这个馅饼里面的馅是糖心的呢。”
林空白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如果背后的人是你说不准给我来个天上掉糖饼,我还可能会相信。”
“如果是我呢。”季凉接过衣服看着她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