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根本没想过她会返回来找自己,更不会想到她会跟踪自己。
车子开到了一个高级餐厅,看着季凉走了进去,她也准备跟进去时,却被告知餐厅是会员制的,没有会员或朋友的带领是不能进去的。
林空白怔了一下,忙说自己是跟刚才那个男人一起来的。
漂亮的门迎微笑着说,“您是说御先生吗?很抱歉,御先生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约了别人,所以我不能放您进去。要不这样,您既然是跟御先生来的,您给御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您一下。”
此时林空白已经完全没心思想怎么混进去的事了,满脑子都是门迎说的御先生。她很确定刚才就进去了一个季凉没有别人,可怎么会是御先生呢。
她呆呆的望着里面一会,看向门迎,“你说刚才那个男人姓御?”
门迎依旧保持着微笑,“您不是跟他来的吗?他姓什么您会不知道吗?”
林空白呐呐的说,“我以为我知道的,可他突然就姓了御。”
有些魂不守舍的离开餐厅门前,回到车上时,林空白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看着放在方向盘上隐隐发颤的手,她忽然笑的。
好可笑,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跟她领了结婚证的男人姓御。
想到结婚证她深呼吸几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驱车快速的回家,找到结婚证后打开,上面是她跟季凉的合照,名字也是林空白和季凉。
根本不姓什么御。
难道是那个漂亮门迎小姐弄错了吗?
很快她摇头否认了,人家都说了是会员制的,怎么可能会弄错呢。可如果季凉姓御,那结婚证难道是假的吗?
为了确认结婚证的真假,林空白带着结婚证出门直奔了民政局。趁着结婚柜台那里没人时,把她结婚证递了上去“你好,我想查一下我这证是不是真的。”
工作人员估计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问她,“您是让我帮您查证件真假吗?”
“对,查一下真假,我觉得好像不太真。”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告诉她证件是真的,林空白有些懵了。
“你确定是真的吗?”
被质疑的工作人员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她赶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怀疑您的意思。就是……就是,那一个人可能有两个名字吗?”
工作人员很负责的告诉她,“不可能,我国公民都只能使用一个名字,如果有两个名字那在办理身份证时会被发现,然后会保留其中一个名字,另一个名字会作为曾用名。”
从民政局出来,林空白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工作人员的话和那个门迎小姐的话。工作人员不会说谎,而且工作人员说的话是常识。
可那个门迎小姐应该也不会弄错的,可她为什么会称呼季凉为御先生呢。
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于是她决定再去一趟那个餐厅。门迎小姐看到她时似乎有些无奈,她也没有为难对方,只说,“我联系不到御先生,麻烦你今日帮我叫一下他,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门迎小姐说,“很抱歉这位小姐,御先生在您来之前已经跟蓝小姐离开了。”
蓝小姐?
所以季凉来这里是为了见女人?
是他那个青梅竹马吗?
想到上一次在餐厅见到时那个女人的打扮,一看就不差钱,之后还送了季凉价值六位数的床品,她能有这里的会员到是很正常。
或许……季凉以前姓御?在他父母离婚后改了姓?
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的怀疑虽然消散了,可是想到季凉偷偷地跑去见青梅竹马,林空白心里就很不爽。
晚上回去时她却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
季凉在得知她去过那间餐厅,然后还去了一趟民政局,心里很是不安。一下午如粘板上的鱼似的坐立不安,原以为她晚上回来会质问自己一番的,没想到她竟然送了自己玫瑰花,还是红色的。
一时间捧着花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林空白盯着他了几秒,很冷淡的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季凉动了动嘴唇,说道,“你知道红玫瑰代表什么意思吗?”
她冷冷的睨着季凉问,“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季凉摇头,须臾说道,“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一把拽住了手臂,侧头准备推开时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臂,因为动作衣袖缩了上去,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疹。
林空白回头一把抓起季凉的手,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季凉每次都记着袖扣,今天下午因为太过心慌烦躁,束缚着觉得难受就解开了扣子,没想到会被她看到手臂上因为过敏而起的疹子。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说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洗了个凉水澡就这样了。
林空白看着他干燥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过,洗澡之说一看就是在撒谎。心下不悦的同时,却又看向他的手臂。
“我去打个电话。”
她说完就直接回了房间,留下季凉猜不透她的心思,捧着花束走过去靠在沙发靠背上。
鼻子有点痒,他用手摸过花朵的手揉了揉,结果引来了一个喷嚏。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的花粉过敏只是身上起疹子,而不像许多人那样会疯狂打喷嚏,所以才没被林空白发现。
红玫瑰代表爱情,他懂。
可是林空白在今天送他这样一束花,他却有些不懂。
过了一会林空白从她房间出来,脸色阴沉的很是难看。季凉刚想问她遇到什么事了,她就过来一把夺走了他怀里的花束,然后走到门口,开门,然后把花扔了出去。
季凉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扔掉花束,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你后悔了吗?”
听到他的问话林空白看向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失落和难过。林空白气愤的说,“是啊,我后悔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说着她又跑去季凉的房间,把之前送他的所有花束,分三次全部扔到了门外。
“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她怒瞪着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