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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中。

谢绾绾刚回府,墨北珩就收到消息了。

那时候,他用完秦蓁让人送来的药,刚缓过来气,坐都坐不起来。

秦蓁让人送来的药,香气四溢,可药刚入喉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就感觉到身子内深腾起一股四处流窜的热意。

片刻后,身子里的痛意一点一点地传至他的意识,可不等他再做反应,整个人却又像是坠入了凛冬深海,冷的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随意呼出的一口气,瞬间凝结成冰。

饶是墨北珩有再强的忍耐力,此刻也忍不住这种冰火两重天,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翻翻搅了一遍似的痛苦,他痛的整个人青筋暴起,挣扎间,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临风瞳孔一缩,立即弯腰去扶墨北珩,却被墨北珩一手推开,

他腰间的佩剑,也被墨北珩夺去。

墨北珩试着用自残的法子,转移疼痛,剑尖刚没入大腿处,送药那人便重新将剑抢了扔开,又把墨北珩掣住,将人往柱子边上拖:“还愣着做什么,没看你家主子都要自残了?”

“哦哦哦,我……我要做什么?”

“把绳子拿来。”那人低喝,一边用力架着墨北珩,一边忍不住地翻白眼。

怎么蠢成这样?

早都说了,得将人捆起来,这一个太自信,一个太愣,得亏他在这儿,不然还不知道得闹成啥样儿了。

墨北珩全身都痛,意识越发模糊,只想找法子减轻自己的痛苦。

临风动作迅速,拿了绳子匆匆回到柱子边上,可绳子比划了好一会儿,来来回回地,愣是没往墨北珩身上套,而是犹犹豫豫的,生怕对墨北珩造成其他不必要的伤害。

“废物,快,过来拉住你家主子,绳子给我。”那人啐了一声,空出一只手,一把抢过临风手中的绳子,然后将墨北珩往临风身上摔。

临风下意识地接住,被墨北珩的重量狠狠一撞,狼狈地退了两步才堪堪站住。

那人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手脚都绑了起来,再将人拦腰捆在房子的柱子上,以免他继续挣扎,可他腿上的伤却因挣扎而撕裂的更是厉害。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书房里,被捆着的墨北珩痛的龇牙咧嘴,大汗淋漓。

临风缓过气来以后,立即找了药箱,想给墨北珩止血上药,但他挣扎的太厉害,完全没法上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暂时先用纱带将他的腿伤绑上,尽量止血。

那人看了眼,懒洋洋地嗤了一声,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似是缓过去了。

临风不敢大意,并未解开墨北珩束缚,而是将屋子稍作收拾,才凑到墨北珩跟前给他上药,彼时的墨北珩唇白如纸,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扔到水里扑腾了一圈似的。

许是累了,他垂着头,唇抿的死死的,一句话也没说,就连临风给他上药都没有哼唧半分。

直到小厮来禀,王妃已经回府,本想来寻他,但被安嬷嬷迎去了栖迟苑,墨北珩眼底才有了一抹亮色,他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临风,声音沙哑:“让人备水,本王要洗漱。”

临风:“……是。”

而栖迟苑里的谢绾绾一个人坐在膳桌上,食不知味。

没亲眼看看墨北珩,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随便扒了几口饭,谢绾绾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秋辞见状,忙问:“小姐,不合口味吗?”

谢绾绾没什么胃口:“罢了,撤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会儿,王爷那边的事了了,你们来与我说一声。”

“是。”

安嬷嬷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谢绾绾主仆两人。

在谢绾绾的身影被屋内的门掩上以后,终是忍不住地出声提醒秋辞:“秋辞姑娘,咱们王妃已不是谢家未嫁的姑娘,可不能再以‘小姐’称呼了,若让外人听见,少不得要编排我们瑞靖王府没规矩。”

秋辞眸子微冷:“不过是个称呼,我习惯了。”

“什么你呀我呀的,秋辞姑娘,王妃念及与你是一同长大的情谊,不与你计较,可咱们做奴婢的,要懂得维护主子的名声,更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可与王妃平起平坐,用这样的称呼?

王妃本就出身略差,若身边人还不懂规矩,这不平白的让人看笑话吗?”

安嬷嬷说的不无道理,可听起来却莫名刺耳。

秋辞低垂着眼,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心底很是不高兴。

小姐都没说什么,这嬷嬷倒好,上来就给她们立规矩,如今甚至还直言小姐的出身不好。

怎么的,小姐出身是不算好,但也没招她们啊。

那是他们墨家的江山。

自己没银子养着那些兵将,用了谢家的银钱,反倒过来处处挤兑小姐,就连个奴才都时不时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哼……

安嬷嬷瞧着秋辞一声不吭,面色清冷,再多的话,也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要如何往下说。

其实,她没有看不起谢绾绾的意思。

但她在凤栖宫这些年,到底是奶嬷嬷,旁的人总要高看她几分,多捧着她几分,她在说话上,便多了几分强势,多了些威压,虽说也是实话实说,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总归不是那么好听。

谢绾绾是真的累了,以至于墨北珩洗漱过后,在她屋里坐着,一本游记都快看完了,她却还没醒。

眼看酉时已过,晚膳时间都过了。

墨北珩担心再晚些用膳,会不舒服,便坐到床边上,摇了摇谢绾绾的手,轻喊:“绾绾,起来用晚膳了。”

谢绾绾好看的眉蹙了蹙,有些不耐地挥开吵着她睡觉的东西,然后揽着被子翻了个身,嘴边嘟嘟囔囔:“秋辞,别闹,我还想再睡会儿。”

墨北珩的手猝不及防地被拍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他低头看了一眼微红的手,又看谢绾绾微张着小嘴,睡得极熟,他刮了刮谢绾绾的鼻尖,闷笑着调侃:“绾绾原来还爱赖床吗?”

秋辞就是在这个时候端着盆水进来的。

见墨北珩吵着谢绾绾,秋辞的眸子闪过冷意,她冷着声提醒:“王爷,我家小姐昨夜里才病了一场,今日一早听说了您遇刺,便与三公子赶了回来,也没能歇息多少,还请您不要扰了小姐,她饿了自会起来用膳的。”

墨北珩听着,脸色沉了几分。

秋辞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却不见丝毫慌张。

“绾绾昨夜病了?”墨北珩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