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寰宇握了握自己的手,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酥痒的感觉。
知道印星沉在自己的身边,那他就得收敛一点了。
万一印星沉不喜欢自己过于血腥暴力呢?
司寰宇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思考起来。
首先是食物的问题,对面少年给他拿过来的果子全是他没有见过的野果,他无法确定这些野果是否含有毒性。
而那些生肉,司寰宇扫了一眼,肉倒是很新鲜。
就是血淋淋的,这让人怎么吃。
司寰宇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少年抬眼看着他,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司寰宇看得出来,少年是在讨好他。
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司寰宇活动了筋骨,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敬酒服,面色有些黢黑起来。
差点忘了,印星沉这个令人头疼的恶趣味。
司寰宇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在少年不太自然的目光下,他一把撕烂了礼服的下摆。
一条好端端的裙子被司寰宇撕成了及腰的腰带。
下面则是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
经历过上次的教训,司寰宇早就有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光穿着裙子打架对他而言还是挑战难度太高了。
而穿着短裤就不一样了。
就是这个造型有些一言难尽。
上半身小礼服下半身运动短裤,亏得司寰宇这张脸生得好看,不然这个打扮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对面的少年看到司寰宇的举动,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他好像不太懂司寰宇想干什么。
司寰宇在少年有些困惑的目光下站了起来。
少年也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
司寰宇发现自己比这个少年长得还要高一些。
他站起来后能清楚看见少年头顶的发旋。
在少年的注视下,司寰宇向前迈出了一步。
少年的眼神里带着紧张。
司寰宇看到少年已经开始吞咽起了口水。
但是司寰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无论他怎么向前走路,他都好像是在原地打转。
好像遇到了鬼打墙一般。
司寰宇的眉头开始拧了起来。
看到司寰宇在原地打转,对面的少年好像放松下来,他重新做到了地上。
一头雾水的司寰宇突然感到了手上传来一阵牵引力。
好像有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一般,拉扯着他向一个方向走去。
司寰宇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印星沉。
这应该是印星沉在为自己指引方向。
虽然他不知道印星沉为什么还不现身,而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帮他。
可能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和印星沉牵手。
想到这里,司寰宇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和印星沉第一次牵手这几个字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哪怕现在身处在这样诡异的环境里,司寰宇的脑海里也开始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片段。
印星沉的手很软,柔弱无骨,手心还有些微凉。
司寰宇并没有想到这是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的原因。
印星沉带着左转右转后,司寰宇发现自己已经成功走了一段距离。
果然在这些超自然事件上,印星沉有着自己独特的解决办法。
司寰宇一边享受着印星沉给他指路的快感,一边观察着对面那个少年的情况。
司寰宇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腰上。
那里别着一把迅射枪。
事有不对的话他可以立刻出手解决掉对方。
少年看到司寰宇慢慢向前移动的身影,脸上开始的表情出现变化。
只不过在司寰宇看来,少年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喜。
少年脸上的喜色简直快要掩藏不住了。
司寰宇在印星沉的牵引下,来到少年的面前。
司寰宇终于能够近距离观察这个少年。
少年的长相十分精致,可是他的身上却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馊米饭的味道,又有着浓厚的血腥味。
司寰宇有些挑剔地皱起眉头来。
印星沉也被这股怪味熏得表情突变。
星衍在印星沉的脑海里疯狂吐槽着:
“这人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洗过澡啊?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都要馊了。”
“崩溃了,我看到他指甲上的淤泥了,呕,我是一个讲究的石灵,看不得这些。”
印星沉仔细观察着少年的面相。
少年的面相并不太好。
可谓是天生的横死之相。
一般有着这种面相的人都活不过八岁。
可是少年的年纪明显不止八岁。
难道来到星际时代,面相也会和修仙界有所不同吗?
印星沉在心中暗暗思忖着。
不应该啊,自己之前也接了那么多单了,与修仙界的并无区别。
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就说明,这个地方隐藏着一些能够逆天改命的法门。
这对于印星沉来说可是一个机遇。
改命这种事对于修真之人的诱惑力仅次于长生不老。
印星沉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她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而且她隐隐约约有些预感。
这个地方会成为贝也复活的关键之地。
印星沉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漠的少年的面孔。
贝也啊……自己真的是,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如果不是经常和贝利在一起鬼混,自己可能都不太记得这个长相有些冷漠的少年的样子了。
不过自己记不记得贝利对贝利来讲应该是个无所谓的事情。
毕竟他的眼里只有自己那个蠢弟弟。
不过贝也复活后看到现在的贝利,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比起当初那个傻白甜一样的弟弟,现在的贝利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北校新生代第一他当之无愧。
在印星沉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司寰宇盯着对面的少年看着。
一脸兴奋的少年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来一串手串递了过来。
司寰宇垂下眼睛看着那串手串。
明明少年浑身脏兮兮的,这串手串却异常干净。
手串是由一颗颗红色的圆润石珠串成。
在月光的浸润下,手串呈现出暗红色,好像吸饱了鲜血一般。
司寰宇被自己脑袋里的奇怪比喻吓了一跳。
少年在自己脏兮兮的喜服里摸索了片刻,然后掏出来一只枯萎的玫瑰。
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下,司寰宇伸出手,轻轻碰上了那串手串。
一瞬间,司寰宇的耳边传来无数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