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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竹息扶着太后去内殿休息,忍不住道:“太后今日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

“你瞧瞧皇后而今的模样,可还有半点斗志?哀家的话再不说重些,怕是连她自己都要忘了她还是皇后!”

“要么做事不计后果,被人算计,要么被困无力自救,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哀家从前以为柔则性子柔弱,保不住皇后之位,现下看来,是哀家高估了宜修,小看了帝王的宠爱,皇帝宠着爱着,什么没有?”

太后张开双臂,由着孙竹息帮自己解衣,“只是这后宫里谁都能得宠、谁都可以有孩子,偏年氏不行。”

孙竹息在宫里当了这么些年的奴婢,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平日在外所说,传达的都是太后的意思,其实内心里还是有自己想法的。

她扶太后躺上床,迟疑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有些不满,“你何时学会了这套?”

“都说皇贵妃嚣张跋扈,皇上信任皇后时,后宫虽百花齐放,可却子息凋零,皇贵妃受宠,皇子接连降生。”

孙竹息小心翼翼瞥着太后的神色,“皇贵妃主事之后,雷厉风行,整肃不正之风,素日倚仗权势的刁奴再不敢吃拿卡要、随意欺凌下属,这后宫不仅没有乱,倒是比从前更和睦了……”

太后语气肃然:“你的意思是,年世兰比宜修更适合当这个皇后?”

“奴婢不敢。”孙竹息连忙蹲下,低头道:“奴婢只是希望太后您能多些时间,养好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别的意思。”

“罢了,此事也不怪你。”太后哀叹一声,“宜修从前残害妃嫔皇嗣,哀家不是不知道,可是为着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哀家也不能不保她,而今她自作孽,哀家又不能不顾她。”

“方才听太后所言,奴婢还以为太后有意扶婉柔格格上位。”

从始至终,太后都只是想着乌拉那拉雯若能够分宠,而非专宠,便是因为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对纯元的情谊,还是一如既往。

太后摇头,“中宫易主,恐生大变,宜修不可动。”

若动宜修,这后位怎么也轮不到婉柔,得不偿失。

孙竹息:“但愿皇后娘娘没有误会。”

从寿康宫出来,剪秋和绘春替皇后不平。

也是,她一直安安分分在自己宫里待着,好心好意来看太后和雯若,却不想落了这样一顿数落。

“娘娘被皇贵妃欺负成这样,太后不为娘娘说一句就算了,而今格格身边的人鲁莽犯错,太后却要怪罪皇后娘娘,好没道理。”

皇后还在想着太后那句“哀家对婉柔寄予厚望”,被耳边的声音吵到,忍不住呵斥:

“好了,这些话在景仁宫说说也就算了,仔细被人听了去,又要大做文章。”

空有中宫之名,却没有中宫之权,已经是后宫笑柄,若真如太后所言,连皇后之位也要让给别人,岂非是天下人的笑柄?

所谓感情,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皇后在想,该如何毁掉皇帝与年世兰之间的信任。

年世兰昏迷不醒,翊坤宫现下乱成一团。

温太医建议将八阿哥抱来,母子连心,或许有用。

乳母将福沛放在床边,小家伙喊了两声额娘,以为自己的额娘睡着了,便乖乖躺在年世兰身旁。

胖乎乎的手臂搂着年世兰的脖子,圆嘟嘟的小脸贴着年世兰的脸。

皇帝瞧着福沛除了蹭他娘一脸口水,并没有别的作用,心下着急,将福沛抱开,自拿帕子替她擦了脸,握着她的手,唤她名字。

吟香将熬好的补药端过来,皇帝接过去,正要去喂,温实初却道了声“慢着”。

皇帝本来就烦,被温实初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到。

“何事如此?”

温实初双手抱拳,连忙认错:“皇上恕罪,微臣发现有些许不妥。”

皇帝紧皱双眉:“不妥?”

温实初看向颂芝:“方才微臣一进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知娘娘近来用了什么香?”

“咱们娘娘自怀孕之后便不怎么用香,香气……”

颂芝边说边思忖着,目光往四下瞧着,像是想起什么,她走到妆台旁,拿了一枚香包过来,“大抵是这个。”

温实初将香包接过去,左右翻看,又将香包打开,仔细闻了,让乳母先将八阿哥抱出去。

皇帝瞧温实初的神色,怀疑这香包有毒,眼珠轻转,寻了个理由,将颂芝和吟香支了出去。

寝殿除了躺着的年世兰,便只有皇帝、温实初和苏培盛,皇帝问是否有毒,温实初摇头。

“此香包无毒。”

他告诉皇帝,这枚香包与皇子公主的香包相冲相克,同时使用、或先后使用,都会叫人出现疲软发力的症状。

而若不知源头,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从脉象上发现问题。

“香包只会加重娘娘疲乏劳累的症状,若在此刻服用补药,非但不会有补益之效,反而会亏空娘娘的身子,长此以往,药石无医。”

皇帝咬牙切齿道:“好歹毒的心思。”

“此事实在太过巧合,若非当着微臣的面将小阿哥抱来,微臣也难有此怀疑。”温实初暗示的意味明显,“或许查明香包来处,此事可解。”

巧合吗?

皇帝想起这是端午节乌拉那拉雯若亲手为自己所系,又想起她那日翻看医书。

乌拉那拉氏想要太医院一张香包方子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想必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好精妙的设计!”

知道翊坤宫所用之物,都会经过再三检查,竟然从自己入手。

皇帝冷笑着、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将这些脏东西,都丢出去!”

温实初双手抱拳,“皇上三思,此事摆明是有人要谋害娘娘,若是贸然将证物丢了,将来如何将凶手绳之以法?”

现在还不能动乌拉那拉雯若,甚至连他都要做戏。

皇帝看着榻上的年世兰,犹豫半晌才做出决定,“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叫第三人知晓……”

他眸光凌厉地瞧着温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