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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对年世兰肚子里的孩子动手吗?

她不是不想。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清凉殿,将年世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全都弄死。

可是之前她和齐月燕联手,打了年世兰一个措手不及,却仍未能成功,现在她身边连个得力的人也没有,如何动手?

何况皇帝虽未见年世兰,对她仍有旧情。

这个时候莫说对皇嗣动手,便是针对年世兰,也容易触犯龙颜。

齐家便是前车之鉴,乌拉那拉雯若再傻,也不敢拿族人脑袋开玩笑。

不过好在年世兰中了毒,是注定活不长久的,乌拉那拉雯若又一想,那毒药毕竟是慢功,她怀孕以后,太医请脉更加勤快,也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若是被发现,那年氏岂不是又有了活命之机?

烦。

乌拉那拉雯若现在急需要一个帮手,她将目光落在云答应身上。

云答应是很想替她分忧的,“听说翊坤宫那位便是母凭子贵,登上皇贵妃之位,皇上现在有心动中宫,以姐姐现在的荣宠,若也能怀个龙嗣,只怕日后皇贵妃也要向姐姐磕头行礼。”

只可惜新人没个分寸,无心的一句话,仿佛一把尖刀扎进乌拉那拉雯若的心里。

叫她又心动、又心痛。

她何尝不想看到年世兰跪在自己脚边,喊一声“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又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呢?

可是她整夜孤零零躺在床上,怎么生?

这人是指望不上了,乌拉那拉雯若胸口有些堵得慌,她颓然道: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勤政殿。”

云答应起身,行过礼,将要离开时,又转过身来,“姐姐,妹妹入宫也快一个月了,至今还没能见过皇上,姐姐能不能……”

乌拉那拉雯若那一口没上来的气,又堵了回去:这就想来分自己的恩宠了?

入宫一个月又如何?

那碎玉轩的方佳淳意入宫好几年,都已经是嫔位了,也没见到皇上,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知道了,皇上近来事务繁忙,日夜待在勤政殿,连九州清晏都没回过,等皇上忙过这阵子,我必然是要向皇上举荐你的。”

云答应本就长得憨态,看人不看脸、听话不听音,有些心思,但不多,乌拉那拉雯若明显有些不耐烦,她竟丝毫没发觉,得了承诺,喜滋滋离开。

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乌拉那拉雯若的脉,原是由宗正负责的,来圆明园之前,宗正不知犯了什么事,被皇帝逐出了太医院。

眼前这位陈太医本是专门伺候太后的,这次跟来圆明园,专门负责她和皇后的脉象。

乌拉那拉雯若瞧着太医诊脉的手离开,满怀期待地问:“端午过去已经一个多月,我可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陈太医未能领会乌拉那拉雯若说端午的含义,“小主可是端午吃多了黏腻的膳食有过不适?依微臣看,小主已经大好,现在身体康健,并无异常。”

乌拉那拉雯若发现跟这老头说话,着实不能有半点拐弯抹角,“我可有身孕吗?”

陈太医摸着山羊胡,诚恳摇头。

“我近来也常犯恶心,胃口不太好,也没有喜脉吗?”

陈太医以为自己误诊,再次搭了她的手腕,仍摇头道:“小主恶心,想是暑热犯了脾胃,并不打紧,前两日皇后也有些不思饮食,微臣开了一副药膳方,皇后娘娘这两日胃口也好了,小主大可试试。”

乌拉那拉雯若并不想要好胃口,她就想要个孩子。

陈太医毕竟经验丰富,“太后娘娘特意吩咐过,让微臣为小主调理身子,助小主早日得子,只要小主照方调理,有喜只是早晚的事。”

这话又叫乌拉那拉雯若一阵惆怅,她专宠不得子,并非是身子有问题,实在是……

唉,这事儿真真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乌拉那拉雯若让婢女跟着陈太医下去拿药,若自己不能有孕,总不能再叫年氏顺利生子,想起方才太医提到皇后,她而今备受冷落,或许做事更方便些。

瞧着时辰还早,乌拉那拉雯若挑了两件御赐之物,便去了桃花坞。

“年氏竟又怀孕了?”

皇后内心感慨,她而今这个皇后当的,当真半点用处也没有,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懵然不知。

“年羹尧被罢免,眼看年氏这皇贵妃之位便要不保,谁知这个时候却有了孩子,表姐,咱们得想想办法啊。”

皇后看了眼桌上的御赐之物,“你如今正当宠,都没有法子,本宫又能有什么办法?”

“都这个时候了,表姐难不成还要跟雯若生分吗?”乌拉那拉雯若劝道:“表姐身陷囹圄,全都是因为年氏,若她不在了,中宫之权回归,表姐的困境自然就解了。”

乌拉那拉雯若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劝动了皇后。

宫女来报,说是皇上有请,她便赶紧离开。

乌拉那拉雯若前脚刚走,曹琴默便来了,皇后还没想好要如何不留痕迹将年世兰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便旁敲侧击问了曹琴默。

曹琴默自是精明的,她故作诧异道:“怀孕?年氏何时怀孕?”

“没有吗?”

“这几日众妃嫔在清凉殿扎堆,臣妾想着探些消息,也去了,未曾听说年氏有孕。”

曹琴默说得缓慢,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半晌摇头,道:“今日她确实有干呕症状,李妃也怀疑是怀孕,臣妾和其他姐妹瞧着,都觉着像是贪凉所致,后来清凉殿那边请了温实初,臣妾特意让音袖偷偷查过脉案,并没有怀孕。”

她这简简单单几句话,成功让皇后心中生疑。

在皇后还没想通乌拉那拉雯若急于让自己出手的原因时,曹琴默看了眼桌上的御赐之物,小心提醒道:

“娘娘而今处境艰难,可莫要被人当刀子使。”

这话便是将皇后心中的疑虑落定,可她嘴上却不承认,“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氏上位无非是倚仗家里的功劳,而今年羹尧被罢免,年氏又失了宠,她现在还能依靠什么?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儿子吗?”

曹琴默顿了顿,“有儿子的妃嫔多了,八阿哥那样小,根本没有机会。”

她看着皇后,迟疑道:“前朝在议后位废立之事,臣妾倒是听说了一句闲话。”

皇后觉得曹琴默的话不无道理,她思忖着,顺口道:“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