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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有客来访。”桑韵轻缓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这之前,夏冉月已经整理好裙摆,以符合公主仪态的姿势坐到了椅子上。

脊背挺直,衣衫顺贴,鲜艳的裙摆如花朵绽放。

她淡然开口:“进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如同夏冉月“看到”的一样,来的是桑韵和一个黑衣青年。

只不过,他们进来之后,夏冉月才发现黑衣青年脸上还戴着一个半脸黑色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孔。为他添上几分神秘。

两人走到近前停步,桑韵还未出声,青年忽然单膝跪下,郑重抱拳行礼。

他沙哑开口:“玄一拜见公主殿下!”

怎么上来就行这么隆重的礼,夏冉月微微惊讶,看向桑韵。

目光里含着询问,这谁啊?

桑韵非常自觉的开口介绍,轻缓的话语道出地上人的身份。

“公主殿下,这位是玄龙卫的统领——玄一大人,大人奉陛下之命拜见您。”

玄龙卫夏冉月是知道的,这是皇族最忠诚的下属,类似于从前她听说过的锦衣卫。

她看了看仍跪在地上沉默的青年。即使是抱拳的姿势,也能看到他手掌间纵横交错的伤口。

伤口只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并未包扎。随着他的动作崩裂开来,不断浸出着血迹。

夏冉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桑韵你出去吧,我们在这儿说话。”

“是,公主。”

桑韵应下,什么也没问,她退了出去,并顺理成章的关上了门。

“玄一是吧,你起来。”

“是,公主殿下!”

青年站起身来,嗓音嘶哑的回应。

眼看青年僵硬站在原地,像是沉浸在某种悲伤中,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夏冉月估计他即便有事也并不着急,于是开始自己上手。

她走到新换的条案前,拉过一个小矮凳,然后用手指了指,示意道:“你太高了,你坐到这儿来。”

“是,公主殿下。”

黑衣青年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沉默但顺从地将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窝在了小板凳上。

还真听话呢。

但是怎么感觉他眼圈红红的?从面具镂空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一些

该不会是疼的吧?

夏冉月一边思绪乱飞,一边拖了张椅子放到条案前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过去。

即便有着座椅天然的高度差,青年的肩膀也几乎快要和她差不多高,

夏冉月目前的身高是一米六左右,由此可见,这人的身高怎么也得有一米九,这让她不由怀念自己前世的大长腿。

好在这辈子年纪还小,应该还有长的空间。

再把目光移到青年的面孔上,半张脸被面具挡住,唇角紧抿着,下颌骨线条流畅。

眼瞳漆黑,骨相优越,想必长相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带着面具。

若是因为面部有瑕,她以后倒可以帮他治上一治,毕竟也是她和皇帝这一方的人。

想到这里,夏冉月不再耽搁,她打开条案上准备好的一个锦盒,从中取出医疗垫铺好,又将纱布和消毒酒精放在一边。

这是她自制的古代版医药箱,里面的东西都尽量找的相似物品,虽然里面没药,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玄一,手放这里,放上来。”点了点垫布的边缘,夏冉月缓缓开口。

“是,公主殿下。”

玄一看出来了,这是要给他上药,他很听话的把右拳放了上来并摊平。

夏冉月先用纱布给他轻轻擦去浸出的血迹,又用棉布蘸着酒精为他消毒。

这时候,青年的微微一抖。

不是疼的,这点疼痛对他不算什么,还没身上的一个小口子严重。

玄一是想起了过往——

过往的时候他受了伤,鲜血淋漓地,满身狼狈,却不能去太医院看,那里立场不明的人太多了。

他从暗道悄悄过去太极宫,不被人发现。有很多次都是被年幼的陛下帮他上的药。

玄一身为玄龙卫统领,必须保持足够强势和强大,才能更好的震慑敌人,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和陛下。

回忆往昔,那么艰难,又那么珍贵。

玄一的眼圈越发红了,唇角被咬出了深深的痕迹,擦完酒精后夏冉月一抬头就看到他这样子,被吓了一跳。

他这么怕疼的吗?明明看起来一副硬汉的样子,她自己摔了胳膊腿用酒精消毒的时候都没哭过。

夏冉月于是加快动作,将琉璃瓶装的酒精和棉麻纱布都推到一边,从袖袋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来。

表面袖袋,实际背包。

这是一个普通的白瓷药盒,和装胭脂的小圆盒差不多大小。她拧开来,露出里面浅青色的膏体,这是她的【小回春膏】。

接着夏冉月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玉片平刀,刮取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玄一的伤口上。

不敢太用力,怕他疼哭了,虽然这个应该不疼。最后再用纱布包好。

低着头鼓捣了一会儿,算是完全弄好了。夏冉月把剩下的东西都收起来,台面收拾整齐,用过的东西丢掉,只留了一盒药膏在桌上。

“我弄疼你了吗,怎么哭了?”

“公主殿下,不疼的,我没有哭!”像是被揭破似的,他声音里略带慌张回了一句,又强调道:“我只是想起往事,一时情绪激动罢了。”

对,他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已!

因为他有一个愿望不能达成,想找的人就再也找不到。

玄一得到天医老人的消息时是多么的惊喜,可谁料赶到天医老人隐居的地址时,面对的却是一块落了三年灰的墓碑。

昼夜兼程,徒劳无功!

直到今早天蒙蒙亮他才刚回到皇宫,来向新令主宣誓效忠。

他没有哭。

真的,他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罢了,谁让这风沙暗起,遮了太阳……

真的吗?她不信!

夏冉月忍了又忍,才没把这讨打的话说出口。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这药膏你拿去,我的独家秘方,记得每天早晚涂抹,见效极快。”

“是,公主!”

玄一没把自己的伤口放在心上,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更加低沉,连说话都从五个字减少成了三个字。

夏冉月:“现在说正事吧,长安让你来找我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