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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交给……”

奚景闻请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冉月止住。

“景闻,叫你的暗卫来。”

暗卫时刻不离主子左右,这会儿当然也是在附近。

夏冉月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递了过去,“送到史册那里,让他去查,抄家查账这点小事,是他们玄龙卫的老本行了,不会让我失望!”

“是,殿下。”青年暗卫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匆匆转身去执行公主殿下的命令了。

回过头来,夏冉月捏了捏身边人的指尖,轻笑着开口。

“景闻,你已经很忙了,不必大材小用,我会心疼的。”

她这是实话实说,谁家的人谁自己心疼。

夏冉月做事只管开头,不管结尾,尤其不耐烦里面的琐碎小事,不知道分给了奚景闻多少事物。

能让别人做的事,那就让别人解决。

大夏皇室培养数代的玄龙卫,可从不是废物!

“好,谢谢冉冉的体贴。”奚景闻眼波温柔,“怎么办?我想亲你!”

有话他是真说,而且毫不吝啬表现自己的感激和亲近,从来都不要脸皮。

那还等什么,神念感知左右无人,夏冉月拉着奚景闻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整个人贴了上去。

唇齿相贴,极尽厮磨,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不远处默默旁观的暗卫:“好像有什么东西灌到了我嘴里”

“嗝,饱了!”

这个境界的修仙者不需要氧气来呼吸,灵力可以代替。

良久,两条水润的小鱼终于嬉戏够了,不再勾缠,恋恋不舍的和对方分开。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换上霞色的衣衫,倦懒的横斜着,气温降下了许多。

大量的老弱出现在街头,老者带着自己家的小孩慢悠悠的行走。

他们是刚从冰室里走出来,要回家喽。

别人都是离开,夏冉月反倒逆着人流,往人们出来的方向走,她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冰室呢,不免有些好奇。

天起炎热,她虽然通过种种手段给大环境降了温,但也就是维持在三十四五度左右。

夏冉月不是吝啬法力或者嫌麻烦什么的,这个气温问题,也算的上是她唯一一个的束手无策的难题了。

再低的话,湿度温度的变化难以达到平衡,还会对环境造成不可逆的破坏,得不偿失。

早早的到了酷暑,青壮年还好,但老人孩子就很难受了,不得不每天离开家门,躲在冰室之中。

这种情况之下,夏冉月辛辛苦苦积攒的【寒髓珠】立大功。

一间又一间的巨大空旷屋子,只需要一颗鸡蛋大的【寒髓珠】,就能摇身一变,变成气温二十多度的冰室。

相当好用,又不收钱,只要带点食水,就可以在里面轻松消磨一个白天的时光。

每当这种时候,里面的老弱都会出言感恩公主殿下。

互相交流下来,妥妥的是个公主殿下的大型迷信现场。

站在冰室不远处,夏冉月就已经感觉到了凉气,【寒髓珠】的制冷能力超强,并不会受到墙壁的阻隔,恒定的笼罩着它的覆盖范围。

进屋之后,夏冉月抬眼往里面环顾了两圈。

屋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剩下走的最慢的几位,慢慢悠悠的往家里晃,一点也不着急。

负责管理和教授知识的年轻人早就走了,步伐匆匆。

冰室里面和夏冉月预料的差不多,这里更像是开了空调的图书馆,虽然除了课本没几本书,但是各种各样的东西很丰富。

分成了学习区和休闲区,两边隔开,中间用隔音的帘子分开,谁也不打扰谁。

宽大舒适的座椅铺了软和的坐垫,里面填充了厚实的棉花,坐一整天也不难受,这是纺织厂的新产物。

学习区那边一张张桌子整齐的排列着,旁边就是书架,不远处放着几大桶凉白开,每天更换,随时可以喝到清澈甘甜的水。

公主殿下以前研究活字印刷的时候,顺带改良了一下造纸的方法,现在书籍已经是不太贵重的物品了。

每一间冰室里都打了书架,放着准备好的小学和中学课本。

夏冉月是懂全面扫盲的,文字知识的传承,不管老的小的都要学,一网打尽。

考试成了就发钱,重金利诱,不为所动的人还是极少的,个个都动力十足。

到时候直接去参加考试,还节省了她的教育资源,光发结业祝贺金就行。

钱是小事,没有这么多人当老师才是大事。

这件事也急不得,给最后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妪侧身让了下位置,夏冉月接着没在冰室久留。

简单看过就好,对于常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东西,她已经司空见惯,新鲜一刹那就够了。

从冰室出来,两个人又去逛夜市。

置身于喧嚣热闹之中,夏冉月唇角勾着浅笑,感觉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肆意享受快乐的时光。

在这座城市中,人们变成了近乎昼伏夜出的模式,除了做工做活,一个白天基本都不出门。

有着微凉夜风的晚上才是他们玩乐的时间。

阖家欢乐,扶老携幼,一起出现在大街上。

……

繁华的城市好似大致都相同,热闹的景,热情的人。

光明正大的亮了身份以后,夏冉月没收到什么拦路主持公道的请求,连传闻中必然会有的卖身葬父的美少女也没见到。

倒是邮筒里收到不少信件。

这事情不能完全假手于人,一封接一封,她每天晚上都有事干了。

等回昭阳宫以后,她要再组建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看信处理事情。

摊子铺的太大,步子走的太急,大夏现在的政治体系还是很混乱的。

六部之人没办法负责方方面面的事宜,夏冉月自己的事情也是零零碎碎的,全靠奚景闻兜着,不然得忙得陀螺和一样混乱。

夏冉月真没那个耐心,坐在马车上,手指轻点窗框的边缘,她第一次彻底的思索未来的政治状况。

负责武装暴力部门的警备司。

负责农业,种植口粮,牧养牲畜的育农司。

负责教育事业,让全民学习的育学司。

负责大力发展经济的商业部门。

负责提高水平的医疗部门。

负责提高科技水平的部门……

等等等等,各种重要事项不一而足。

目前真的还有许多需要补充和注意的,关于这件事,夏冉月会仔细考量,参照着现代的架构,做出一个有大夏特色的全新政治体系来。

……

这一趟长长的路途走下来,时间是七月末。

阳光炽热,碧海生波,她回来不早也不晚,刚刚好。

这是出发之前夏冉月就规划好的,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虚岁进两岁计算,她的年龄已经到了十八岁,有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夏冉月答应了奚景闻,这一趟巡视天下回来,就和他成婚,从此携手一生。

这一趟日日夜夜都不分开的旅途下来,夏冉月更为清楚奚景闻对自己的爱意,结着薄冰外壳的心脏都被他暖热,融化成一团。

对于这场婚事,她是含着期待和欣悦的。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回家一趟。

花了几个月时间,少年稚气的夏长安勉强接受了这个姐夫,不再整日用眼刀砍这个拐走阿姐的坏人。

可夏冉月的父母还不知道呢,互许终身和人成婚这种大事,怎么能不亲口告诉他们?

数月不见的昭阳宫,依然是那副模样,被桑韵打理的很好。

胳膊拄着脸颊,夏冉月半靠在桌子上,含笑望着眼前人,看着他将一张柔软轻薄的宣纸铺平,一笔一笔的慢慢落下。

奚景闻单手执着细软的狼毫,乌色的笔杆落在洁白如玉的掌间。

男人微微俯身站在桌前,青衣墨发,容颜如玉,修长的身姿像是坚韧的竹节或者高洁的松柏。

他蘸取了一丝颜色轻轻落在纸上,一个男人的身形渐渐显现,萧萧竹林杳杳花月做背景,映衬他的模样。

灿烂的阳光穿透窗棂,打在一对璧人的脸上和身上,勾勒出他们略有些虚幻的轮廓。

岁月安宁,时光静好。

奚景闻落笔缓慢,每一次都很慎重,仔细勾画着自己的模样,不留下一丝瑕疵。

画这幅画之前,男人就已经紧张不已了,盖因他的公主说出的话。

“景闻,给我画一幅画吧,就画你的模样。”夏冉月笑的俏皮,看着男人耳垂薄红的模样,忍不住促狭道,“我要送给我很重要的长辈去看。”

夏冉月不能明说是父母,于是模棱两可的讲了出来。

“让他们看看我的未来夫婿是什么模样,画像和你一模一样就好。”

“……好!”奚景闻难得沉默一瞬,从他的冉冉口中的话语里,品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很重要的人,是谁呢?

虽然不知道答案,但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倍加小心,生怕破坏了自己在夏冉月口中的重要长辈心中的印象。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

奚景闻不希望别人或对他的公主说,“冉冉啊,你看错人了!”

或者是“冉冉,这个男人配不上你。”这种话。

他不在乎别人的说辞,却担忧夏冉月会因此有一点点不开心。

故而,他落下的每一笔都慎之又慎,只求和自己相似。

对于自己的皮相和气质,奚景闻还是很有信心的。

笔尖落于纸上细细描摹,青衣公子心无旁骛的沉入其中,不觉时间变幻。

夕阳斜照光晕暖,到了黄昏时分,奚景闻终于收笔,微微一笑。

“好了吗!”夏冉月这会儿工夫,已经粗略的翻看了一遍要处理的事务,这会儿正全心全意的盯着他作画,眼眸专注。

看男人停下动作,她从桌子边站起身,往桌面凑了过来,垂眸看向纸张上的画面。

……嗯。

画上的人被澈白的晕光笼罩着,清雅隽逸,容颜俊美得不像凡俗之人。

夏冉月轻轻勾着唇角,在一起这么久了,忽然又get到了奚景闻的美貌了。

她提起轻若无物的画纸掂了掂,很轻,用不了多少功德,可以带给爸妈看看。

公主殿下抬眸含笑望过去,眼波柔软,“景闻,你画的很好,一看就是你呢,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冉冉喜欢就好。”欢欣的语声入耳,奚景闻凤眸里喜色不加以掩饰,笑意盈盈。

画画完成之后,奚景闻特意询问了夏冉月。

“冉冉,我要准备些礼物,他们可有什么喜欢的?”

……

第二天一早,昨晚忙碌了半晚上,交代完各种事情的夏冉月已经躺到了床上。

两手平整的放在身侧,摆了一个舒适自然的姿势,她慢慢合上了眼眸。

确定所有要携带的东西都已经装好在背包里,夏冉月开始让自己的意识穿梭。

再一次接手公主殿下手头所有事务的奚景闻这次不太慌乱,他已经逐渐习惯,可以压制住心中的担忧,有条不紊的处理朝局。

往日人影成双的书房里,此时只剩下只影伶仃的男人。

没有了抬眸就可以见到的那个身影,不用担忧她吃什么穿什么,不用腾出时间去为她烹制药膳,奚景闻的空余时间大大增多,反而怏怏不乐,做事变慢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主位,奚景闻眸光落在手中的折子上,看似认真,实际上却是心不在焉的想事。

“冉冉啊,你在追寻着某个目标前进,你有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到的终点。我不会探究你的秘密,当你想说了,可以对我倾诉一切。”

婚期将至,奚景闻的心思凌乱。

他将要成为她真正的夫婿,可以抛弃所有顾忌,也不在乎黑夜白天,在精心准备的爱巢里肆意妄为,占有和禁锢,对她做尽最疯狂、亲密的事情!

夜幕笼罩之下,月色薄凉,奚景闻的唇角勾着高高的弧度,森然冷酷。

他对这种事已经畅想过无数次,让他失控到可以将其他事抛在脑后……

当然,这男人也就只能想想了 。

这也就是夏冉月没在眼前,如果她在,分分钟奚景闻就要缴械投降。

以平日里他们的相处来看,他根本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