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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前一章补充了一点小剧情,爱你们呦!)

陆溪接茬道:“这也正是咱们的第二个好消息,后面的演出,根据个人的劳动,每人每天补贴6—12个不等的工分。”

众人先是惊讶,随后再是震惊、惊喜。

去公社表演?

这说的是她们吗?

她们这些泥腿子还能去公社演出?

观众还是她们平日里想见都见不到的领导?

还不是无偿劳动?

居然还有工分补贴?

众人惊喜过后,全都感激的看向陆溪。

她们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陆溪为她们争取过来的!

李立夏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其实这两天里,她已经感受到了出演这场故事带来的好处了。

别说妯娌了,就连她婆婆现在也得敬着她,再也不敢跟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冷言冷语的嘲讽、刻薄她了。

今儿个早上,她家鸭蛋也跟其他男娃子一样分到了半个鸡蛋呢!

这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王春花最是直接,一把拉住陆溪的手:“小陆知青,这都是亏了你啊!你以后,就是俺王春花的亲亲孙女,哪个要是敢欺负了你,看俺不把她给撕了!有啥事,你尽管开口!”

表演班子里的其他人皆是一脸感激的看着陆溪,就连之前那几个颇有微词,但顾忌着枣花婶的婶子此时也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

这个小陆知青,她们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啊!

陆溪站在一旁,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其实她那个时候站起来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有经验者随口一说,就轻易的剥夺了乡亲们功劳的举动。

这让她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刚出去打工,明明是她提出来的意见,当最后出成绩时,主管夸的却是其她工龄更长的同事。

就因为她刚去,年纪小,在那些干活干了很长的大姐们眼里,是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傻瓜蛋,这唾手可得的功劳,谁不想要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用陆溪叮嘱,表演班子里的所有人心中铆足了气,开始疯狂的演练那些她们之前觉得不好的地方。

而陆溪,帮她们提出建议之余,心里开始盘算起另一件事了。

考虑到后天得去公社演出,村长直接取消了这几天晚上的扫盲课。

这不,早早的吃完晚饭,陆溪也不用去上扫盲课了,晃晃悠悠的朝着村里方向走去了。

狗蛋正带着弟弟铁蛋在院子里玩耍,陆溪还没进院子,就被眼尖的他发现了。

“小陆知青?你来了?”

狗蛋这头热情的喊完陆溪,转头又朝着屋里喊道:“爷,奶,小陆知青来了!”

翻了个年,铁蛋也长了一岁,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对漂亮姐姐的喜欢。

一见着陆溪,铁蛋立马甩开哥哥狗蛋紧拽着他的手,麻溜的朝陆溪跑来:“漂亮姐姐!”

没错,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喊“漂酿姐姐”的小人儿了,现在啊,他也能口齿清晰的喊一声陆溪“漂亮姐姐”了。

陆溪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从随身挎着的斜挎包里摸出几颗年前捡的山货炒制而成的零嘴,塞给铁蛋跟狗蛋。

铁蛋不知客气为何物,利索的接了过去。

可狗蛋却已经知事了,怎么说都不肯要陆溪手里的东西,还是枣花婶出来见着了,让他收着他才害羞的接过东西。

“婶儿,村长叔在屋里吗?”陆溪亲热的问道。

枣花婶拉着陆溪的手往屋里走去:“在!国富啊,小陆来了!”

陆溪进屋时,徐国富正好把手头上的活规整好,热情的招呼陆溪坐下:“你来,是有啥事啊?”

陆溪笑了笑:“叔,是这样的。我后天要带着表演班子去公社表演,往后说不定也得时常带着人在别的村里演出,这一忙来,就顾不了咱们村里的扫盲课。我想跟你申请个事儿。”

徐国富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光,了然道:“你是想让知青点里别的知青代你上课吧?”

陆溪笑道:“真是什么事都躲不过叔你的眼!我是觉得,虽然演出的事儿重要,可咱们村的扫盲课也很重要!偶尔停了扫盲课还好,我就怕时间久了,耽误咱们村乡亲的进步!”

一个聪明的人,就得学会适时的把自个儿手头上的事分出去。

什么事都去亲力亲为,也得有那个精力跟时间啊!

牛耕地还得时不时的歇口气呢!

徐国富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你也知道,自从大家伙听了你的课之后,就不乐意再听别人的课了……”

“叔,我给你保证,我找出来的这几个人,绝不会差!”陆溪保证道。

其实,陆溪也是有小私心的。

乡亲们喜欢上她的扫盲课,她很高兴。

可每天晚上给那么多人上课,她这嗓子也遭不住啊!

可如果她能找出几个同样有能力的人来给大家伙上课……

徐国富沉吟片刻:“行!但我得看到他们的表现后再给你答复。”

想了想,徐国富补充道:“要是真有还不错的,我也不让他们白忙活!就按去年村里那些给我们上扫盲课的人一样的工分,一个人一个晚上两小时,2个工分。”

请谁不是请呢?

虽然他们之前是想着让陆溪来给他们上扫盲课,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总不能不让陆溪带队外出表演,把她捆在村子里给大家伙上课吧?

这又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1

反正村里的妇女主任马上要下去了,就当是把她的工分给了陆溪了。

陆溪这头说服了村长,转头就跑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李木生。

虽然她私心里已经把名额给了姚不凡跟陈天天。

可,面子上还是得走走啊。

反正就算她给了他们机会又如何,他们就一定能抓住机会?

未必吧!

但,她既不是冤大头,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所以

“李知青,女知青里,白书柔不准参与这事。男知青里,胡亮跟那两个乱七八糟的人也不可以。别问,问就是我的私人情感,一看到他们我就烦!”

“明天下午两点,有意向的人都可以来后院找我,我需要对你们做个小测试。”

李木生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把讨厌别人的话说的这么直白。

可他自己也是跟在陆溪后面捡好处,当然不可能冒着得罪陆溪的风险去劝她做什么。

相反,他还得想办法去帮着陆溪把这话给圆过去。

陆溪不知道李木生是怎么把这事告诉其他知青的。

她只知道,第二天下午,除了那几个令她讨厌的人,其她知青都来了。

陆溪简单的测试了她们一下,就放他们离开了。

具体的事宜,得等她弄完公社那边的表演再说。

正在后院里排练的枣花婶见其他知青离开了,赶忙把陆溪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小陆,你这娃,俺前两天刚夸你聪明,你咋这几天咋净干些傻啦吧唧的事儿呢?”

“啊?”

“啊什么啊?你咋能把扫盲班的活给让出去呢?”枣花婶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陆溪知道枣花婶是为她好,也不恼:“别担心,婶儿,俺心里都有数。”

她这算是多做几手准备。

村长为啥把宣传干事的活给她啊?

还不是被乡亲们催得急了。

乡亲们为啥催促村长啊?

还不是因为太无聊了,物质生活得不到保障,精神生活也很匮乏。

可她这边得带着表演班子去其他村演出,一天两天的停课乡亲们也许可以理解,可要是时间久了呢?乡亲们能乐意?

毕竟,她的第三幅连环画也已经被连环画报选上了,她估摸着,也挺适合找人演出来的。

时间一长,唯一的精神乐趣长期得不到满足,大家伙一提到她,估计会起很多怨言。

可要是村里的扫盲课如约进行,她又能带着人演出,大家伙提起她,只觉得脸上有光。

其次,对于去上扫盲课的人选,她占据着很大的话语权,她完全可以选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啊!

比如姚不凡,她纯属就是无聊,单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干。

再比如陈天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她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

至于其他人,她完全有那个自信实力碾压他们!

毕竟,经过了高考模拟教室长达一年的模拟训练,她早就不是最初的陆溪了。

也正是因为代她上课的是好朋友,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鸠占鹊巢。

就算表演那事儿持续的时间不长,大不了,再回来上扫盲课不就行了。

可要是代她上课的是别的人,中途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那可就有点难搞了。

有最好的朋友在后方为她坐阵,她完全可以去做些她认为更有趣的事啊,比如带着表演班子去不同的村子表演。

说实话,留给她在这嘎达四处晃荡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已经是73年了,再过两年,她就得静下心来努力学习,为心目中那所学府做全力冲刺。

……

竖日早上,徐国富陪同陆溪一块带着表演班子里的人乘着牛车去了公社。

牛车刚驶进公社,就有个穿着板正的男子站在路旁冲他们打招呼。

一问才知道,对方居然是许秘书专门派来接他们的干事。

干事将陆溪一行人带到一个大院前,让她们先待在这儿熟悉熟悉环境,就先离开了。

徐国富推开院门,陆溪好奇的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个空旷的大院子,院子正对着的就是公社这边早已搭好的台子。

不等不说,整的还挺正式的。

居然不用她们自个儿搭台子,她还以为得自个儿想办法呢!

陆溪带着表演班子的人上台熟悉台子,为待会的表演做着最后的努力。

就在她们忙碌的期间,刚刚带着她们过来的干事带着几个民兵又来了,显然是过来维持秩序的。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样子,肖主任带着一众领导过来了。

刚一落座,开会那天想摘桃子的干事看着陆溪一行人,眉间拱起两座小山,似乎心中藏着很大的不满:“演故事的就是她们?就这些人?”

指着八里坡村表演班子的那些人的衣服:“他们穿得可一点也不像演电影的人啊?不说找两件好点的衣服穿着,也不能整些破烂穿在身上啊!这怕不是穿着平日里下地的衣服就过来了吧?”

枣花婶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领导,本就紧张。

又听见有人在挑刺,说他们穿得破烂,不像演电影的。

顿时更加紧张起来,互相打量起自个儿的衣服。

李立夏不好意思的攥着自己衣服上的打过补丁的位置,恨不得就此找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但是,身上这身,已经是她能找得出来的最好的衣服了,只有三个打过补丁的位置,一个破洞也没有。

王春花的衣服上倒是没有补丁,可也被穿得隐隐泛白。

双手紧张的扭住衣角,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就怕领导们下一秒说道:“你们不用演了,回去吧!演出我会再找人的。”

好在坐在最中间的肖主任并没有说这话,而是面露不满,双目严肃的看了一眼刚刚挑刺的人,厉声道:“我看他们穿得就很合适!都是农民,不穿这样穿什么?”

公社的妇女主任就坐在他们旁边,不满道:“李干事,就凭你刚刚那些话,我合理怀疑你有奢侈铺张的思想倾向!”

李干事,也就是那位总想摘桃的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农民不穿这样穿啥样?我看你是来公社当了几年干事,正经活没做一件,净顾着享受了!”妇女主任半点不虚的怼道。

不等那人反驳,妇女主任直接指着李干事身上的衣服:“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再看看我们身上穿的,怕是鲜少有人比你穿的好吧?”

李干事立刻看向肖主任身上的穿着。

待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隐隐泛白,明显是穿了很久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崭新才头一次穿的衣裳,立马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