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衿……”她忍不住低喃了一句
耳边响起楚雪衿熟悉地清雅嗓音：“徒儿失礼，请师尊原谅。”
说话间，她整个人被人抱起。
转眼间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间，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褪去。
朦胧间，看到楚雪衿的清隽脸庞靠近。
那双琉璃色清浅的眸子里，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啊……
她好像意识到上一世竹屋里那一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自己记忆里清冷克制的徒儿。
还有这样的一面。
秦栀仰着头在他看不见的视角勾了勾唇，并没有怪他。
不管眼前人是曾经那个楚雪衿，还是已经追着她转世到现在的白意澹。
他都是那个，自己一想起来就心口炙热的少年。
虽然上一世的凌浅意和楚雪衿已经死了。
但是这一夜，无论是山间的雪还是林间的风都为他们动容。
仿佛跨越了两个时空。
给了两个不曾得偿所愿的灵魂一丝难得的安慰。
仿佛是他们的第一次……仿佛又恰恰相反。
无论如何，秦栀都在这过程中眼尾殷红，落下泪来。
“师、师尊你怎么了？”
楚雪衿动作间忽然小心翼翼起来，凑过来眼眸担忧地看着她：“是徒儿做错了吗？徒儿……”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似是十分紧张。
“嘘……别说话了。”秦栀回过神，转而伸出手指抚上他的唇。
下一秒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猛然用力。
转眼间，两人位置一转。
秦栀跨坐在对方身上。
楚雪衿则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秦栀则俯身，吻他。
少年下意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颤了颤。
他的锁骨特别漂亮，劲瘦却有力的身躯，仿佛被身上女人禁锢。
却又很快被允许释放。
“嗯……”他忍不住溢出声音。
不自觉间又有了动作。
夜间的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不一会儿将整个山间染上一层纯洁的白。
雪将没有点灯的屋内照出一片微光，衬得人肌肤白。
又因激烈留下抓痕吻痕，如白雪上落了梅红。
一切都美极了，仿佛不真实一般。
……
一夜无梦，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
秦栀蹙了蹙眉，还是醒了。
醒来后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影，心下一时间慌乱。
然而还来不及担忧，就看到楚雪衿站在窗外，手里捧着几支殷红的梅花，站在雪地里朝她笑着挥手：“师尊，你醒了。”
与上一世不同。
这次的秦栀并没有不告而别，而是待在这里。
坦然地接受一切，面对他。
“早啊。”她勾了勾唇打招呼。
少年朝自己走来，隔着窗户将怀里的梅花递给她：“喏，我前些日子在附近山上发现一片梅花树，因着昨夜下了雪想起正是开花的时节，就给你采了些回来。”
秦栀接过梅花道了声谢，而后对他道：“外面冷，你快进来吧。”
屋内楚雪衿走之前点了炉子烧着，所以并不冷反而还挺暖和。
楚雪衿闻言应了声后进来。
秦栀见他面色如常，眼眸间的温和十分熟悉。
也没有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有什么异常反应。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凑近他低声问：“雪衿……你是不是都已经想起来了？”
其实昨夜到后半夜的时候，秦栀已经发现和自己纠缠的男人十分迅速地少了几分青涩。
多了几分对她的疯狂炽热。
显然，是已经回忆起了什么。
所以她才试探问了一句。
少年点头，继而苦笑：“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本来，他只是想在那个时刻多停留些时间。
只是想再多些时间而已。
秦栀察觉到他语气里的难过，不禁有些紧张：“怎么了？”
少年还是缓缓走过来，抬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微颤道：“抱歉，我知道你是来寻我回去的，可是这一次……我不能回去了。”
“什么？”秦栀因为他这句话有些错愕。
与此同时她心里‘咯噔’一下，不安感瞬间涌了上来。
一时间有些后悔问出那句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楚雪衿却轻轻搂住她，低声继续道：“我昏迷期间，想起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为什么是不死不伤之身，为什么过了那么多个世界都不曾失去记忆，为什么能独自穿越那么多个空间，寻找你。”
“我意识到我不是楚雪衿，我是目前这困住你的这一切的一部分，我的存在……是你一切痛苦的根源。”
秦栀听到这里内心不安预感不断被放大，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大喊一声打断他：“你到底再说什么疯话？你不是楚雪衿还能是谁？”
“我是……你之前接触的那个系统口中的‘主神’。”
秦栀安静了片刻后嗤笑一声：“什么狗屁主神！”
她只觉得他说的一切有些荒唐。
干脆猛然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别说了，跟我回去！”
说着，她牵着楚雪衿的手打算离开他的梦境。
但楚雪衿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雪衿……”秦栀见状回头看着他，眼神不解中带着无奈：“你是不是被那个什么垃圾系统给骗了？它就是到处忽悠人，洗脑别人相信它的话为它所用，你别相信它好不好……”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
只希望楚雪衿能跟她走。
然而，楚雪衿只是站在原地，轻声叹息：“没用的，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秦栀听到他这么说，才终于有些崩溃。
而楚雪衿却声音依旧平淡冷静，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一切：“你放心，那个折磨你无数次的系统已经被我除掉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回去和软软一起好好生活，忘掉这一切，忘掉我……”
“通通都是狗屁！”秦栀怒骂了一声。
继而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声音坚定道：“你跟我回去！”
而楚雪衿不说话，似乎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