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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登高堂 > 第65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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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你是不知道,学笃可比我惨多了。”

好似翻山越岭才上到马车的周流云舒服地喟叹一声,又停不住嘴说道起来。

徐笙忙抬眼去看季以遥,上下扫视一番,确认他除了脸白点没啥毛病才又对周流云投去疑惑地目光。

接收到注视地周流云自然不会放过侃侃而谈的机会,这可是季以遥身上的大笑料!

“弟妹,你猜,学笃在里头遭遇了啥?”

“遭遇什么?”

周流云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徐笙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学笃他拿到了\\u0027屎号\\u0027!”

“什么?”

徐笙捂住嘴惊呼出声,双目圆瞪地看向季以遥,只见季以遥正悠悠地收回射向周流云冷厉地目光,对上徐笙的眼神时,他的神色立马变得柔和。

“无碍,只是有些味道。”

他温和地劝慰道。

考前周流云将这\\u0027屎号\\u0027的弊端说得太过,他担心徐笙担忧过度。

“学笃,你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吧,哪是有点味道,你这分明都快被腌入味儿了!”

周流云做样子凑近一闻,而后嫌弃的用手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

季以遥再忍不住地轻叱出声。

“少说话!”

周流云瘪瘪嘴,瞥开眼去吃食篮里的糕点,少了他的说话声,整个车厢都变得安静。

“真的没事。”

季以遥握住徐笙紧攥住的手,继续轻声安慰。

“可这才一科呀......后头还有两科,那岂不是还得这样六日?”

“中途不是会休息一日吗?没有连续着,倒也还好。你若心疼我,便替我缝些香包出来,我被熏得难受了,能提提神儿。”

徐笙哪有不应的?

这日回去后,季以遥和周流云只草草吃了顿午食,洗漱后便回房间睡到第二日大白天。

“如此歇过一宿,才算是真正活过来。”

周流云搬出一把躺椅,睡在院子中晒太阳,慵懒地伸展双臂。

“就是还得遭这么两回罪。”他又轻啧一声,“学笃,你当真还能坚持得过去?”

季以遥并未理会他,他正在帮着徐笙给他缝制的香囊中塞香料。见状,周流云又是啧啧两声,不再看他俩,要不是他还没成婚,轮得着他们在他跟前如此表现恩爱吗?

有了徐笙香囊的加持,季以遥果然好受许多。等隔壁间味道大起来,他便掏出香囊搁在鼻子底下轻嗅。虽然好是好,可比不得隔壁味道更大些,因此,季以遥还是遭了不少罪。

等到最后一科考完,他足足瘦了一圈,就连看着比他更要憔悴不堪的周流云,也没像他这般瘦得如此狠。

又是睡过一天,他们几人才难得闲下来齐坐在院子中唠嗑。

“学笃,你这试如何?”

刚问出口,周流云便发觉不妥,就季以遥那环境条件,没中途打退堂鼓就算是顶好的,问这话不是戳人心肝疼吗?

他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一脸愧色地看向季以遥。

季以遥却分外淡定,仿佛前些日子难熬的不是他一般。

“是受些影响。”

周流云闻言惊恐地睁大双眼,只是受些影响?就那个环境只受了一些影响?他不得不对季以遥回一声佩服。

“那你觉得,这次难度如何?”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季以遥也不剥橘子了,他视线凝住在一个地方,眼中却空空如也。静默半晌后,他才启口回答,“若让我论,我则以为此试难度较之以往几次,难度还要稍微小些。以往的策论,几乎都是落在国家大事上,比如什么何为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而今科的题目则更偏向于农桑之事。固安兄也只道,我家世代农民,直至我这儿,才侥幸出了个秀才,因此,对于农桑之事我倒还算是有几分见地。”

听完他的分析,周流云点点头。

“学笃所言不错,我周家也有地,我出于好奇,也有实地去探查过,深知种地养地的不易,完完全全是靠老天爷赏饭吃。此科做题农桑之事,倒是更贴合民生些。那......学笃此试可有把握?”

周流云犹犹豫豫地,还是将藏在心中的话问出了口。

“没有。”

季以遥十分笃定。

“这是为何?学笃不是说此试难度还较低些......”

“时运不济。”

简简单单四个字,将周流云噎得哑口无言。对呀,季以遥这次只可用这四字来概括了。若是他运气好些,说不准能一试中举......

季以遥虽觉得希望不大,可还是决定留在州府等放完榜,再同周流云一道回家。

晚间。

徐笙拿起针线的双手抬起又落下,始终没在布上绣上一笔。

“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心不在焉?”

季以遥伏在桌案上默出这几日的文章,余光将徐笙的犹豫纠结尽收眼底。

“郎君,你此次当真没有希望?”

季以遥搁下笔,将刚刚写好的一张纸小心捻起,待纸上墨迹稍稍风干后,放到一旁用镇纸压住。做完这些,他才回头正视着徐笙。

“希望不大,让你失望了。”

“不是失望,只是为郎君鸣不平......若不是此次运气不好,郎君说不准就能榜上有名。”

季以遥轻轻摇头,“此番恐不是运气。”

季以遥话中有深意,听闻此言的徐笙捂住嘴巴,止住差点出口的惊呼。

“郎君的意思是?”

季以遥将他第一天排队拿号牌时发生的那一幕事告诉了徐笙。

“所以,此番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还未可知。”

“郎君可知是谁如此害你?”

徐笙握紧拳头,紧蹙着双眉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花状。

季以遥紧呡住双唇不住地摇头。虽知官场多少会存在不耻的手段,可他没想到,他还未入仕,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值得让谁大费周章要让他落榜?

难道是那位中年男子?

季以遥突然想到那辆马车上的中年男子的奇怪目光。那位中年男子一开始见着他的时候明明是惊讶居多的,似是透过自己见到了某个人,可是很快,那位中年男子目光便显露出不屑。

他是透过自己见到谁?自己与那人十分相似吗?又是什么原因让男子态度忽然转变?是因为与自己像的那个人同他有什么仇怨吗?

这一切问题,让季以遥恨不得立马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