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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登高堂 > 第99章 拼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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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离林家主母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时,林家便提前来定下她。可不过半个月后,林家突然来人唤她前去,说是林家夫人早产。

她匆匆赶到时,孩子的半个头都快露出来了。所幸最后有惊无险,只是那二少爷的哭声比病猫儿还细微。

可林家夫人却似并不在意,她拖着刚生产完不久的身子,任凭丫鬟婆子再三劝说,他还是跑去林家主的院子里大闹一场。

也因着那事儿,她连接生的红封都没拿到,只能自道倒霉。

可不过几日,林家再次找上她,说是夫人又要生了!

这可真是奇哉怪哉,就算林夫人肚子有双胎,可怎么会间隔这么几日才会再生产?何况她接生的时候特意查探过,林夫人肚中确实只有一位。

不过新来的那林家管家出手大方极了,现场便付给她十两银子,还说等孩子生出来再给她包个大红包。

到手的生意哪有推拒的?于是婆子就去了。

她到了林家准备的产房,林夫人已经躺在床上,叫声凄厉。可一道纱幔阻隔住她的脸,只露出腹部以下。

屋外还有不少郎中候着,林夫人的情况极为不好,似是遭遇到大碰撞,有大出血的迹象。可还有林家主在一旁提着剑,纵是再难,她也得硬着头皮接生。

足足过了一天一夜,林夫人才生出一个女儿,可她也昏死过去。林家主忙叫人把院中大夫都带进来。

而她也在那时被下人半推半赶着出去。就在将出那个院门时,一阵熟悉的女声在院子里吵闹起来,那道女声竟是更加熟悉!比刚刚生产的‘林夫人’还要更像林夫人!

婆子心里一惊,大府院中的阴私听多了可是要死人的,当即她连管家许诺的红包也顾不上,都不用人再推着,一溜烟儿的跑出门。

就在那天的第二日,听闻林家抬出来一具女尸,要扔到乱葬岗去。她心下发慌,忙到坠到林家抬尸人后头去看,清风吹起白布,露出一片那婆子熟悉的衣角。

婆子被吓坏了,那衣角正是她前一日,给接生的那夫人所穿。

这哪还有不明白的,昨个儿去接生的,或许是那林家主的情人,而林夫人容不下她,本想害得她流产,却被她给接生出来。

彼时范家的势力在城中不容小觑,若是让林夫人知晓是她接生的,那她安能有性命在?

她脚底一软,就要回家去收拾细软逃离此处。可却被那日找上门来的管家认了出来。

管家将她带到隐蔽之处,把允诺的大红包给了她。可她哪儿敢收呀,就要推拒之时,管家却

道只有照着他的法子,她才能活命。

她按照管家的要求,将林夫人害死小妾之事宣扬出去,可在提及那个女婴时,只说她是林夫人生下的龙凤胎。

真正的林夫人早产除了她再没惊动过别人,可后头那位假林夫人产子,管家一路高呼而来寻她,倒是惊动不少人。

早出生几日的婴儿,同刚刚生出来的婴孩也没甚大差别。

何况这次林家管家直接给了她一百两!

她咬牙应下。按着管家的意思,将事情宣扬出去,隔了几日,没见着范家找她的麻烦,反而范家的名声一再受损,在城中的产业也受到打击。

她逐渐安下心来,没再做接生婆子,而是利用那一百两银子做起一些小生意,如今也算吃喝不忧。

倒是二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不曾想竟还有人打听上门来。

明白了,都明白了。

接生婆子的话,很好地将徐笙了解到的一些事串联在一起。

听说林夫人乃是范家嫡长女,自幼性格强势。而在她嫁与林家主之后,更是不允许纳妾。

于是当林家主带回来怀孕妇人,林夫人一气之下早产,诞下林二公子后又使计让那妾室早产……甚至为之丧命。

而林家主布置的后手,更是让林夫人不得不认下这个庶女做嫡女,也就无怪乎为何林夫人会想法子将其养得如此嚣张跋扈。

可林家主甚是偏爱林嫣儿,如何能容忍她做出这种事呢?

“笙娘!”

熟悉的男声唤回徐笙的思绪。

她自回季家后,就一直站在院落之中,一动未动,季以遥此刻正疑惑的看着她。

“呀,你回来了?”徐笙刚意识到自己还未做午食,她一边朝着灶房行去一边急急地解释道:“上午有些事情耽搁了,我现在去做饭。”

今个儿是花朝,季老二一早便带着穆氏去城外踏青,徐笙则留在家中,为两位学子打理生活。

季以遥今日未放假,用过早食后,早早去了学院。

而季以远连早食都未用,今儿个是院试放榜,他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说是先去能拔得头筹,也取个好寓意榜上头筹。

徐笙想到此,行至一半又转身问:“你没见着阿远吗?”院试放榜应该是上午,可到正午,季以遥都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呢?

季以遥面部神色也是微凝:“阿远没回来?”

“我去看看他房里。”徐笙也是刚刚才进屋,有些拿不定主意。半柱香后,她急急地小跑至前院:“阿远没在家呢!”

冒进季以遥和徐笙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季以远出事了。季以遥如今与虎为伴,徐笙更是在调查林家密辛,若是被林家察觉到苗头……

徐笙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仿佛回到去岁那个冬日。

她跑到季以遥身边紧紧抱住季以遥的胳膊:“郎君……阿远他……”

季以遥立马意会徐笙的意思:“别瞎猜自己吓自己。我们出去找找。”

徐笙忙不迭地点头,二人相携准备出门去,却与正进来的一人险些撞上。

“你。”徐笙抬头:“阿远!你去哪了?”

季以遥面无表情,见着哥嫂也没多寒暄,而是直接在门槛上一屁股坐下,用手捂住脸。

季以遥看着颓靡不堪的弟弟,眼神中露出思索:“你这是,落榜了?”

季以远揉搓脸部的动作顿住,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季以遥眉头一皱,伸手在季以远头顶轻拍:“不就是落榜,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经不起考验?”

“可是……哥,我都考第三次了……”季以远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有的人穷尽一生连童生都不曾考上,也有的人用一辈子只能停留在秀才。考三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以遥握住坐在地上的弟弟的手,一把将他扯起来:“若是一直不成功,你应该首先拷问的是你的态度问题。若你问心无愧,你便想想是否是方向问题。

有人生来擅长读书,他便可以功成名就、金榜题名,而有的人擅长经商,他也可以家缠万贯。非得只有科举一条路,才能证明为人成功。

你上不了榜,可你确实努力过。只能说明你擅长的不在此道。人生哪有顺心如意?多是逆水行舟,寻觅心安之处。

阿远,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