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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该不会要把相爷买的丝绸剪掉吧?”

李拾英拿着剪刀,本来想递过去的,但是又缩了回去。

沈清禾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做一些贴身衣物,反正闲着也实在无趣,就当打发时间了。”

李拾英听罢,这才稍微放心,便将那剪子递给沈清禾。

随即沈清禾打开了那光滑柔顺的上等质材荷色丝绸,裁剪了一块出来,开始认认真真做起贴身小衣。

李拾英在旁看着,觉得新奇:“夫人这是做的什么小衣,怎连个袖子都没有?单单就两根带子,还这么细,这怎么穿?”

李拾英说时直咂嘴。

沈清禾道:“女儿家贴身衣物,衬在里面。”

她做的是肚兜。

与宁隐穿戴无异的肚兜。

不曾想李拾英却看不出来。

拾英也是女子,难不成没穿过吗?

想来她一身武艺,又常年在御林军中历练,兴许是真的没穿过吧?

果不其然,被沈清禾猜对了,只听李拾英道:“这肚兜衬的不舒服,估计跑起来也是麻烦的很,不像我的,直接用块白布紧紧一裹,甚是畅快。”

尤其是胸前那二两肉,若是裹的松了,上下颠簸,甚是累赘,更何况还是这肚兜,若是穿上,别说千里追凶,一里地都追不到。

沈清禾听到这,脸色有些红。

心知她是习武之人,穿着确实不方便。

“等你不跑时,我给你做一个。”沈清禾拿着针线,开始在上面刺绣,很快一朵俏丽芬芳的小邹菊印在上面,看起来栩栩如生。

李拾英一笑:“夫人真是心灵手巧。”

“你喜欢什么颜色,去挑一些,明日裁缝来,给你量几身。”

“不了,拾英有衣服,穿不上这些。”

“等你将来嫁人,总要穿吧?”沈清禾轻柔柔的道。

李拾英的脸红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不嫁人呢,我这辈子就当御林军,永远为相爷做事,相爷是我的恩人,我要报恩。”

随即她开始将当年陆淮迟如何赈灾救济难民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遍。

“…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掉进水坑里,那水特别深,还有淤泥,一只脚踏下去就等于进了鬼门关,是相爷不惧危险亲自把他捞了上来,当时国库有限,地方官员又贪污腐败,相爷使用强硬手段逼着那些贪官将钱款尽数吐了出来,就为赈灾,他家财都已散尽…”

沈清禾默默的听着,不语。

“相爷真的不是坏人,夫人,想是你错怪他,而他又误解了你,总之说开就好了。”

沈清禾依旧不语。

只觉李拾英想的太过简单。

人都有千面的,陆淮迟自然也不例外,他爱民如子,世人皆道他好,纵他再好又怎样?在她这里,他永远都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她的虚伪小人。

“拾英,你把我这贴身衣物送去给故人绸庄的掌柜看看,我也不大会做,请她帮我指点一二。”

沈清禾将肚兜叠好,递给李拾英。

李拾英接过。

沈清禾又从妆盒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总不能叫人白白指点,把这银子也赠与她。”

李拾英应声而去。

走了几步又折回,看着银两与那荷色肚兜:“夫人,你确定没有存在别的心思吗?”

沈清禾眸色凝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

“那就好。”

李拾英这才放心离去。

沈清禾坐在那里,默然。

就算存了心事,也绝不会牵连李拾英。

李拾英去了故人绸庄,将那包好的荷色肚兜递给云娘。

随即,又将那银两赠与她。

“掌柜的,我家夫人说了,不能白白叫你指点,这是银两,你收着。”

云娘收下银两,将肚兜散开,不由皱眉。

“可是有什么问题?”李拾英上前询问。

云娘收回思绪,笑道:“尊夫人的确心灵手巧,只不过样式有些不妥,待我改上一改,姑娘明日再来拿。”

“行,那我明日辰时过来拿。”

李拾英爽快答应,便离开了故人绸庄。

待她走远,云娘立即拿着那荷色肚兜去了厢房。

这荷色是她在熟悉不过的颜色。

太后喜欢这种清艳之色,时常命她用这种质地的丝绸做贴身衣物,她为了讨太后欢心,甚至多做了好些个。

不过她还不确定这荷色肚兜究竟是不是太后的衣物,需查验一番才知晓。

云娘将其拆开,里面果然有一封薄薄的绢帛信件,同上次太后的字迹一模一样,信件下方还有太后的凤印。

看见这信件,云娘这才放了心,并且可以肯定,确是太后贴身之物。

看来,今晚她又要行动了。

已是掌灯时分,沈清禾心事重重。

终于看见李拾英。

沈清禾眉目之间终于得以舒展。

李拾英将云娘之言告诉了她。

她缓缓点头,握了一下李拾英的手:“辛苦了,拾英。”

随即二人进了厢房。

深夜,沈清禾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思绪早已经飘去了斗兽场。

能不能成功,也只有在此一搏了。

“相爷,夫人已睡下了。”

“她腹痛可好些?”

“拾英疏忽,并不曾记得夫人提起。”

“……”

伴随一阵沉默,她心一跳,立即闭了眼睛,迅速从绣枕内抽出帕子盖在脸上。

陆淮迟的脚步声很轻,却又像是踏在心尖上一样,沉重的令她喘不过来气。

虽是闭上眼睛,又隔着帕子,只感觉一团高高的山影附在旁边,一直没有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团阴影才散去。

沈清禾动了动身子,将帕子拿了下来。

斗兽场那边若真的出了事,陆淮迟定会去看,所以,应该还没被发现。

沈清禾不觉皱眉。

睡了一觉之后,沈清禾发现天色还没亮,只是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

“太后那边出事了,相爷刚进宫……”

“何事这样紧张?”

“斗兽场那边有人劫狱,说是奉太后之命…”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节外生枝,更何况还牵扯到太后,若换做我,直接叫他永远闭嘴。”

“谁说不是呢,偏偏事与愿违,赶巧圣上帝师魏靖在场,那个老顽固,一直不满相爷与太后把持朝政,实属圣上那一派,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大闹一场,非要押着那劫狱之人觐见太后,要去找太后问个究竟…”

“真是不知死活……”

“你说对了,他就是个不怕死的,因是三朝元老,又是帝师,颇有威望,太后与相爷自然礼让三分……”

两个太监越走越远,渐渐没了声音。

沈清禾顿时睡意全无,坐在那里,心中更是不安。

李拾英给她端来一盏茶,她捧着那热茶,一直坐到天亮。

暮色降临,陆淮迟一直没有回府,而斗兽场那边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只听李拾英说,那劫狱之人被带进宫里就在也没出来过。

沈清禾知道,那劫狱之人是故人绸庄的云娘。

她花了几日时间,从早到晚的临摹字体,只为让云娘相信那是太后亲笔书信,让云娘相信,是太后指使她去劫狱。

“刘护卫要见夫人。”

李拾英走进来,打断沈清禾的思绪。

沈清禾回过神。

刘子默走了进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沈清禾。

“刘护卫找我可是有事?”沈清禾淡定了抿一口清茶。

“宫里有事,相爷走不开,只命我前来问话。”

刘子默皱着眉,道。

李拾英亦跟着担忧了起来。

“请讲。”

“这封信件,可是出自夫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