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黛眼尖注意到他锁骨下面的皮肤有点不自然泛红。
她还想仔细看看，注意到她视线的墨聿寒笑着说：“看得到吗，需不需要我把扣子解开。”
她脸一红，慌乱移开视线：“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搞得她好像很色。
墨聿寒面不改色，微微拉开距离，喉结滚了下，声音低了又低：“那我想你是这个意思。”
霍黛双眼泛着水雾，很无辜：“不是，我是看到你皮肤好像是过敏了，我看看你手臂。”
说完，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将衣袖挽上去，果真看到了胳膊上泛着红块。
真的是过敏了。
“你过敏了？”
墨聿寒看着她：“吃过药了，没事了。”
“什么时候过敏的？”霍黛急切追问，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吃的海鲜，他好像吃的不多，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很多人都对海鲜过敏，难道他也是？
墨聿寒没回答，瞳孔漆黑，模棱两可：“已经好了。”
看到她眼里的担忧，他挺受用的，没想到会被她这么认真关心。
“是不是昨晚吃了海鲜，你才过敏的。”霍黛不依不饶，要问清楚。
墨聿寒实在没法了，糊弄不过去，说：“嗯，海鲜过敏，不过不严重，我吃了药。”
但他体质特殊，没那么快消下去，昨晚到现在，身上还有点痕迹。
“你明知道你海鲜过敏，为什么不说，还吃我夹给你的虾。”（海水虾是海鲜，淡水虾不是）
墨聿寒眼尾微垂，目光微深，“你主动夹菜给我，我怎能不吃。”
“毒药你也吃吗？”
“你舍得，我就吃。”
霍黛忍俊不禁，声音软了下来：“你别这样，下次有不能吃的东西你就不要吃。”
她声线温温柔柔的，甜美动人。
墨聿寒喉结动了动，胸口热的厉害，“好，不吃，我听你的。”
霍黛耳朵热的厉害，看了看四周，说：“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想听你弹琴。昨天没弹，今天补上。”
霍黛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在那个房间会布置成那样，她愣了下神，问他：“那个房间你是特地布置成那样的？”
墨聿寒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宽大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往别墅里走。
来到一间房间，和昨天他星月湾别墅的房间不太一样，这是书房了，落地书柜镶嵌进了墙体，檀木味道更浓烈，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落地窗旁同样放着一架钢琴。
霍黛忍不住说：“怎么你家哪里都有钢琴。”
“给你准备的。”
墨聿寒回答直接，其实他没说完整，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在准备了。
她这段时间就没怎么碰过琴，之前就在九号公馆弹过一次。
她有点怕弹不好，手指放在琴键上，调整坐姿，找了找感觉，便弹了一首曲子。
曲调比较哀伤，对五音六韵不感冒的墨聿寒都听得出来。
霍黛深陷哀伤的曲子里，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练琴，爸爸工作忙，没办法陪她，都是妈妈在旁边指导陪伴，每次她弹累了，任性胡闹不想学，就跟妈妈撒娇，妈妈都会抱着她哄她。
那会奶奶会做好吃的点心给她，她是全家最宠爱的小公主。
后来随着长大，她被宠坏了，比较任性了，不想每天待在琴房练琴，天天想着出去玩，爸爸妈妈很无奈，倒也随着她，没有过分管束和苛责。
唯独在和宋家订婚这件事上，爸爸不听她的意见。
她那会很生气他们的气，觉得他们不是真的爱她，她天天在家里闹，甚至闹自杀绝食，要他们解除婚约。
现在想起来，霍黛很厌恶那样的自己。
“黛黛。”
忽然，墨聿寒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眼神茫然，视线重新聚焦，看到墨聿寒微蹙的眉头。
“在想什么？”
霍黛微微抬头，目光闪烁：“想到了以前的事，刚弹的这首曲子是跟我妈妈经常弹的。”
“想妈妈了？”
“很想，一直都很想。”
墨聿寒抬手撩开她脸颊旁的碎发，指尖温热，“要哭了？”
“没有。”霍黛眨眨眼，她没有要哭。
墨聿寒的拇指来到她眼角，稍微用力摁了摁，她被迫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说：“现在不能哭。”
“为什么？”虽然她没想哭。
墨聿寒眼神直勾勾，“看到你的眼泪，我克制不住想让你哭的更厉害。”
“……”
霍黛呼吸一滞，眉眼更加动人：“小叔叔，你是不是有恶性趣味。”
墨聿寒弯唇，并不否认，而他的恶性趣味只对她罢了。
察觉到他指尖的触动，霍黛忍不住紧张望着他，眨眼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双眼湿润泛着水雾， 缓缓开口，“小叔叔，我可以亲你吗？”
他的拇指恰好来到她的唇边，指腹粗粝温热， 带电似的。
“这话应该我说。”
霍黛胸口微热，目光在他唇上流连，他的唇峰真的很特别， 弧度很锋利，看起来棱角分明，但接吻的时候却很温柔，很软。
霍黛：“可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也想主动点，不是每次接吻都是他来。
她话音刚落，他便靠过来，呼吸纠缠，唇齿相依，他扶着她的软腰，手掌宽大，覆住她的腰身，她主动攀上他的肩膀， 全程投入。
大概顾及她的唇昨天受了点伤，他这会很温柔，碾压也是轻轻的，吻到最后，她还是喘不上气，刚往后躲了躲，腰上的手掌忽地使劲往他怀里一带，她还没来得及躲， 唇再次被堵住。
结束后，他还不轻不重咬了她唇一下。
霍黛脸色潮红的厉害，咽了咽喉咙，重获自由，大口大口喘息。
他靠的很近，视线往下，看着她的唇畔，声色喑哑：“不会换气？”
霍黛没说话，抿着唇。
“看来还得多练练，不然你迟早把自己憋坏。”墨聿寒温声调侃道。
“其实是小叔叔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