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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珞第三次尝试抓某人一个现形,又再次失败后,静室那边也终于又有了开门声传来。

看着安珀和怀慈主持回来,安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了身后的家伙,也跟着主持去了静室。

进门之时,安珞还特意向那薄薄的门板上望了一眼,更加确定这静室……真得就只是普通的静室而已。

没有什么特别,也不存在什么隔音的机关。

那这特别的……自然就只能是静室中的人。

安珞亦是在茶桌边上,与怀慈相对坐下,直接开口发问:“劳烦大师解惑,这云外苍天的签文,该当何解?”

怀慈闻言却笑而不语,照例也给安珞倒了杯茶,将茶盏向着她推了推。

安珞垂眸看向推到自己面前的茶盏,茶水清亮,叶片微悬,倒确是盏好茶……这是示意她喝下?

这茶从闵景迟进来之前便泡上了,此时已是微温,正方便入口。

安珞见状也不废话,伸手拿过茶盏,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她放下茶盏,向怀慈推回,抬眼看向他。

怀慈见状微微一怔,却是又笑着拿起了茶壶,要再给她续上一杯,安珞没来由觉得眼前这幕似曾相识……

但壶嘴倾斜却只倒出了几滴,壶中已经空了。

“安小姐稍坐,老衲再去添上一壶茶。”

怀慈这样说着,也不等安珞答话,便径直起身,去一旁再次煮茶。

这各色茶具、包括烧水的炉子,都是屋中就备着的。

安珞沉默着看着怀慈那圆团团的背影左右忙碌,却不知他这到底是何用意。

这茶壶中还有没有水,倒茶之人可是最清楚不过,那怀慈主持这般做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珞正奇怪着,怀慈已经将水壶放到了炉子上,又拿了一物回到桌边。

他将手中之物,放到了桌上正央:“这水还要烧上一会,安小姐不如先赏赏花,我们护国寺后院有一棵百年古桃,那一片桃林,亦是满京闻名的春日盛景呢。”

“……”安珞。

安珞沉默地看着面前那一只古朴花瓶中,插着的几根凌乱桃枝,有些眼熟……但还是心虚更多。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万物有灵,一般可是不会用这种折枝来插瓶来做装饰的。

那这…该不会是……之前燕西楼那家伙打折下来的那几根吧………

瞥了眼那边的怀慈方丈正背对着她,安珞迅速伸手拽起其中一根桃枝,瞄了眼断口处的痕迹——

好了,可以确定了,这就是被燕西楼的指虎给打掉的!

……她要是现在再说给护国寺捐香火钱,还能算她是自首吗?

安珞看着面前桃枝陷入了沉思,一直到怀慈大师回到桌边,她才回了神,却见怀慈大师已经快手地又倒了盏茶,推向她。

怀慈大师笑呵呵地坐到对面,面上倒是丝毫看不出怪罪来:“这茶水还烫,安小姐还是摘了帷帽再喝为好,别再让雾气沾湿了面纱。

安珞正是心虚的时候,对怀慈大师的话自是无有不应,默默摘掉了帷帽,端起茶盏来,垂眸抿了口茶。

“……好茶。”

……她还能说啥?

虽句不离茶,但怀慈的真意却并不在茶水之上。

安珞摘了帷帽后,怀慈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仔细打量,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那半张烧伤的面上。

他定定看了几息,发出一声深叹。

这桃枝摆在面前,安珞实在是有几分尴尬,虽然察觉到了主持的目光,但并未感觉到什么恶意,只默默接受了这番打量,也没好意思回望。

此时听到怀慈一声叹息,她这才察觉到了些许异样,抬眸向怀慈望去。

却见此时的方丈,竟是散去了从安珞见到他开始、便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反是有几分忧虑和郁愤。

安珞微微一惊,拿着茶盏的手一顿。

一直好脾气的怀慈大师,竟是露出了这般暗含愤怒的表情?

看来那古桃树是真得很珍贵啊……

安珞越发心虚地低了头。

那桃枝虽然不是她折的,可也确实是因她才断,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哎,还能咋办啊,认打认罚吧。

安珞倒也没有什么抵赖的心思,正要开口请罪,对面的怀慈大师却先一步开了口。

“云外苍天……竟是这般含义啊。”他看着安珞感叹。

……嗯???

安珞没想到怀慈大师竟不是要与她说古桃树一事,反是又聊起了她的签文。

怀慈这一提,她也记起自己的签文还未得解,便也顺着怀慈的话问道:“这般含义……指的是哪般?”

“这云外苍天,说的是只有穿过遮云,才能翱翔于广阔苍天,是告诉求签者,破除眼前迷障后,便能得逍遥圆满。但我观您周身气度,却并不像是被什么所阻挡,反是有种坚利武勇之气,似能直冲九天之上。”

怀慈说着,看向安珞面上之伤,目光沉沉,又是一声叹息。

“这观气既是看不出,老衲便想着观相,这才发现这遮云,竟是遮在了施主脸上。”

安珞闻言略有些明白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面上伤痕:“方丈您说的是……我这面上烧伤?”

“正是这伤!”

怀慈颔首。

“我刚仔细看过,小姐的面相本是万中无一的救世安国之相,眉眼间甚至能看出些许金光,这是功德加身之人才有的面相!可这功德和面相,如今都被这伤痕所扰,压制其下……这功德加身之人,自会受上天庇佑,按理来说,本不该受此大伤。”

安珞想了想:“大师是想告诉我,这伤非是意外,而是人祸吗?”

她已经知晓,那走水不是意外,而是邹氏和二房所为。

怀慈却是摇了摇头:“不仅如此,此亦非是单纯的人祸……怕一开始便是冲着改您面相而来!”

安珞闻言一愣,眉头渐渐皱起。

她本以为自己这伤,只是邹氏和二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想以此打压她这侯府嫡女的身份……可听怀慈主持这话,此事真正要谋划的竟是更大,背后也另有其人?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