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江子暮诧异反问。
自己明明昨天才刚刚启灵成为了持灵者，怎么今天就可以进阶了?
“持灵者的进阶规则你知道吗？”于子承耐心的问道。
江子暮摇了摇头。
于子承先是斟酌了一下语句，才开口道：“除去基础排序，每条花色的序列从1到6一共分为六级，网络游戏玩过吧，持灵者的进阶，就像是网络游戏中的任务系统。想进阶，就必须做完每个序列所包含的任务，当所有任务完成后，再使用相应的进阶材料进行进阶。”
江子暮听着于子承的话，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并没有完全理解。
“这么说吧，你牌序进阶就相当于游戏里面的升级，你只有经验值达到了峰值才能升级到下一级，而获取经验值的办法，就是完成相应的任务。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蓄灵。”
听到于子承的解释，江子暮才算是理解了牌序进阶的方法。
“书籍上记载的修葺者进阶任务有三个，而只要完成其中一个就可以达到进阶的要求。这件事本来想等等再告诉你的，可谁想到你居然一天就完成了任务。”
江子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才问道：“是哪三个任务？”
“一是修复足够数量的普通物品，这个数量并不是绝对的，有可能是几十个，有可能是几百个，具体要看每个持灵者的天赋。”
“二是能够寻找和探查出数个特殊问题。”
“三是修复一个特殊问题。”
于子承伸出了三根手指，一一给江子暮讲解着：“特殊问题就是指和持灵者、牌序相关的问题。”
“如果完成了相应的任务，你所持灵牌的颜色就会由浅变深，就像你现在的灵牌一样。”
听着于子承的话，江子暮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按照于子承所说，这三条自己貌似一个都不符合，那为什么自己的灵牌颜色却变深了？
于子承似乎猜出了江子暮所想，继续解释着：“你的情况有所不同，你没有达成上面三种任何一种，却达到了进阶的要求。”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触碰到了高阶牌序的能力。”
“空间？”回想起昨天的经过，自己所接触的高阶牌序能力，无疑就是江子暮误打误撞打破的空间壁。
“修葺者的进阶序列在绯色之雾中保存的就只有两种，一种是红桃牌序的建筑师，第二种是方片排序的校对者。”
“修葺者牌序的主含义是修复，红桃是修复的延续，所以叫做建筑师，建筑师牌序主要修复的是空间，后续的进阶牌序之一就是架构师。”
听到这江子暮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昨天遇到的架构师，居然是和自己是同一条牌序。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如果进阶，也就只能进阶到红桃的牌序？”
“并不是，你可以自由选择你想要进阶的花色。当然，咱们绯色之雾能提供给你的就只有红桃和方片这两条牌序而已。”
江子暮沉吟了一会，抬起头问道：“红桃修复的是空间，那方片修复的是什么？”
于子承坐直了身子，郑重的说道：“时间。”
……
直到江子暮离开了病房，脑海中还一直回荡着于子承的话语。
“时间。”
时间怎么修复？难道还能时光倒流不成？
如果说修复空间江子暮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修复时间就完全脱离了他的理解范畴。
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越是难以理解，就越是想要去尝试。
要不说人就是欠呢。
“如果你想好了进阶的方向，就去找王伯吧，这次应对刺杀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果不是你的话，这次我们恐怕要全军覆没了，所以仅凭这件事，你就达到领取进阶材料的条件。”
江子暮脑海中浮现出了临走时于子承说的话。
进阶吗……
……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樊洛阳从会议室走出来，看见了正低着头慢慢踱步的江子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樊大哥，你从基础排序进阶到1级牌序序列用了多久？”江子暮抬头望着樊洛阳，开口问道。
“多久？”樊洛阳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说道“两个月吧，我这速度在绯色之雾里已经算是快的了。”
樊洛阳的语气里充满着骄傲感。
“那要是有人一天就能进阶，是不是听上去就很扯淡？”
“不是扯淡，是相当扯淡，你要知道，被称为官方持灵者里最为天才的薛淮安，也足足用了十六天的时间。人家薛淮安可是被官方那边称为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江子暮没有回话，就这样一边思考，一边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这小子，精神错乱了？”樊洛阳忍不住在背后吐槽。
“叮叮叮”的电话声响了起来，樊洛阳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老于啊，你不好好休息打什么电话？”
“江子暮去图书馆选择进阶牌序了，你跟着去看看吧，我有点不放心。”
“什么？什么进阶牌序？”樊洛阳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江子暮已经蓄灵完毕了，他的贡献也已经足够，我让他去王伯那选择牌序去了。这件事你要保密，传出去对江子暮不好。”
“啪嗒”，樊洛阳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看着江子暮的背影，樊洛阳无力的吐槽道：
这尼玛也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