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看着眼前还在喘着粗气的齐丽，章楠楠有些疑惑的问道。
“肉体还存活，但灵魂已经消亡了。”
莫晓雨皱眉，之所以不敢去确定齐丽的状态，是因为以她所学习和了解到的知识来看，灵魂消亡，肉体就会随之陨灭。
但眼前的一切似乎打破了她的常识，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给章楠楠解释。
……
绯色之雾瑞安分部的办公室里，于子承泡了一杯咖啡，开始准备写年终总结，虽然现在离年终还有两个多月时间。
因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板，来电话了。老板，快接电话啊。”
软糯的女声打断了于子承的思绪，他拿起了桌边的手机，看到了来电人的姓名，面皮忍不住抽了抽。
“喂，晓雨啊，怎么了？”于子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开口问道。
“灵魂无法探查到，但肉体还存活着？”于子承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分，莫晓雨所说的情况他也从未遇到过。
“好的，我知道了，这事还得宽叔出马，我这就去找一下宽叔，一会我俩一起过去看看。”
于子承挂了电话，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刚刚冲泡好的浓香咖啡，就走出了办公室。
……
二十分钟后，于子承和宽叔就抵达了北桥区的警局。
由于于子承和警局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所以值班的警察一眼就认出了他。
没有做过多的寒暄，值班的警察就热情的将两人带到了审讯室。
“她就是齐丽？”于子承和宽叔径直走进了审讯室，看到了正喘着粗气，面庞阴森恐怖的齐丽。
齐丽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此时每喘息一下都会发出了“嗡隆”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莫晓雨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他怕自己的声音太小，会被齐丽的喘息声盖住。
于子承上前蹲下，召唤出了自己的灵牌，低声诵念道：“迷途之人，当归本心。”
声音落下，一道道乳白色的光圈出现，笼罩在了齐丽的四周，光圈在齐丽的周围不停的上下游动，但齐丽却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还是那副恐怖的模样。
于子承收起了自己的灵牌，站起身体，看了身后的宽叔，摇了摇头。
他的能力和莫晓雨一样，都没有起到效果。
宽叔也没有问什么，两步就走到了齐丽面前，直接伸出右手，一把朝着齐丽的脑袋按了下去。
宽叔的这一举动，吓得于子承往后跳了一大步，猥琐的躲到了莫晓雨身后。
只见那齐丽的面庞，在宽叔的手掌按下的同时，就疯狂的扭曲了起来，巨大的嘶吼声响彻了整间审讯室，那脸上原本的裂缝，也疯狂的向外喷涌着液体，几瞬之间，齐丽就停止了喘息，头一歪，重重的栽倒在了椅子上。
宽叔收回了手臂，蹲下身子查看起了刚才齐丽面部喷射出的体液。
这不是血液，而是一种墨绿色的浑浊液体，液体喷到地上之后，没几秒就凝固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则是腐烂的臭味。
于子承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向后又退了几步。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怪物，那种怪物防护罩外面漫山遍野都是，看到会激动，但不会恐惧。但像眼前这种恐怖情形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死了大概三到四天了。”宽叔甩了甩手臂，刚才的绿色液体在喷出的时候溅到了他手臂上几滴，粘在胳膊上有些灼热的感觉。
“三到四天？”莫晓雨诧异反问。
她刚才可是仔仔细细的将案件的材料完整的看了一遍，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齐丽都在研究所里进行了正常的工作和交流，期间还整理了几分比较重要的资料，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错不了，喷溅出的尸腐液已经呈墨绿色了，死亡七十二小时以上才会有这种变化。”宽叔指了指地上的墨绿色液体继续说道：“味道浓烈，保守估计死亡时间在八十小时以上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和普通人一样，在研究所里至少工作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都在正常的工作，吃饭，交流，探讨，整理文件，甚至还在开会。
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几人走出了审讯室，局长还站在门口，看着几人出来赶忙问道：“怎么样了？”
“人已经死了，尸体先不要动，我一会会处理。”宽叔拍了拍局长的肩膀，调笑道：“走，咱们一起去讨论一下案情。”
北桥区警察局的会议室可比绯色之雾瑞安分部的会议室要气派的多，不仅各种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而且座椅也是纯牛皮的，坐起来十分舒服。
宽叔手中拿着刚才提供给莫晓雨三人的那份资料，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你们带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局长考虑了一下才回答道：“据那几个警员说齐丽除了力气格外大以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忘了，要不我给您问问？”
局长本来以为只是伤人的案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小案子，持灵者介入之后肯定分分钟就解决掉了，谁成想这居然还成了一个棘手的案子。
他刚才透过审讯室的玻璃可是将齐丽那变化的样子全部都收入了眼底，对于齐丽的恐怖变化，他也是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宽叔微微点头，局长就拿着手机跑到了一边，看样子是给之前押送齐丽的警员打电话去了。
“魂灭人不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我几年之前也遇到过，但当时死亡的人员时间没有超过一天，像目前齐丽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超过八十小时的死亡时间，正常来说，尸体早就腐烂的发臭了。”
宽叔慢慢的给众人解释着，作为在场接触过这类事件最多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首先开口来帮助大家分析案情。
“之前那个案子是什么情况？”于子承顺着宽叔的话问道。
“持灵者出手，我这牌序的能力你大概也知道，虽然可以一直控制尸体，但要想让尸体保持普通人的状态，十个小时是我现在的极限。”
江子暮听到宽叔隐晦的提及到了自己的牌序，好奇的拉了拉章楠楠的衣角问道：“宽叔是什么牌序？”
江子暮是贴着章楠楠站的，此时出声，章楠楠仿佛感觉江子暮就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脸庞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宽叔的牌序是黑桃A。”章楠楠扭过了脑袋，小声回答。
黑桃A。
黑桃。
江子暮再次回想起之前于子承给自己说过的话。
“黑桃代表变异，亦代表着黑暗。”
黑暗。
黑桃代表着黑暗，想到刚才宽叔说的话，江子暮再次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道：“序列名称叫什么？”
“我想想……”章楠楠思考了几秒，才确定的开口。
“黑桃A，序列3，赶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