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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符望阁里,华昭仪去凤阳宫请安,紫毫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只身去了慈宁宫。

“好啊…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哀家竟是护错了人!”太后一脸的愤怒,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俯身跪着的人。

“太后息怒,奴才劝也劝过了,可昭仪不能奴才的,太后救救昭仪吧,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法子…”紫毫头伏在地上哭着求道。

“补救?他可知若是长春宫有什么事儿,那也是哀家的亲孙女,这宫里是他胡作非为的地方吗,让哀家如何补救?”太后怒道。

“太后知晓,昭仪从小失去生父,后来黄主君只一味的顺从昭仪,昭仪只是被养废了。”紫毫忙回道。

“哀家本就不同意家里有人进宫,哀家也怜其从小没了父亲,没少过问他的事,哀家本就不同意他进宫来,想着给他指个家世低点的婚事也没人欺了他去,如今倒好,仗着哀家的势来宫里作威作福来了!”太后有些痛心,也怒父家的算盘。

“罢了,你家主子身边倒有个清醒点的,好在没闹出什么人命,若是闹出人命,哀家也保不了他。”沉默了半晌后太后方才叹了口气说道。

萧沄曦下朝回来,掀开桌上的笔筒取出底下的纸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冷笑道,“呵,倒是朕的好帮手。”

皇帝手指敲击着御案,良久对着王敏叹道,“去慈宁宫。”

刚说完便见太后身边的张公公进来说道,“奴才请陛下安,太后请陛下过去一趟。”

萧沄曦进了慈宁宫,便见太后一脸的歉意。

“儿臣请父后安。”皇帝躬身行礼道。

“想来皇帝是查清楚了,哀家叫你来便是说此事的。”太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父后何必歉意,儿臣看来陈家是陈家,父后永远是儿臣的父后。”皇帝见太后脸色不好忙安抚道。

“一个家族本就同气连枝,纵使哀家成了这万万人之上的太后,也得一次次为父家擦屁股。”太后笑的有些凄凉。

“父后…”皇帝刚想安慰便被太后抬手止住了话。

“不必安慰哀家了,华昭仪做的事哀家都知晓了,皇帝看如何处理?”太后问道。

“父后觉得如何处理合适,华昭仪毕竟是外祖家的。”皇帝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能叫一声外祖倒也是看得起他们了,哀家去金台寺礼佛,让华昭仪跟着哀家去吧,至于宁昭仪受了不白之冤,四君之位还有一空缺,提上去吧,皇帝觉得如何?”太后叹了口气开口道。

萧沄曦了解太后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点了点头道,“依父后所言。”

“五皇女如何了?”太后关心道。

“太医说需精心养着。”萧沄曦叹了口气回道。

“哀家这里有些上好的药材,都给淑君送去。”太后说道。

“劳父后操心了。”

萧沄曦说完便告辞而去,心里到底对陈家生出了不满,本想着陈家是外祖家本要看顾一二的,结果到头来还要父后来收拾烂摊子。

皇帝走后,太后脸一沉,对着张公公吩咐道:“你亲自出宫一趟,将咱们陈府当家作主的正君请来,便说哀家想念家里人,请来叙叙旧,把二公子也带上。”

皇帝也没回养心殿处理奏折,径直去了瑶华宫,顺君的住处。

顺君也是刚从凤阳宫过来,听到外头禀报陛下驾到,抚了抚鬓边的碎发,一脸期待的看着宫门的方向。

玄色身影靠近,顺君忙屈膝行礼,“臣侍给陛下请安。”

见皇帝并未出声,一身龙袍从脚边划过,带过淡淡的龙涎香。

顺君起身跟着皇帝进了屋内,便见皇帝四处看着屋里。

顺君跟在皇帝身后,便听到皇帝开口道:“顺君还是这般为人低调,这殿里的陈设倒是配不上你的君位。”

“节用于内,而树德于外,臣侍从来没忘记陛下曾经的教导。”顺君忙恭敬的回道。

“你一向爱读圣贤之书,圣贤之书里可有教过人谋人性命?”

皇帝突然出口,顺君正在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溢到了桌上。

顺君放下茶壶,跪到了地上一言不发。

“你是个聪明人,上次祺昭仪之事,朕念与你多年的情分只是警告了你。”皇帝冷声道。

良久,顺君抬头看着皇帝,“若臣侍没有记错,这是自陛下登基第三次来臣侍这里,这便是陛下所说的多年的情分?”

“这便是你害人的理由?”萧沄曦声音里透着失望。

“陛下不是都查清楚了吗?害人的怕是另有其人吧?”顺君回答的一脸平静。

“为何?”皇帝只说了俩字。

“臣侍为的什么陛下不都清楚吗?后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都是对陛下情根深种妒意横生吗?”

顺君说完看了眼皇帝,“陛下直说吧,华昭仪有太后撑腰想来无事,如何发落臣侍陛下尽可说来。”

“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做?”皇帝揉了揉眉头问道。

“臣侍不是说了吗?臣侍嫉妒,臣侍还要恭喜陛下寻到了良人,陛下可知,陛下看宁昭仪的眼神都是不同的,臣侍每每看到只觉得刺眼。”顺君笑的凄凉。

“所以你便使这些拙劣的伎俩?”

“至少陛下终于注意到臣侍了不是?”顺君笑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朕赐你慈念君人封号,保留你的君位,去普华寺带发修行吧。”

“臣侍谢陛下圣恩。”顺君头伏在了地上。

在皇帝抬脚要走之际,顺君突然出声道,“宁昭仪于陛下与众不同,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昭仪心里怕是没有陛下这个人吧。”

皇帝回头看了顺君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离开了瑶华宫。

顺君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泪从眼角滑落,旁边宫侍叹道,“殿下何苦呢?”

“这座牢笼我受够了,远远的离了才好。”顺君抬头看了看灰蒙的天空,“阴了些日子了,也该下场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