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望向因他们的打斗而产生的大坑，被摧毁高山，“会有那一天的到来吗？”
“墨灵”身上的黑气逐渐变淡，如果不看她扭曲的脖子，那几乎和普通的人类少女无异。
她迎着耀眼的阳光眯起眼睛，“会有的，你和她不是来自差不多的时代吗？”
“我听她说，她的那个时代，人类不御剑也可以日行千里，不修仙也可以斩山断河。”
“我会帮他们争取到那个时间的。”
“届时，纵使我无力支撑，人类也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莫忧抿嘴笑了笑，“是我太悲观了。”
“墨灵”挥剑而起，伸到半空之中的时候，剑从她手中脱落，直冲云霄。
她双手结印，血色的符文从天空落下，插进大地的东南西北四方。
那些符文如同活物一般，明暗闪烁着。
每一次变暗，在大陆的边缘靠近人间的地方就会变得模糊。
直至最后再也无法看见人间了，符文也随之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墨灵”的消耗也到达了极点，她从天空落下。
莫忧跑了几步把她接住。
少女的紧闭着双目，她的头颅缓慢旋转着，藏在后脑的那张脸转了过来。
墨灵睫毛微颤，一副刚刚苏醒的模样。
“你们这个也太吓人了吧。”莫忧把她放下，随口吐槽一句。
她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就是感觉脖子转多了，会被拧下来。”
“她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莫忧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嘴。
“知道！”墨灵点点头，“我跟她是共享视野的，只是控制不了身体。”
她顿了顿，想起了以前，试探地问道，“你先前愿意跟我合作，就是因为察觉到她了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莫忧思考了一阵，“大概是花听寒找我要鳞片的时候吧，她那时没控制住气息。”
“不过计划失败了还真是可惜啊，不然我就不用死了。”
墨灵下意识问，“那谁会死？”
随后便瞧见莫忧笑得一脸狡诈，还冲她眨眼睛。
她刚想抱怨两句，看着已经成为透明状的莫忧一愣，语气低沉，“你要离开了吗？”
莫忧摊了摊手，无奈道，“这个世界就只有你们看得见我，我留下来干嘛？”
恰好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云彩，暂时遮住太阳。
“那我们可要寂寞一段时间了。”
莫忧想了想，提议道，“那么长的时间，你可以尝试一下把你那个世界的技术复制过来嘛。”
墨灵摇了摇头，露出了苦笑，“我做不到。”
她看着莫忧不解的目光，耐心解释，“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穿越，我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你来占据我的身份，天道为了让你牺牲后我能顺理成章的接替你的位置，依照你曾经的记忆编造了这些。”
“什么小说，什么原剧情，只是照着它们计划推演的结果。”
日光透过云彩落下，照着下面尸横遍野的战场。
有些伤势不重的人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他们睁开眼迷茫了一阵，看着满地的尸体痛苦地嘶嚎。
“我有些遗憾。”墨灵拍了拍衣服站起来，风吹得她的袖口猎猎作响。
“我曾真的以为我是从那个时代而来的。”
“如果那不是假的就好了，我真的想见识一下你记忆中的世界。”
她也是在人间与这里隔绝之后才得知的一切，自己曾经坚信的记忆都是虚构的。
她不过是天道的一枚棋子，用来将故事推向既定的结局。
莫忧把她的萎靡看在眼里，她手指向人间的那边，“你会见到的。”
“而且，会见识到他们是如何一步步完成的。”
听到这番话，墨灵眼里露出了期盼，“是啊，会见到的。”
底下的那些人已经重整了心情，抹干眼泪，将亲友的尸骨收拾好。
他们还不知道，从今以后，天上的仙人将会被束缚在天上。
“我们还会再见吗？”墨灵转头问莫忧。
莫忧看了看一旁的33，“如果哪天我惹了大麻烦，说不定还要来你这里避难呢。”
“我这哪是你的避难所啊。”墨灵打趣地推了莫忧一把，两人哈哈笑做一团。
最后33打开了通道，莫忧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就离开了。
墨灵看着她们消失的地方给自己打气，“那我可要更努力些了，不然到时候避难所都藏不了人。”
久违地回到系统空间，莫忧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到了床上。
33待在一边还有些局促不安，它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33？”
莫忧在床上滚了两圈，仰头看着33。
“小忧……”33手指搅动着，埋着头偷偷用余光瞄着莫忧，“我跟01闹掰了……”以后可能要被针对了。
莫忧眨了眨眼睛，“闹掰了？那我们以后不做任务了吗？”
“任务倒是没问题啦。”33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自己也能去接任务，就是怕他会给我们使绊子。”
看着那么大一个人，其实心眼可小了。
“喔。”莫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使绊子？怎么使？像之前那样吗？那好像也没问题，还让她得了好处。
对了，她的好处。
“33，不是说你帮我争取到了一些好处吗？好处呢？”
33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自得的摸了摸鼻子，“已经在你身体里了！”
身体里？莫忧低头戳了几下自己，好像也没区别啊。
“看不出来的。”33解释道，“祂赠予的是运气。”
“以后小忧的运气就会变好啦。”
“做任务的时候，也会更顺利。”
莫忧翘了翘嘴角，显然这个好处还挺得她心意的。
“那我们现在要去做任务吗？在这里待着好无聊啊。”
拉出一张透明屏幕，33在上面点了几下，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尚未被触发的任务。
定位了之后，它抬手打开一个通道，“你等一会，我去跟原主谈谈，跟她接任务。”
莫忧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拉住33，“带我去吧！我也想去。”
33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你要拉紧我，不然可能会走丢。”
“行！”莫忧迫不及待的一起钻进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