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莫忧抬走前，小丧尸说道，“你身上那些系统我有了新想法，你争取早点操控易清的身体。”
莫忧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啊，那个女人警惕得要死。
她被塞进实验舱的时候，易清就在旁边看着。
等人走后，她对莫忧说道，“白如梦是怎么进来的？我们明明没有把她带来？”
莫忧不能理解地瞪大了眼睛，“你问我？难不成是我放她进来的？”
“我怀疑过号，但她根本没有那个权限。”易清眉头紧蹙，怎么也想不通这点。
“要不换个思路，你们当中出了内鬼！”莫忧好心提醒道。
“不可能！”易清下意识反驳，白如梦之前在这里的人际关系有多差她心里是清楚的。
“那随你喽。”莫忧耸了耸肩膀，在实验舱里翻了个身，不再理会易清。
又要问，又不信，真烦人！
易清盯着她的背看了许久，久到莫忧浑身都不自在，她无奈的翻回来，“你很闲吗？非得在这看着我睡觉。”
“我最近一直很心慌。”易清低下头，从莫忧的角度看，她的身体似乎格外的瘦弱。
“睡少了，多休息一会。”
她不管莫忧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丧尸即将要出现的时候。”
“你要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易清来回踱步，能看出的出来，她陷入焦躁之中。
莫忧想了想，干脆把自己想干的事情说了出来，“想把你们保存的那些人都弄坏掉，就是再也不能醒过来的那种。”
易清猛得抬头，面上表情骇人，“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莫忧微微一笑，“白如梦告诉我的。”
紧接着她把脸贴进玻璃，五官在玻璃上挤得有些扭曲，“我像你们对待我们那样，对待他们好不好？”
“割开他们的皮肤，挖去他们的血肉，然后砍下他们的头颅。”
“不行！你不可以！”易清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叫喊，震得人耳朵生疼。
外面等候的人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把门拍的“砰砰”作响，“博士！博士！你没事吧？”
拍门声唤醒了易清的神志，她喘了几口气把声音恢复到之前的大小，“我没事。”
“好的，博士。”外面的人松了口气，“请您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的希望就靠您了。”
外面的人每说一个字，易清的表情就越发冷冽。
“知道了。”她的嗓音仿佛压得千斤重。
她看向莫忧，眼神里闪烁着威胁，“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白如梦也跑不了多久！”
易清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里，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是一根挺立生长的竹子。
轻轻一握再一弯，就会从中折断。
“真是个疯子。”莫忧在她的背后嘲笑。
旁边听了全程的阿丧默默跟了一句，“你也不遑多让。”
他来这那么久，还是头回看见易清这么失态。
“我可是丧尸，没有人性不是很正常嘛。”莫忧笑道，青灰色的皮肤都泛起了光彩。
看到她，阿丧想起自己从前的朋友，忍不住脸上也带了些许笑意。
他问，“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莫忧把之前主系统告诉她的话，简略地说了一些，她感觉这个丧尸知道的不少。
“我知道了。”阿丧的笑意消失了，脸上带了些许愤怒。
他一拳锤在玻璃上，曾经能打穿无数墙壁的胳膊，现在连一层玻璃都打不穿。
接触到莫忧疑惑的目光，他压下情绪开口解释，“那都是她的同胞，只不过他们都回不去了。”
阿丧恶劣地笑了笑，“因为他们的世界已经遍布丧尸，丧尸进化到他们消灭不了的程度。”
莫忧几乎瞬间联想到旁边的解剖室，里面被解剖的丧尸，进化程度都不一样。
“那这些低阶丧尸是哪来的？”莫忧问道，心里却早已有了一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像她所想的那样，那这些人的遭遇还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阿丧歪头看着她，身为非人之物，他可以轻易把自己的脑袋扭到一个诡异的角度。
“从你的世界来的，从我的世界来的，从千千万万个爆发丧尸的世界来的。”
“但由世界内产生的丧尸病毒各有不同，不利于实验和观察，所以……”
莫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他们就人为制造丧尸危机，用的是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病毒。”
阿丧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他一一扫过那些只有本能的丧尸，“每当实验世界的丧尸超出了他们管控范围，他们就会用这艘巨舰发射炮弹，一举消灭。”
“他们管这叫做，拯救。”
“但巨舰的炮弹是无差别的，人类和丧尸都会遭到消灭，只剩下一小撮的幸运儿。”
“他们管这叫做，筛选。”
“为了救他们自己的家园，为了救他们的同胞，他们毁了无数个世界，无数人的家园。”
阿丧扶着玻璃站起来，隔着几个丧尸和莫忧遥遥相望，“我很期待你做的事情，我也想看看他们发现一切无法挽救后的绝望脸庞。”
“你还真是给我惹了大麻烦。”主系统一来就忍不住抱怨一句。
多亏了莫忧的提醒，3333系统差点被抓了个现行。
莫忧看着阿丧，问主系统，“你可以查到他是来自那个世界的吗？”
“可以，但会耗费能量……”
“我补给你。”
既然有人兜底，主系统立刻行动起来，能让莫忧这个铁公鸡拔毛的事情，祂也有些好奇。
“查到了，但他曾生活过得星球，已经没有人类的痕迹了。”
“按照正常轨迹，他的那个世界会产生丧尸吗？”莫忧接着问。
“不会，不具备产生的条件。”主系统坦诚地说道。
莫忧看向阿丧的眼神带上了些同情，阿丧无奈的笑了笑，“我是个运气很差的人吧，成了个例外的丧尸，死又死不掉，还得每天受折磨。”
莫忧摇了摇头，“原本你可以不用变成丧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