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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哥哥温薄叫的很别扭,导致听上去有些嗔娇的意味,不由清了清嗓子,躲开父子俩人看向他的目光,心中暗暗恼羞,怎么又在这对父子俩面前丢人了呢,他温薄何时才能从容淡定应对周身强大的气场父子二人。

正在他恼羞不已时,祁南潇两步并一步朝他走过来,在祁星竹慢一步阻挡的情况下,一拳头将他挥倒在地。

他果然是初见时的祁南潇,依旧那么不喜欢说话,直接喜欢动手。

温薄感觉自己下巴好像脱臼,即痛又麻,耳鸣嗡嗡,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住下巴,牙齿咬破舌头,整个口腔又咸又腥。

疼痛让温薄脸色红白交加,张嘴吐了口血后,开始不停大口呼吸,试图用空气流通的方式,想要消散嘴里的血腥味。

舌头的伤口好像挺大,鲜血止不住流,吐了一口,很快又在口腔续满,温薄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

好久没有犯病了,他想。

“祁南潇!”祁星竹喝声,手臂挡住再次要抡拳的儿子,“我警告你,动手之前,想一下后果。”

老子的话,果然还是管用的。

祁南潇收起拳头,笔直身子,居高临下,双目发红,狠狠瞪着温薄,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吞活剐。

祁星竹回身蹲下,脸上既有愧疚,也有心疼,抬手欲要替他拭去嘴边血迹,不知为何又停在了半空。

温薄转过头,避开目光,他从祁星竹眼里看到了爱意。

但这份爱意,不是针对他。

又来了,又将他当做父亲温故了。

他口口温柔称呼小故,如此明目张胆,却才迟迟察觉。

“是我教子无方,”祁星竹愧疚道歉,“对不起,伯父替他道歉,我一定会好好管教。”

温薄紧闭双眸,闻言也只是摆了摆手回应,他不需要道歉,只希望不要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

“你脸色很难看,”祁星竹察觉温薄脸色越来越白,“去医院看一下。”话落,对身后祁南潇喝道,“愣着干什么,过来扶人。”

祁南潇不动,盯着他嘴角的血,问了一句,“你知道错了吗?”

温薄无暇顾及,实在憋不住了,晃晃悠悠站起身,推开伸手扶过来的祁星竹,冲出房间,跑到院子里吐了起来。

农历正月份,温薄竟把自己吐到浑身出汗,风一刮,从头凉到脚,身上一年热气都没有了,就在他冻到开始哆嗦时,背部一沉,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祁南潇傲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薄蹙眉,心想放屁。

祁星竹递过来一杯温水,“喝口水,漱漱嘴。”

这会儿也不是要强的时候,温薄抬手接过,没漱嘴,直接咕噜几口喝了下去,嘴里血腥味淡了很多。

舌头依旧很疼,但出血量小了,温薄揉了揉下巴,能动,幸好没真的脱臼。

“谢谢。”温薄含糊不清跟祁星竹道了谢,扶膝站了起来。

以为缓过劲儿,却没想到脚底依旧发软,一个没稳住,整个人往前倾,眼见就要狗啃泥,温薄心灰闭上眼睛,做好挨摔的准备。

忽腰部被巨蟒勾住,用力往后一拽,结结实实跌进坚硬的胸膛,一道熟悉的气息涌进鼻腔。

温薄脸刷的又白又红,立马挣脱起来。

“别动。”祁南潇在其耳畔警告。

“你干什么?”

“怕你摔。”

“……”温薄用力掰开他手臂,“那可真谢谢你。”

“客气。”祁南潇神色冷淡。

温薄:“……”

祁南潇重新给他披上衣服,“进屋,外面太冷了。”

温薄也不客气,拽着衣服先一步进屋。

平房建筑都会有土炕,温薄又难受又冷,一进屋便直接脱鞋上炕。

父子俩后脚一进屋,就看到温薄缩在炕角,大衣扔到一边,身上裹着棉被。

祁星竹睡过土炕,下意识就去摸炕头热不热。

温薄憋了一眼,“热,一天三顿烧。”

祁星竹尴尬收回手。

温薄道:“伯父,我这地方又小又冷,趁着天早,您早点回去吧。”

温薄话里话外赶人,祁星竹对此置若罔闻,看了一下时间,快中午了。

“今天不回去了,”祁星竹说,“大年初一不适合开远路。”

“……”温薄。

“我睡过土炕,很久以前了。”说着,祁星竹脱鞋上炕。

温薄瞪大了眼睛。

须臾,就只剩下祁南潇一人站在炕边,一副想上,又端着脸的假模假样。

祁星竹靠近温薄,少了长辈的疏离,多了几分亲昵,笑眯眯说道:“分一点吧。”

温薄局促,念在往日,分了一点过去。

祁星竹并没有行为越矩,只是把冰凉的双脚探进被子里。

他自己暖和了,转头朝祁南潇道:“趁着天早,回去吧。”

祁南潇怔了一下,大概是和他父亲赌气,竟不请自来,也脱鞋上炕了。

好在炕大,不然三个大老爷们儿可放不下。

温薄干脆装看不见,缩了缩身子,大有你们爱走不走,随便的意思。

祁星竹赶了几次儿子,结果也没有赶走。

中午得吃饭吧。

温薄嘴疼,胃不太舒服,中午就不打算吃了,所以他故意没动,整好睡个午觉。

心想饿了,这祁家父子俩自己就走了。

土炕烧过火后很暖和,没一会儿温薄便缓过来劲儿来,靠着墙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中间被叫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叫醒。

等他睡醒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温薄住的地方属于县城边缘,一到晚上便只有几盏发黄路灯亮着,但今日是大年初一,各家都亮了自家大门口灯,所以外面很亮。

温薄睡得口干舌燥,揉了揉眼睛,打算下炕去喝口水。

从被窝坐起,正准备下炕,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撩开被子,衣服退净,猛地转头垂眼看向身侧,看清是谁时,脑瓜子嗡的一声,差点叫出声。

他狠狠瞪了一眼祁南潇,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你干的?”

祁南潇眨了眨眼睛,无辜道:“睡觉穿衣服,不舒服,帮你而已。”

“你……”温薄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你是想问父亲吗?”祁南潇不等应声,继续道,“有事,不得不回去。”

“你为什么不走?”温薄问。

祁南潇从被子里爬起来,被子滑过肌肤,堆在腹部,微微在一动,便一览无余。

他说,“我,跳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