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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小子看见老头儿出门,二话不说,一拥而上,一个搂腰,一个抱大腿,三两下就把老头儿给放倒了。

老头儿知道,这是坏人要拆自己的家,因此,他奋力反抗,誓死保卫家园,可惜,他岁数太大,还有肺结核,身体虚弱,根本扛不住两个小伙子的猛攻。

“咳咳咳,你们,咳咳咳……”

老头儿急火攻心,咯痰上不来气。

小辉和小航,见状很慌张,他们以前也没干过绑票的事儿,缺乏经验,生怕老头儿整出的动静,把屋里的老太太和路勇强给引出来,那样二打三,他俩未必是对手。

“捂嘴。”

小辉低声说。

小航点点头,就去捂老头儿的嘴,老头儿情急之下,狠狠一口,咬在小航的手上,给小航疼的,一声惨叫,蹦起挺高,老头儿趁此机会,挣脱束缚,扭头就往家跑。

小辉见状一狠心,抓起地上一块板砖,啪的一下,砸在老头儿的后脑勺上。

噗通。

瘦弱的老头儿,扑倒在家门口,双腿抽搐两下后,永远停止了呼吸。

这俩小伙子,看他不动弹,还以为是晕了,凑近拖拽时,发现有点不对劲,一试探鼻息,原来人死了!

小辉和小航互看一眼,全都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小辉,咋整啊!”

“我他妈哪知道咋整!”

两人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出现。

小航说:“咱们先把老头儿埋了吧!”

“埋哪儿?”

“南苑!”

两人抓住老头儿的腿,把他拖到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上,一路疾驰,去往南苑的方向。

路上,小航哆嗦着说:“小辉,你,你杀人了。”

小辉说:“咱们俩杀人了,你也是同谋!”

“不,我不是!”

“是,怎么不是!”

两人一边逃跑,一边吵架,车开到大红门时,小辉不慎与另一个人发生剐蹭,对方下车后,骂骂咧咧的说,要找警察评理。

俩人听罢,不敢停留,上车就跑。

“哎?你们别跑!”

那人在后面追,却没追上。

车里,小航说:“不去南苑了?”

小辉说:“不去了,那个方向不吉利,我有种预感,生路在别处。”

“他怎么办?”小航指了指路勇刚父亲的遗体。

“绑一块石头,扔进凉水河。”

凉水河在大红门附近,当时挺脏,水也不深,俩人把车开到河边,左找右找,根本就没有石头。

“小辉,怎么办啊!”小航很无助。

“你他妈闭嘴行不行?”小辉很焦虑,他喘着粗气,沉思片刻说:“这样吧,咱俩把他脸朝下弄进河里,就当他钓鱼淹死了!”

小辉头脑简单,小航更没主意,伪装溺死这事儿,非常的扯淡,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干,他们两个却觉得,这个想法很绝妙。

两人把路勇刚父亲的遗体抬到河边,脸朝下放进水里,然后,开着面包车,回去找甲亢。

这时,甲亢在家,觉得心惊肉跳,预感发生了不好的事儿。

果然,咣咣咣,有人敲门。

甲亢到门口,发现小辉和小航,脸色都很苍白。

“事情办妥了?”

“哥,我们办砸了!”

小辉和小航告知甲亢,路勇刚父亲的死讯。

甲亢如遭雷击,久久没有言语。

“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两个丫鬟养的,那他妈是我街坊,他看着我长大,怎么能因为拆迁,就把他给弄死?不行,你们赶紧自首吧!”

小航惊恐的说:“哥,你开什么玩笑?投案自首,那我俩不得吃枪子?”

“不能,你们判几年就出来了!”

小辉愤怒的说:“那行,我们去自首,到时候,就说是你指使我,反正这也是事实。”

“……”

甲亢听了这话,顿时心生惶恐:“唉,我要被你们坑死了!”

他把俩人一顿臭骂,然后拿出5000块钱,递给他们说:“别在京城待着了,你们赶紧滚蛋,过一年半载再回来。”

“哥,我们去哪儿啊!”

“爱去哪儿去哪儿,快滚!”

俩人拿钱出门,相互商量一下,决定去津门生活,没别的原因,就一条,离家近。

甲亢这边,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自己不能扛着,那怎么办?只能把锅甩给于学斌了。

当天下午,路桥公司。

于学斌正在处理公务,忽然有个人,没敲门就进屋了。

“哎?你找谁?”

于学斌看见一个瘦子,斗鸡眼,长脖子,咽喉凸出,好像一只鸵鸟。

“于总,我是甲亢,您贵人多忘事啊。”

“甲亢?你要干嘛?”

于学斌不喜欢跟这种地痞流氓打交道,他觉得丢人,跌份儿。

“于总,您吩咐我做的事儿,我都做好了,现在姓路的老头儿,永远闭嘴啦。”

“什么意思?”

于学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甲亢添油加醋,把路勇刚父亲的死,责任推给了于学斌。

“我那俩兄弟,下狠手的原因,就是您说的,工程赶时间,等不了太久。”

于学斌脸色铁青,气的手都直哆嗦,他是个生意人,身上干干净净,万万没想到,因为拆迁的事,竟然沾上了血腥。

“你,你们是不是傻?脑子是不是有坑?”

于学斌指着甲亢破口大骂:“他们家十多平米,别说补偿双倍,就算补偿十倍,也只有一百多平,因为这么点事儿,你他妈就敢杀人?你心里有没有法律,有没有道德,有没有良知?”

甲亢一脸委屈说:“于总,都鸡扒这时候了,你扯这些还有啥用?反正,这事儿你得管管。”

“滚蛋,我管不了!”

“于总,您要是不管,我那俩小兄弟被警察抓了,只能把我供出来,说我指使他们杀人,那我也没办法,只能把您供出来,说您指使的我,我只是您手里的一把刀……”

于学斌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他知道,甲亢说的是实话,如果他进了派出所,一定会把自己咬出去,到时候,自己被抓了,后果不堪设想——有作案动机,有作案能力,有污点证人,受害者还死了,这些元素加在一起,妥妥的铁案啊。

迫于无奈,于学斌只能答应甲亢,帮他做些掩护,又是花钱,又是找关系,最终坐实了,路勇刚的父亲,是半夜吃饱了撑的,跑去凉水河钓鱼,结果不慎落水溺亡。

如此结案,路家能答应吗?那肯定不能啊!

老太太举着横幅,上面写着“冤”字,跪在相关单位门口,连续好几天,每次都是晕倒才被抬走的,可惜,这么努力,最终也没啥结果。

路勇刚的大哥和大姐都指望不上,这时候,反倒是不成器的老弟站了出来。

路勇强每天跟母亲,一起举横幅,一起跑报社,甚至到长安街去喊话。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更高层次的相关部门,关注到此事,并下达指令,要彻查路勇刚父亲的死因,还给老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