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听到林奇在对自己说话。
他控制黑泥，爬到林奇肩上。
为了掩人耳目，跟踪林奇的黑泥，只有巴掌大小。
如果他不主动现身，别人基本很难发现。
“你打算做什么？”
林奇听到江渊的声音，开心的笑了：“当然是为了摆脱深渊，做的一点小小的努力。”
“江队长，切记一定不要动手，就当是为了我好。”
不远处，一条裂隙凭空开启，一个身高两米，全身穿着盔甲的人形生物，从里面漫步走出。
“大人物来了，江队长，你可藏好了。”
黑泥钻入林奇的衣服里。
后者迎了上去：“使徒大人，好久不见。”
深渊使徒，名为激流。
他做事不喜欢人类那套奉承，更喜欢开门见山：“我让你解决雷音权现，回收雷霆数珠。你却在这里开起了工厂？”
“大人别急，这家工厂，绝对能派的上用场。”
“带我去看，如果派不上用场，你知道后果。”
“我向你保证，如果不行，大不了你废掉我的修为。”
林奇笑着在前面带路。
两人来到工厂，工人们正在自己的岗位上，认真工作。
林奇一边带他参观，一边介绍：“目前这个工厂生产的药剂，算是对流水线的一种检测。”
“我把雷霆数珠和龙骨花凝珠作为源质，各自分装在两个器皿中炼化。”
“然后以一定比例混合，再以御影炉心吸收雷霆提供能量，就能制造出化形药剂。”
他在流水线上，拿起一瓶成品。
“使徒大人，要不要试试？”
激流拿过药剂，闻了闻。
“我看不出这东西，对深渊能有什么帮助。”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最终目的……”
“是复国坎瑞亚，以及让坎瑞亚人恢复原貌。”
“你知道就好。”
“正如我刚才所说，生产这种药剂只是一种检测。”
“实际上，器皿中还可以放别的东西，比如这个。”
林奇手中，凭空变出一个盒子。
他正要打开，一旁的工人突然跑了过来。
“使徒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是深渊的人，我们不是奴隶！”
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戾，看到这一幕。
心脏直接漏跳半拍。
他赶紧跑过来，想要制止他们。
然而使徒却已经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
“使徒大人，那个戾，他简直不是东西，整天鞭打我们，把我们当奴隶对待！”
“是啊，我们这帮人，加入深渊的时间，每个都比他多，他凭什么这么做？”
被打的最狠的罗克则更进一步：“使徒大人，我认为林奇大人任人唯亲，已经无法胜任现在的身份。”
“你们闭嘴！”戾急忙解释，“使徒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说，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前辈，整天偷奸耍滑。”
“我要是不鞭策他们，他们迟早会让这里出大事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乱作一团。
深渊使徒按了按手，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他看向林奇：“你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才不在乎所谓的虐待鞭打，这些人再苦，能有坎瑞亚人苦。
但他在乎深渊内部的团结。
否则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内乱起来，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林奇很是尴尬：“抱歉，让你看到了难堪的一幕，是我御下不严。”
“算了，这种事你自己解决，盒子里是什么？”
工人们闻言，顿时陷入绝望之中。
让林奇解决，他们还能有好？
戾弯着腰，低着头，心中已经盘算，怎么和他们秋后算账。
林奇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
“用杜林的血，培养的魔物，这是其中融合最好的一只，我摘下了它的心脏。”
“这颗心脏可以净化毒血，说不定也能净化坎瑞亚遗民体内的不死诅咒。”
“我想用它来作为源质，下一步就用丘丘人作为实验对象。”
使徒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方向，我认可你的解释。”
罗克听到使徒的话心中一沉，要是真让他实验成功，岂不是说林奇以后地位还要高升？
不行，他绝不能再被虐待下去。
罗克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抢过盒子里的心脏，将它摔在地上，重重踩了几脚。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活！”
“混账！”
使徒一发水刃，将罗克击飞。
他捡起地上的心脏，发现已经停止了跳动。
林奇大惊失色：“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取得的成果，这下完了。”
使徒见心脏已毁，于是随手扔掉。
“用同样的办法，再造一颗吧。”
“不行了，杜林已经彻底被消灭了。”
“没有杜林的血，实验就没法重复。”
使徒的声音不见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冷意：“也就是说，你的实验失败了。”
“你刚才说，如果失败，可以废掉你的修为？”
林奇连连后退：“使徒大人，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做吧？”
“我好歹为深渊服务了五百年。”
使徒摇了摇头：“做人就要言而有信，不过你放心，我最讨厌自己人自相残杀，所以废掉你的修为后，我会保证你安全离开。”
“如果你要反抗，那我不介意杀了你。”
林奇脸色阴晴变幻。
最终只能低头认栽。
使徒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
林奇体内的深渊力量被迅速抽走，他的头发眉毛开始变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衰老下去。
当深渊力量被抽空，林奇已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连站着都十分费力。
使徒吸收完力量，活动了一下手腕：“我还以为这五百年你的力量增长了很多，没想到只有这么一点。”
“真是让人失望。”
林奇发出苍老的声音：“大人，我这算是被逐出深渊了么？”
“你觉得呢？五百年前，我就觉得你不该加入深渊，毕竟你可是璃月人，怎么可能真心为我们做事。”
“实话告诉你，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
使徒说着，掐住林奇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不、咳咳，杀我么？”
“我的话只对深渊的人有用，杀一个璃月人，还用犹豫么？”